说起此事,太子一脸尴尬。
本来,当时皇后还是贤妃,为了讨太后欢心,自己才会刻意接近闫菁,没想到会与南玖鸢有交集。
她不小心扑倒,自己去扶她,却被太后误会,自己喜欢她。
真是阴差阳错。
“可是臣妾听闻,自从闫菁去世后,南玖鸢害得继母小产,被送到慈安堂,最近才返回京城。臣妾怕她不懂礼数,会冲撞了您。”皇后忧心道。
“而且,她还目不识丁,行为粗鄙,怎堪为太子妃呢?祖母,你看看要不要退...”太子谨慎地开口。
“退婚?不成!她又没犯什么大错,虽说哀家当时只是口谕,但也不能出尔反尔啊。”太后蹙眉,下意识拒绝。
当时先帝驾崩后,她就去五台山念经祈福,都没想到南玖鸢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闫菁温柔端庄,料想她的孩儿品性不会差到哪里去。
见到太子和皇后沉默,太后又沉思半晌。
“这样吧,我到时先见上一面,太子尚未行冠礼,婚事还不急。”
太子和皇后对视,知道婚事还有余地,心中大定。
等到时太后见到南玖鸢失望,太子妃自然要换人了。
*
镇国侯府。
沈云起正在练功。
虽然有南玖鸢的符镇压住邪祟,可他还是要坚持锻炼,保持良好的体态,只要身体一康复,他就能带兵攻打北夷,为弟兄们报仇雪恨。
两个时辰后,沈云起大汗淋漓,拿起帕子擦额上的汗水。
他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的,紧贴着皮肤。
沈云起不舒服地皱眉,把外衣脱掉。
此时,南玖鸢正踏进院子,就看到一幅养眼的美男腹肌图。
汗水顺着沈云起的腹肌轻轻滑落。
腹肌紧绷有力,散发着他独有的魅力和阳刚之气。
南玖鸢看傻眼了。
沈云起发现了她,眼底闪过诧异,“你怎么来了?”
“哦,我来给您送符篆呢。”南玖鸢回过神,大大咧咧地坐下,不忘打趣道,“侯爷,您的身材真不错。”
“咳咳咳...”沈云起喝的茶水不小心溅洒出来。
凌风对南玖鸢简直是五体投地。
她是头一个对侯爷说话这般放肆的人。
“你的脸怎么变严重了?”沈云起脸上染上淡淡红晕,刻意躲闪她的目光,岔开话题。
南玖鸢挑眉,“怎么?侯爷您介意?”
“我是怕你遭人非议,你们姑娘不最在意自己容貌吗?”沈云起神色复杂。
南玖鸢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过两日就是我的及笄礼,侯爷您过来看就知道了。”
“上次李德的事儿解决了吗?有没有抓住背后黑手?”南玖鸢突然想起这件事。
“李德被我送到乡下宅子当管家了,联系他的是一个流氓,等我们过去时,他早就毒发身亡了。”沈云起的双眉不自觉地隆起。
南玖鸢脸色一冷,“那线索又断了。”
沈云起低笑一声,“放心吧,只要我一日未死,对方总会露出马脚。”
南玖鸢颔首。
等她一回到南府门口,就被赵嬷嬷喊住了,说老太太有请。
来者不善。
南玖鸢拧眉,掐指一算。
看来这么多日,老太太还没被婴灵搞定,她还有闲工夫找自己麻烦。
南玖鸢刚进门,便听得头上柳兆怡高声喝道:“不孝女,跪下!”
“跪?我何错之有?”南玖鸢好笑地问。
“你不知廉耻,私会外男,对未出阁女子而言,视为大错。”三妹南弦思冷嗤道。
“哦,何时何地?”南玖鸢不怒反问。
南弦思脱口而出:“五天前亥时。”
“你胡说,小姐才没有外出私会,那是因为...”绿意出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