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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后续+完结

唐小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直到此时,众人才好似察觉,苏糯儿和云寒谨抱在一起,于礼不合。两人不自在的分开。苏糯儿眼泪珠子开始往下掉,仿佛梵音说了多过分的话,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云寒谨心疼,黑着脸指责,“梵音,我作为姐夫,理应照顾安抚表妹,绝无其他,你别自己心里龌龊,便看别人都脏。”苏糯儿野合,已失清白,他却觉得她心灵纯洁,冰清玉洁。梵音名声清白干净,无冤无过,却又心里肮脏了?好好好。“我这种心脏的人,又怎么会有善心出钱帮忙呢?我当然是巴不得糯儿表妹,罪有应得才好啊。”梵音虽与苏糯儿不大和睦,但以前也都是叫出钱就出钱,从不推迟半句,更何况现在云寒谨还在,她更该好好表现才是。可她的话,却惊的整个苏家的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苏糯儿连哭都忘了,诧异的看向云寒谨。却...

主角:云寒谨云寒   更新:2025-01-23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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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寒谨云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唐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直到此时,众人才好似察觉,苏糯儿和云寒谨抱在一起,于礼不合。两人不自在的分开。苏糯儿眼泪珠子开始往下掉,仿佛梵音说了多过分的话,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云寒谨心疼,黑着脸指责,“梵音,我作为姐夫,理应照顾安抚表妹,绝无其他,你别自己心里龌龊,便看别人都脏。”苏糯儿野合,已失清白,他却觉得她心灵纯洁,冰清玉洁。梵音名声清白干净,无冤无过,却又心里肮脏了?好好好。“我这种心脏的人,又怎么会有善心出钱帮忙呢?我当然是巴不得糯儿表妹,罪有应得才好啊。”梵音虽与苏糯儿不大和睦,但以前也都是叫出钱就出钱,从不推迟半句,更何况现在云寒谨还在,她更该好好表现才是。可她的话,却惊的整个苏家的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苏糯儿连哭都忘了,诧异的看向云寒谨。却...

《悔疯了!下堂主母竟是太子白月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直到此时,众人才好似察觉,苏糯儿和云寒谨抱在一起,于礼不合。
两人不自在的分开。
苏糯儿眼泪珠子开始往下掉,仿佛梵音说了多过分的话,让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寒谨心疼,黑着脸指责,“梵音,我作为姐夫,理应照顾安抚表妹,绝无其他,你别自己心里龌龊,便看别人都脏。”
苏糯儿野合,已失清白,他却觉得她心灵纯洁,冰清玉洁。
梵音名声清白干净,无冤无过,却又心里肮脏了?
好好好。
“我这种心脏的人,又怎么会有善心出钱帮忙呢?我当然是巴不得糯儿表妹,罪有应得才好啊。”
梵音虽与苏糯儿不大和睦,但以前也都是叫出钱就出钱,从不推迟半句,更何况现在云寒谨还在,她更该好好表现才是。
可她的话,却惊的整个苏家的人,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苏糯儿连哭都忘了,诧异的看向云寒谨。
却见云寒谨脸色也不好看。
苏糯儿心里咯噔了下,难道那晚掀桌之后,梵音竟还没道歉求饶?她失心疯了吗,怎么敢跟云寒谨闹这么久的?
“梵音,你别太过分了,我与我闹不快,怎可迁怒糯儿?她可是你的至亲表妹,是你的亲人,你怎能见死不救?”
云寒谨大义凛然的指责,仿佛不管苏糯儿,她就是丧尽天良,六亲不认。
闵氏见此,急忙附和。
“梵音啊,糯儿与你可是血脉至亲,你不能不管啊。”
“平日里糯儿对你还不好吗?念你远嫁上京,便时常抽出空闲去找你、陪你,免得你孤独。如今你若是见死不救,良心不会痛吗?”
“要是糯儿名声无法挽救,她真自尽了,你对得起你故去的娘亲,对得起苏家的祖宗吗?”
苏糯儿伤心的哭起来,又闹着要跳水。
梵音不为所动的瞧着她们表演。
至亲?
前世她把苏糯儿当至亲,可她呢,费尽心思的害她沉塘,抢走她的一切,而舅舅、舅母全都协同包庇。
他们可没有一个人把她当做过亲人。
现在知道血脉,想用亲情绑架她?
“念在我们也是一门亲戚的份上......”梵音幽幽开口,“表妹死了,我会来亲自送葬的。”
闻言,闵氏脸上装模作样的亲情瞬间绷不住了,破口大骂。
“梵音,你这个没良心的,亏我们还把你当做家人看待!你居然还咒你表妹死,你怎么这么冷血啊,你简直没有人性!”
梵音好心情的看着闵氏崩溃,看着苏糯儿希望破灭,脸色煞白,摇摇欲坠,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报应。
未出阁的女子与人苟合不会沉塘,但会生不如死。
“梵音,相处多年,我竟不知你是如此冷血无情,自私自利到连亲情都可以拿来利用的畜生。”
云寒谨沉着脸,极其厌恶的盯着梵音,“你闹这么多,不就是想与我圆房吗?”
云寒谨咬牙切齿,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被‘逼良为娼’般。
“行了,为了糯儿,我与你圆房!”
苏糯儿惊呼,“姐夫,你怎可为了我牺牲如此之大?”
云寒谨清高,不碰梵音是公开的秘密,他们在私下里不知道嘲笑了梵音多少次。
“糯儿,那晚我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已让我悔之晚矣,如今,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守护你。只要你安好,我付出再大的牺牲,也值得。”
“姐夫,糯儿此生欠你的,怕是还不清了......”
梵音:......
看着情深义厚、互相心疼的两人,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荒诞感,怒到极致。
“云寒谨,你觉得我是有多蠢,看不出你与苏糯儿情投意合,早已私相授受?你以为我是有多爱你,即便如此,也要盼着与你圆房?你们可死远点,别来恶心我。”
苏糯儿惊讶于梵音的话,竟敢对云寒谨这般粗鄙。
可这些年梵音对云寒谨的痴,早已深入人心,她即便相信天上下红雨,也不会相信梵音会放弃。
“表姐,我知道你也有自尊心,但姐夫好不容易答应圆房,你确定你还要装?”
云寒谨冷嗤,满眼清傲,“我还不知道你,口是心非,心里偷着乐吧,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矜持,脱光勾引我多少次了?你什么德行,我比谁都清楚。”
“行了,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我晚上回来。”
说完,云寒谨厌恶的不愿意再多看梵音一眼,抱着苏糯儿就往她闺房走,“糯儿,外面凉,我送你回去休息。”
四周的婢女下人,看着梵音指指点点,嘲笑声几乎压都压不住。
闵氏双手叉腰,站在一旁阴阳怪气,“梵音,要不是糯儿,也成全不了你,糯儿的事你可得多花些银子。”
多花些银子是么?
望着她洗清污名是么?
等着她给尚书夫人送礼是么?
梵音看着这些自以为是,听不进去人话的人,冷冷的笑了,好好好,那就都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
苏家大门被百姓围着,出去不方便,梵音便从后门离开。
快到时,却意外的瞧见了一个熟人——也不能算熟人,他们也就睡过一次罢了。
便是那象姑馆的清倌。
他仍穿着一身玄色衣裳,与上次衣衫凌乱不同,而是腰束整齐,那深沉的黑色仿若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既低调又尊贵,优雅至极。
若非梵音是在床上认识的他,此刻都下意识想下跪给贵人行个礼。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苏糯儿叫来的吧?”
帝辛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抿唇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梵音心里既是震惊又是恼怒,震惊于这种情况了,苏糯儿居然还敢叫清倌上门,这是压力越大,越需要狠狠发泄?还真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恼怒的却是,怎么偏偏是他。
想到自己睡过还有些好感的男人,要去伺候苏糯儿,梵音就觉得无比膈应。
云寒谨她是抢不了,也不想抢,但眼前这个男人......
“你不准伺候苏糯儿,喏,这些银票给你,回去吧。”
帝辛垂眸看着手中银票,普天之下还没人敢这样给他塞钱,这女人却塞了,还三次。
深邃的眼底划过危险的光芒。
他缓缓开口,“今日回了,还有明日。”
“她还点了你明日?”
“还有后日。”
“......”
“她说以后只要有空,就日日叫我......”
“苏糯儿就盯着你一只羊薅么?”梵音气恼,可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却又该死的很能理解,这张脸,换她也想天天......
咳咳。
“她的钱能有我多?你跟我回去,从今天开始,我包下你了!”
帝辛深眸微闪,两个字在薄唇间辗转,“包下我?”
半响后,不知是被这三个字气笑还是取悦了,他勾唇一笑。
“好。”
一笑倾城。
刹那间,梵音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捏了下。
暗处。
“这妇人好大胆子,竟敢将殿下当做清倌羞辱,简直找死,我去砍了她!”
云动唰的抽出长刀,就要往梵音冲去。
身旁,风行眼疾手快拉住他。
“你是猪吗?殿下若不愿意,谁能强迫他?”
云动的长刀僵在半空,愕然的看着他家太子殿下跟着妇人上马车,期间妇人没站稳差点摔了,他还扶了她。
“殿下他......”云动满脸痛苦,“殿下他什么时候有当清倌的嗜好了?”
风行嫌弃的甩了他个白眼,转身就走。
“喂,风行,你去哪?”
“殿下走了,逆王一案还得继续查,当然是去找密道。”
“那我们不跟着殿下了?”
“呵......你不怕看到不该看的,眼珠子被挖了,就去跟。”
——
折腾一天,到家天已暗。
梵音住的院子在府中最西边,距主院最远,偏僻的除了她自己院子的人,几乎狗都不会路过。
以前她曾因此郁郁寡欢过,如今,倒是成了‘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她正欲叫珍珠给帝辛安排偏房,却见他已悠然步入内室。
他缓缓侧卧于那张雕花镶玉的塌上,腰间的带子不经意间松开,那席玄色长袍便失去了束缚,便如流水般悠然滑落,轻轻搭在他腰间,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锁骨之下那片宛如瓷玉般细腻无瑕的肌肤。
在昏黄的烛光下,既矜贵慵懒,又勾人心魄。
梵音顿时眼睛都直了,心跳如鼓,一个莫名的暖流悄悄爬上她的耳尖,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你......你这样,是、是做什么?”
男人轻轻扬起嘴角,深邃的桃花眼闪烁着勾人夺魄的光芒,“你花了那么多钱带我回来,我自是要......伺候你。”

“礼部郎中之妻,梵音献礼。”
婢女站在门口通告,不久,殿内婢女声音响起,“进。”
梵音姿态恭谨的捧着两个礼盒,走进主殿。
主殿内富丽堂皇,典雅精致,璀璨夺目,高高的宝座白玉为席,长公主正神色厌厌的侧躺着。
且,殿内只有长公主。
太子殿下呢?
疑惑只在心思间转了片刻,梵音反倒是松了口气,太子殿下不在,正好方便她送这份特殊的礼。
“臣妇梵音,拜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连眼皮都没抬,如葱的手指夹了颗葡萄,百无聊赖的把玩着。
婢女伸手欲接过礼盒,道:“你可以出去了。”
便是连开盒的流程都省了,那后续必定也不会打开,丢仓库里积灰。
梵音避开婢女的手,抬眼望着长公主,“长公主殿下,恕梵音冒昧,我这礼极特殊,需你屏退旁人,亲自打开。”
“我向你保证,它定是你心头所好。”
“心头所好?”长公主这才抬眸,漂亮的柳叶眼染着嘲讽,“你能知道我喜好什么?押错了宝,可是要掉脑袋。”
梵音自信的拍拍礼盒,“就在其中。”
梵音的自信让长公主觉得荒谬,普天之下,除了她贴身婢女,绝无人知道她真正喜好。
可梵音那笃定的眼神,却又让她有了点兴趣。
有看她失望,自信碎掉,再将她脑袋砍掉的兴趣。
她挥手,婢女尽退。
梵音捧着礼盒,送至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随意的将之掀开,待看见里面东西时,瞳孔猛缩——
“大胆!”
她猛地坐直,厉声呵斥,“梵音!你怎敢送此秽物,简直不成体统,该赐死罪!”
只见盒子里,是两尊用玉雕刻的男子,男子极其貌美,且衣衫不整,姿势引人遐想非常,在思想保守的大商,堪称污秽!
这种东西,别说是送礼,即便是自己私藏,都得藏在密室最深处。
面对长公主盛怒,梵音神色淡定,“公主,这里没有旁人,除了你我再不会有人知晓。”
“没有旁人就可以看这种东西吗?你当本公主是什么人!”
长公主声色不减严厉,但落在玉雕上的眼睛,却再难掩火热。
梵音笑而不语。
前世死后,她在云家听了一件秘闻,便是端庄大气、风华绝代、贵女表率的长公主殿下,暗地里喜好美男模型,其中最爱十二公子出浴的玉雕。
她自己便悄悄收集了七尊,毕生夙愿便是极齐十二公子全套。
云寒谨得知后,找到一尊玉雕,让苏糯儿暗中送去,便得了长公主赏识。
梵音:“公主,我还有办法找到余下三尊玉雕。”
“真的?”
长公主激动抬眼,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碎光。
她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实在失态,掩唇尴尬咳嗽两声后,一本正经的道:“这种秽物流落民间,不知道会带坏多少纯良少女,本公主自当身先士卒,为女子们除害,将此等玉雕全部收齐,一并销毁。”
梵音:“公主大义!”
“应该的,应该的。”长公主目光在两尊玉雕间来回流转,头也不抬,“你费尽心思找来十二公子玉雕,说吧,想求什么。”
梵音笔直跪下,叩首,“我想请公主替我向太后求一道懿旨。”
——
梵音心情甚好的回去云府。
长公主已然答应,待她找到其余三个玉雕,便替她求懿旨,最多一月,她便可和离!
却是还不知道,太子殿下今日选了谁做太子妃?
“啪!”
她刚走进云府,一个茶杯便朝着她砸来,她立即躲开,茶杯落在她脚边摔得支离破碎。
接着,云寒谨怒斥响起,“梵音,看你做的好事,尚书大人竟暂缓了我的升职!”
本来对他颇为看重的尚书,今日将他当众斥责一番,还将宣布礼部侍郎的事往后延期。
且说,若是他再办不好事,这个礼部侍郎就不该他坐了。
可他最近办事都无差错,何来办不好事?
他百般想不通,去找了尚书身边小厮打听,才知是梵音多次登门,与尚书夫人交好,许诺要送荔枝,可却转手把荔枝免费送给全城百姓,尚书府却一粒都没送去。
尚书夫人觉得被戏耍,为此气病。
尚书震怒,本要直接升任别人,但念在云寒谨能力不错,惜才,才选择暂缓升值,继续考察。
可谁都知道,说是考察,若还是表现不好,那就彻底没机会了。
“梵音,你在家里闹一闹便罢了,竟敢将手伸到朝堂之上?你简直是鼠目寸光,愚不可及!现在立即去给尚书夫人道歉,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原谅你。”
梵音看着脚边破碎的茶盏,看着云寒谨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肆意上扬。
“云大人,你不是说了么,你的官乃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当上的,我送礼是玷污你的清名,如今我不送了,怎么你还气上了?”
云寒谨眉头紧皱,“我凭自己本事,必是能当上礼部侍郎,但你私自跑去许诺送礼,却又违背承诺,把尚书夫人戏耍,惹怒尚书大人,实乃连累我!”
“哦。”梵音点点头,问,“所以你现在是要怎样,要我给尚书送礼?”
她的话太过直白,直白的让云寒谨感到难言的羞耻。
送礼是他最鄙夷的行为,他怎能亲口说让她去送......
“梵音!”他懊恼的瞪他,警告她。
梵音却装作看不懂,“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要我送还是不送?”
不是清高么,她就要看看他到底有几分傲骨。
云寒谨气的脸色又青又白,又憋又怒,却艰难的挤不出一个字来。
“阿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寒谨为人清正,目下无尘,他只是让你去道歉,怎是叫你去送礼呢?”
老夫人推着云寒谨去屋内,“寒谨,你进去休息,我来和阿音说,她会知道自己错在哪的。”
云寒谨冷哼一声,大步进屋。
老夫人这才转身看向梵音,慈祥的呵责,“你说你,明知道寒谨气性清高,非要和他争那么明白做什么?如以前一样,你自己把礼送去尚书府便好。”
“这次礼得加厚两倍,毕竟气到了尚书夫人,你再给她磕几个头,好好赔罪。”
以前梵音会私下送礼,也少不了老夫人这番说辞,既要顾全云寒谨清高的脸面,又要私下送礼讨好。
好处全让云寒谨占了,锅全给梵音背了。
以前她怎么就傻到心甘情愿的?
见梵音面色冷漠,老夫人眼底划过厌烦,但脸上却越发慈祥柔和,走上前亲昵的握住梵音的手。
“阿音,母亲知你心里不痛快,但母亲更知道,你有多爱寒谨,你怎么舍得他因为官职受委屈呢?别闹了,再闹下去,可就真伤夫妻感情了。”
“本就没有感情,哪来伤呢?”
梵音嗤笑,甩开老夫人的手,“云大人既本事大,那他也定有办法让尚书夫人消气。”
“你!”
老夫人气的表情扭曲,差点维持不住虚伪的慈祥。
“你如今怎变得这般不懂事呢?母亲还不知道,你这般闹,不就是想让寒谨在乎你?你说你,都已经是寒谨妻子了,你还计较这些小情小爱做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难掩嫌弃,恩赐般道:“罢了罢了,你既执意如此,我便圆你一个心愿,待会我与寒谨说说,让他与你圆房。”
“圆房以后,你得到了他的人,便不可再胡闹了。”
本就是夫妻,明媒正娶,可她却守活寡五年,如今圆房,都是婆母恩赐施舍。
曾经的自己,简直是可悲到可怜!
“寒谨。”老夫人叫出云寒谨,让他答应与梵音圆房。
闻言,云寒谨霎时满脸厌恶与了然,“这就是你的目的?百般闹腾,竟是为了与我圆房。梵音,你可真是有够不知羞耻,身为女子,怎么有脸提出这种要求的?”

梵音目光冷淡的看着这两位婶子。
他们本来早已分家,日子过的凄苦,见梵音嫁进来后日子富裕,便舔着脸求着回来一起过。
云寒谨顾念亲戚之情,梵音便将他们两家一并养了。
起初,他们对梵音还是客套感恩的,但年复一年,他们便觉得理所当然,甚至对梵音横挑鼻子竖挑眼。
婆母温和的道:“既回来了,便是知道错了,阿音昨晚全城送荔枝给寒谨博美名,可见也是诚心反省了的。”
二婶:“大嫂,你就是心太善了,惯会维护她,才叫她敢这样嚣张跋扈。
以为我们寒谨是什么人呐,区区一点荔枝而已,能被这种小花招打动?在外当众掀桌,驳夫君面子,简直太不像话了,绝对不能轻易原谅!”
婆母一脸为难,叹了口气,“阿音从江南远嫁过来,举目无亲,许是太思念亲人导致情绪失常,大家都体谅体谅,她也不容易。
阿音,来,跪下向你夫君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别再犯便是。”
梵音看着这个慈祥维护她的老夫人,只觉得无比讽刺。
前世她眼盲心瞎,竟当真以为婆母是真的疼惜她、维护她,吵架劝和是真认可她这个儿媳。
死过一次才看清,她是何等精明、佛口蛇心。
若真体谅她不易,又何故要她下跪,折她颜面,让全家瞧她不起?
她在府中地位如此低下,蹭吃蹭喝的人都敢不敬,何尝没有婆母的功劳?
此刻,凉室里的所有人,包括下人,都在轻蔑的瞧着梵音,等着看她给云寒谨下跪求饶。
云寒谨坐在金丝楠木椅上,矜贵的品着茶,姿态清贵,高高在上。
他们一家,凭什么如此欺她?
梵音手指紧握,大步朝云寒谨走去。
“看,她过去了,真的要跪下认错了。”
“不然呢,难道她还敢和寒谨闹到底吗?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她就是寒谨脚边的一条狗,软的全身没有一根硬骨头。”
梵音走到云寒谨面前,站的笔直。
她垂着眼,居高临下的嗤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响亮,“休书呢?给我。”
云寒谨的茶杯停在唇边。
他抬眼,像是在看个笑话,“一边要休书,一边又全城送荔枝为我博取美名,这就是你要休书的态度?梵音,演戏都不能演全套,你这种见识短浅的粗鄙妇人,说你蠢都是抬举。”
梵音追问,“所以,你没写?”
云寒谨一窒。
他可以在她的哀求下不写休书,却不能是他自己主动不写,这样会让他面上无光。
“梵音,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还不知道你,真要写了你又会要死要活的拦着我,我懒得浪费时间陪你演戏。”
“你这样做,不就是想让我在意你?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你这种人,与你多说两句话都令我恶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上你。”
梵音冷漠的看着云寒谨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拿出早就写好的和离书。
“为防云大人觉得我在做戏,和离书我上的字,我已经签好,云大人,你只需要签字,我们即刻两清。”
云寒谨不可置信的看着和离书,脸色瞬间黑沉如铁。
她怎么敢?
“哎哎哎,闹个别扭而已,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怎么这般小气较真,连和离书都拿出来了?”
老夫人看着和离书心尖狂跳,连忙站出来当和事老,“阿音,你有多喜欢寒谨,母亲是知道的,你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和离?别闹了,再继续闹下去,寒谨一气之下把字签了,你可没地儿哭去。”
“哭还是笑,那都是我的事,云大人不是厌恶我么,既如此,签了字将我休弃,正合心意,不是么?”
梵音将和离书递到云寒谨面前,挑衅嗤笑,“云大人,你应该不会不愿意签字吧?”
云寒谨自命清高,话都说到这步了,怎能说个不字?
“别以为和离书就能威胁我了,梵音,玩火自焚,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冷傲的拿起毛笔。
“不能签!”
老夫人坐不住了,若真和离,云府开销和云寒谨的前途,可就没人能靠了。
她冲过来把和离书夺去,抬手便撕了。
“婚姻大事,岂能因为一时赌气,就和离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我还在一天,就断不能容你们任性妄为,没有我的允许,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和离一事。”
和离书的碎纸,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云寒谨轻蔑冷嗤,“难道你敢写和离书,原来是早就料到母亲会阻止。梵音,你能不能不要玩这种小把戏了?真是让人厌烦的很。”
老夫人幽幽叹气,“寒谨,你少说两句,阿音到底是你妻子,你也对她稍稍好些。”
“行行行,闹得乌烟瘴气的,家宅难宁。”
云寒谨不耐烦的看着梵音,“看在母亲的面上,你现在跪下认错,我就原谅你这次,下一次,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梵音看着一唱一和的母子两,冷笑,他们还真是把‘既要又要’玩明白了。
既要她的钱享受荣华富贵。
又要她跪着求他们享用。
“云寒谨,你以为没了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和离是给你留体面,你们既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
梵音拿出库房钥匙,“以后这个云家,我不会再管,更不会再出一分钱。”
“你们别想再在我身上得到任何好处,以前吃进去的,也准备好尽数吐出来!”
闻言,几个了老夫人顿时脸色大变。
梵音可是云家钱袋子,她撂挑子了,云家吃什么喝什么?
“阿音,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母亲将中馈交给你管,是信任你,岂是贪图你什么?你扪心自问,母亲对你不好吗,哪次不是护着你?你怎么突然变得这样不懂事啊,来寒母亲的心。”
老夫人委屈的抹泪,却又还是大度的给梵音机会,“你把钥匙收回去,这件事母亲就当做没发生过。”
老夫人素来是温柔慈祥的,也是整个云府唯一‘护着’梵音的人,她与她生气还是头一次,以为能唬住梵音。
可惜,梵音已经看清了她的伪善。
“你们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把和离书给我送来。”
梵音将库房钥匙扔在桌上,转身便走。
二婶震惊:“梵音失心疯了吗?不求着寒谨原谅,还要和离,上交中馈钥匙,她怎么敢的?”
三婶看着桌上钥匙,满脸忧虑,“梵音若是真不管中馈,我们家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寒谨......要不你还是去哄哄她吧?”
云寒谨冷着脸,满是厌恶,“梵音就是料定你们会这样,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来要挟我。不过是些银钱罢了,我堂堂四品郎中,还养不活一个家不成?我的感情岂能被几个臭钱左右?”
“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妥协,低头爱她?怎么可能,她做梦。”
“她要闹,就让她闹,我倒是要看看,这次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二婶三婶脸色难看,欲言又止,云寒谨那点俸禄,还不够他们两日的吃食,哪够养活一大家子人啊?
她们斟酌用词,正想再说什么,这时,老夫人开了口。
“梵音这次敢用家用威胁,若是纵容,让她尝到甜头,以后岂不是次次都要如此闹?我们云家,绝不能让她拿捏了!”
她的脸上再没有丝毫慈祥宽和,双眼精明算计,“梵音远嫁来,没有家人在身边,又深爱寒谨,寒谨就是她的全部,她只要还是云家媳妇,她就撑不了几天的。”
“再说了,礼部很快就会公布新任侍郎名额,那可是正三品高官,到时寒谨可就是朝中新贵,身份今非昔比,是梵音高攀不起的,她必然心慌不安。”
“待她低头认错,便什么都会答应,即时我再命她将钱全都交给家里保管,以后,她便再没有底气闹了。”
梵音手里的钱,可是金山银山!
若是能全部拿来......
二婶、三婶眼睛齐齐发亮,尽是贪婪,“大嫂说得对,绝不能轻易原谅梵音,要罚她将钱财全部上交!”
——
离开凉室,珍珠忐忑不安,“姑娘,他们会送和离书来吗?”
以前她以为,是姑娘痴缠,云家是被迫的、嫌弃的,可今日才看出来,姑爷嘴里口口声声的嫌弃、厌恶,却从来没打算过要休她家小姐。
即便如今小姐拿出和离书,也难以和离脱身。
无赖痴缠的人,又到底是谁?
梵音淡然摇头,“他们一家子还指着吸我的血,用我的钱,若非逼到绝境,走投无路,是决计不可能和离的。”
她本也没指望真能拿到和离书,不过是趁机撕破脸,丢出管家之权。
这狼心狗肺的云家人,一天她都不会再养。
“过两日便是长公主寿辰,我已有办法,让她帮我求一道和离懿旨。”
闻言,珍珠眼睛发亮,“若是懿旨和离,云家人再不愿意,也断然不敢再纠缠姑娘!再者,被下旨和离,姑爷名声会大受影响,仕途也要凉。一箭双雕,姑娘聪慧啊!”
梵音微笑,“还叫什么姑爷?他配么。”
——
次日,云寒谨被生生热醒。
“怎么这么热?”
他烦躁的坐起身,往放冰的地方瞧去,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冰呢?”
小石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夫人不掌家了,老夫人接手中馈,说府库银钱所剩不多,近几日都节省些,只在正午最热时供冰。”
“府库中不是有许多现银么?”
“夫人把原本放在府库中的银钱都搬走了,说那是她的嫁妆,以后一分一厘都不会再给府中用。”

夏夜燥热,但人走茶凉的兰苑却显得格外凄冷。
贴身丫鬟珍珠眼含热泪,拿着扫帚来收拾满地狼藉,“姑娘,你怎么就没忍住自己的脾气呢?回头姑爷要写休书,你又要去求他......”
前世她太过愚蠢,别人都不把她当人对待,她还委曲求全,自我感动。
就连身边丫鬟,都无奈的只能劝她多忍少受罪。
索性她重生一世,大梦惊醒。
这一世,她再不会抱痴迷幻想,让云寒谨趴在她身上吸血!
更不会把活着的希望系在云寒谨一人身上,让苏糯儿有机会栽赃陷害,把被冤沉塘的事再发生。
“珍珠,别收拾了,我问你,荔枝到了没?”
荔枝是南海极地产的水果,因其路途遥远,又难以保存,因此成了上京可求不可得的珍果,就连皇亲国戚想吃一颗都难。
梵音为了讨好礼部尚书,让云寒谨得到礼部侍郎位置,不惜耗费重金,费了天大的人力物力,从南海极地运了几箱新鲜荔枝来。
珍珠点点头,“到了,明日一早就送进尚书府后门。”
“不必了,把荔枝全都运到玉琼楼外去,我要免费送全城荔枝。”
荔枝何其珍贵,免费送必然轰动全城,所有人都将知道梵音在玉琼楼外送荔枝的壮举。
待野外苟合男女的事情闹出来,全城都是梵音证人,谁也不可能再冤到她头上。
到时,无人顶罪,苏糯儿自会玩火自焚!
她已经开始期待,云寒谨看到他心中这位端庄矜持、知书达理的官家小姐真实模样,会是何种表情?
珍珠惊讶不已,“可......这不是说好要送给礼部尚书的吗?尚书若是知道,定然动怒,到时只怕会影响姑爷礼部侍郎的位置。”
梵音笑容冰冷,“他不是瞧不上用银子买的前程?那便让他靠自己的本事去。”
“啊?姑娘你不帮姑爷了?”
珍珠连忙相劝,“姑娘,我知你今晚受了委屈,可你也不能拿这种事耍脾气啊......要是侍郎位置真没了,你见姑爷沮丧难过,就又要心疼,去费更大的心血替他奔走,到时辛苦的还是你。”
不怪珍珠这样想,过去五年,这种事发生过许多次。
云寒谨是罪臣之后,受到牵连,无论如何努力,都止步九品,得不到升迁机会。
梵音使了银子,打通关系,让他升了八品。
云寒谨知道后,对她劈头盖脸一阵怒骂,说她用银子贿赂是下作,是玷污他的清名。
梵音便不敢再贿赂了。
可这之后但凡错过升迁机会,云寒谨便郁郁寡欢,整日醉酒,那副壮志难酬的模样看的梵音心尖绞痛,便忍不住悄悄地去送礼,帮他升迁。
期间也偶被云寒谨发现过几次,不外乎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但,升的官位——他还是照坐。
如今回头再看,像是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她才看清,云寒谨那副虚伪的假清高。
——
如梵音所想,免费送荔枝轰动全城,玉琼楼外成了今晚最热闹的地方。
人人都赞云夫人慷慨大气。
梵音于热闹的众目睽睽中端坐于高椅上,守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前世苏糯儿与人野合被发现的时辰之后。
安全了......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高椅,“翡翠,安排好了没?”
“安排好了,玉琼楼已包下清场,人已经从象故馆送过来了,是新来的清倌,长得很俊,身子也很干净。”
“好。”
梵音立即就要进楼,手腕却被珍珠抱住。
珍珠惊恐,“姑娘,你真要嫖......”
她说不下去,满脸通红,今晚姑娘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让她震惊。
“这事若是让姑爷知道,他绝不会原谅你的......而且,大商朝律法森严,女子若是与人有染,是会被抓去浸猪笼的。”
梵音当然知道大商律法有多森严,她便是被浸猪笼死过一次。
湿冷窒息的感觉仍心有余悸。
但厨房里的水被人下了药,前世还未重做完所有饭菜,她就药效发作,浑身燥热难耐。
她连忙去医馆,却被告知,此药无解。
她不得不回去找云寒谨,云寒谨却勃然大怒。
“有辱斯文的玩意儿,为了让我同你圆房,竟然吃这种腌臜东西?”
成亲五年,云寒谨嫌她满身铜臭,从未碰过她。
至今,她都还是处子之身。
“你这种人果然生来就是下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可你这种贱人,即便是脱光了站我面前,我也只会感到恶心。”
云寒谨根本不管她,还叫她滚。
可她却痴心不改,即便是被猛烈的药性折磨,生不如死,却还是为了云寒谨守身如玉,在冰水里泡了整整一夜。
醒来后,便是大病一场。
可纵然如此,云寒谨也不曾有过丝毫动容,此后看她的眼神,更轻蔑厌恶,仿佛她比红楼里的妓还要脏。
前世她贞烈至此,最终却仍被无辜冤枉,成了荡妇浸猪笼惨死。
世道不公,人心卑劣,她凭什么还要刻板守节?
这一世,她再不会委屈自己!
“象姑馆做的就是这种生意,他们有的是手段保密,绝不会让外人知道,放心吧。”
梵音拍了拍珍珠手背,扭头问翡翠,“人在哪间房?”
翡翠:“左边最后一间。”
梵音急忙走进去,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其实药效早就发作了,她硬是强撑到现在,已到极致。
珍珠胆子小,既担心又忐忑,整颗心七上八下的,生怕这事被人瞧见了。
她急急忙忙就上前去关大门,但却看见,“姑娘怎么往右边走了?”
翡翠愣了下,扶额,“忘了,姑娘左右不分。”
“那我去告诉姑娘......”
珍珠正想进去,大门却被翡翠一把关上,她道:“整个楼已经清空,就只有那位清倌在,姑娘聪慧,右边找不到,就会去左边了。你啊,别进去搅了姑娘兴致。”
梵音推开“左边”最后一间的门,看见坐在床边的黑衣男子,一抹不可思议的惊艳瞬间点亮她的眼眸。

再睁眼,梵音重生在被沉塘的三日前。
她看着眼前满桌的人,尚还在恍惚,云寒谨的斥责声便在耳边响起。
“没看见糯儿来了吗?她不吃葱,你放这么多葱干什么?赶紧去把菜全部倒掉重做。”
“速度快些,别让糯儿等太久,她身娇体贵,饿不得。”
云寒谨时常宴请同僚,因她做饭好吃,菜品又全都是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他同僚们吃过便赞不绝口,故此,每次都让她这个当家主母亲自下厨。
她本才是娇生惯养的人,大暑的天,却累的全身湿透,烟熏火燎几个时辰,为他们做出满桌的饭菜。
可就因为苏糯儿不请自来,让她全部重做。
苏糯儿理所当然。
那些同僚们与苏糯儿热络的寒暄,同时不忘催促梵音,“云夫人,别站着了,赶紧去做吧,要是饿着苏小姐,你夫君可会不高兴的。”
曾经,梵音为着云寒谨高兴,即便这种累死累活不合理的要求,她也全都照做。
甚至安慰自己,云寒谨是把她当做妻子、自家人,才会让她做这些。
让宾客尽欢,是她作为女主人应该做的。
可死过一次她才看清,无论她这个妻子做的多好、多尽责,都捂不热云寒谨的铁石心肠。
“想来,表姐也是心疼这些熊掌鱼翅价值不菲吧,倒掉确实可惜。”
苏糯儿叹了口气,大度道,“不怪表姐不想给我重做,是糯儿不请自来,给姐夫你添麻烦了,我一个人不吃也没什么的。”
“不过就是些熊掌鱼翅,都是黄白之物就能买来的俗物,也只有满身铜臭的商户之女,才会那么计较看重。”
云寒谨满脸嫌恶,仿佛梵音是什么下贱东西。
“我早就告诉过你,银钱不过是身外之物,斤斤计较只会惹人厌烦,我最讨厌你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
若是以往,听见云寒谨这些话,梵音早就心慌忐忑的道歉自省了。
她怕他生气,怕他嫌弃她。
可如今看着他这幅清贵傲慢的模样,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一个四品郎中,月银也就六十两,还不够买这一桌的食材,有什么资格这般大放厥词?
一边享受着她带来的荣华富贵、奢靡享受,一边又自命清高,虚伪至极!
“呵!”
梵音笑出声,“既那么看不上这些黄白之物,就别吃用我的钱买来的熊掌鱼翅啊,一边吃一边嫌,算什么?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云寒谨傲慢的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梵音,“你说什么?”
“我说——”梵音一字一句,“你贱!”
“梵音!”
云寒谨大怒,脸色铁青,“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这样和我说话,不过是个低贱的商户之女,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云寒谨乃是礼部郎中,正四品官,是清流雅士,你这样的身份,本就配不上我。”
“我没休你,已是恩赐,你竟还敢拿这些肮脏的黄白之物来恶心我?简直不知好歹!”
同僚们立即附和,“商户之女,无才无德,也就只能拿钱来填草包的灵魂,殊不知金银钱财,在清流雅士面前,才是最不齿的东西。”
“况且,云兄很快就会升任礼部侍郎,那可是正三品高官!云兄马上就会成上京真正位高权重的名流,云夫人,你这样低贱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他,你高攀至此,是你十辈子修来的荣幸。”
礼部侍郎,是她买的,到头来,却成了她没有自知之明的高攀。
一群放下碗骂娘的牲口!
“老娘还真就不稀罕了。”
梵音一把掀了桌子。
砰砰砰!
碗碟稀碎,满地狼藉。
众人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梵音。
他们经常受邀来云家吃饭喝酒,对这位云夫人也算了解,她本身脾气不算是个好的,可太爱云寒谨了,爱到无论云寒谨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对她多么嫌弃、呵斥辱骂,她都卑微忍受,从不会反抗。
可以说,云寒谨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命!
但她方才不仅骂了云寒谨,还动手掀桌......她到底是在厨房偷喝了几斤酒,竟敢疯成这样?!
“梵音,谁给你胆子你这么闹的?”
云寒谨怒不可遏,冷声威胁,“当众掀桌,粗鄙不堪,不成体统,简直丢尽我云家的脸面。现在,马上跪下给糯儿,给我同僚们道歉,否则,我休了你!”
“休我?”
前世她眼盲心瞎,为他倾尽所有,操劳一生,却落得沉塘惨死。
今生,她再不会重蹈覆辙,更不会让云寒谨趴在她身上吸血,她倒是要看看,没了她送礼打点,他怎么坐上这三品侍郎之位,怎么前程似锦!
“我求之不得!”
“烦请云大人赶紧动笔,你的妻子,我一刻钟都不愿多当。”
云寒谨愕然一怔,梵音还从来没敢在他面前这样硬气过。
想到她以前卑微乞求他怜爱的模样,她有多怕被休,他比谁都清楚。
他冷笑,“好得很,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今晚回去我便写休书,梵音,但愿你拿到休书赶紧滚,别再跪着求我留下你。”
“同僚们,家中蠢妇闹成这样,扰了大家兴致,实在抱歉,我请你们出去吃。”
云寒谨带着一群人浩浩汤汤的离开。
走出兰苑,同僚忍不住开口。
“云兄,你真要休了她?”
“当然......但是,她敢让我写休书么?”
“就是就是,云夫人爱你如痴,视你如命,离了你她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怎么可能让你写下休书?晚上回去,肯定已经跪在你房门口求你了。”
云寒谨不置可否,满脸傲慢,“这次她如此不成体统,我可不会轻易原谅她。”
“不过就是做个饭菜,就敢闹得这样大,也是平日里对她太过宽纵。云兄,依我说,你就该好好教训教训她,让她罚跪三天三夜。”
“李兄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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