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松了一口气之时，他一把扯下了我包裹着的浴巾。
我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面前，他的喉结滚了滚。
「可是今晚，你更有意思。」
「……」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比以往更加理智全无。
与其说他对我这个替身上瘾，不如说是我也无条件地臣服于他。
只不过我从不肯承认，自己心动过一瞬。
我柔软无骨地伏在他身上，在徐徐晚风中不动声色地压倒粗壮的树干，落下一树梨花。
他沉沉地睡去后，我的手指轻轻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沈牧野，你说在这个圈子里，会有真心吗？」
幸好，幸好。
我从没有因为他对我的那些好而越陷越深。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
这世间最抓不住的，就是人心。
11
《月色撩人》很快就开机了。
那夜过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沈牧野。
相反，这段平静的日子里，陆深则一遍遍地带着我过剧本，打磨演技。
替身的戏码，远不及实打实抓在手中的资源重要。
开机仪式当日，韩梦一袭过膝长裙招摇地从沈牧野的车上下来。
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自觉地为她让开一条道，沈牧野则贴心地护在她身后。
韩梦径直走到了我和陆深中间，宣示着自己女主的番位。
她轻蔑地瞥了低头看着剧本的我一眼：「向晚啊，临时抱佛脚可不行。」
我连头都懒得抬一下：「在影帝大人的指导下，如果还没有进步的话，我可就没脸混了。」
陆深是天赋型选手，当初和韩梦一搭时，韩梦接不住戏的热搜常常上榜。
谁知，韩梦还未反击，沈牧野猝不及防地一把抢过我手上的剧本。
「向小姐的演技还需要人指导？」
我回之以微笑：「那还是不及沈少炉火纯青。」
三年来，每个夜晚的相拥、深入，都险些让我相信他是真的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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