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沫封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繁星凡尘韩沫封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景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晚,韩沫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她像是失去意识,看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度假村,就这么赤脚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想拦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她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像是灵魂困于囹圄之中,无法自控。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站在马路上,清晨路过的车子停在了韩沫面前,后座的车窗打开,露出一张五十多岁中年男人严肃的脸来。“你就是韩沫?”中年男人开口对她说。韩沫还游离在状况之外,木然的点点头。“上车,我带你回度假村。”男人似乎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韩沫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然而浑身的疲惫感让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上了车。男人示意司机开车,他看到了韩沫赤着的双脚,只是皱眉,没有多说。车子很快到了度假村,司机打开男人这侧的车门,恭敬的说:“董...
《繁星凡尘韩沫封野完结文》精彩片段
当晚,韩沫感觉自己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她像是失去意识,看着自己的身体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度假村,就这么赤脚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想拦住自己的身体,可是她无法出声,无法动弹,像是灵魂困于囹圄之中,无法自控。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站在马路上,清晨路过的车子停在了韩沫面前,后座的车窗打开,露出一张五十多岁中年男人严肃的脸来。
“你就是韩沫?”中年男人开口对她说。
韩沫还游离在状况之外,木然的点点头。
“上车,我带你回度假村。”男人似乎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韩沫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然而浑身的疲惫感让她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上了车。
男人示意司机开车,他看到了韩沫赤着的双脚,只是皱眉,没有多说。
车子很快到了度假村,司机打开男人这侧的车门,恭敬的说:“董事长,请下车。”
等在酒店门口的李导已经迎了过来,伸出手同男人握手,热情的说道:“盛总,欢迎您的到来。”
被叫做盛总的男人客气的和李导握了手。
韩沫知道躲不过了,索性一同下了车。
李导不明所以:“这是?”
盛总替韩沫解围道:“来的路上恰好碰上韩小姐在晨跑,就顺带一起过来了。”
韩沫和李导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的逃回了酒店。
脚已经有些疼了,她回到房间里洗了澡就去了集训室。
盛总和李导已经在集训室里了,他向众人介绍,盛总全名盛文凯,枫远集团董事长,同时也是整个剧组的投资人,今天过来就是看剧组集训情况。
盛文凯只是象征性的来视察,所以告别李导之后,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敲开了封野的房门。
他知道盛文凯要来,所以索性没有出现在集训室。
盛文凯和助理进到封野房间后,盛文凯言简意赅的下达命令:“这周六家族聚会,你要回家出席。”
封野坐回沙发上,懒散的反问:“回哪个家?你那个家还是封家?”
盛文凯听出封野话里有话,略有愠色,转移话题道:“听说你在和那个韩小姐交往?”
封野点点头:“她是我女朋友。”
“我早上碰到她了。”盛文凯漫不经心的说:“光着脚站在马路中间不知道在干什么。”
封野轻笑起来,毫不在意:“如果您动她,我会当您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契约,到时候我做什么,就和您无关了。”
盛文凯面无表情,有些不悦道:“我今天亲自来见你,就是让你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以为脱离了我身边,你就能为所欲为?”
他半是威胁半是训斥,以父亲的身份来压制封野。
可封野并不在意,他有能力保护好他的“女朋友”。他依然持着礼貌的笑意,说道:“我知道了。”顿了一下,从嘴里挤出一句:“父亲。”
盛文凯起身要走,随后又想到什么说:“周六的聚会,我也叫了洪澜控股的高层参加,宁家女儿也会到场,到时候好好表现。”
封野站起身,作送客状。
盛文凯居高临下道:“不然带上你的女朋友一起来,如果你不介意她知道你的身份。”
封野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好的,父亲。”
目送盛文凯离开,封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面色凝重。
下午韩沫向剧组请假,去了陆颖夕所在的医院。
韩沫依然全副武装,坐在车上等着陆颖夕姗姗而来。陆颖夕为了不引人注意,已经脱去了白大褂,她就这么不紧不慢的上了车,刚一关上车门,韩沫就说:“颖夕,你再帮我向孙医生开点药。”
说完,韩沫把自己早上莫名出现在马路上的事告诉了陆颖夕。
陆颖夕沉思良久,说:“你这应该是出现了解离状态。”
韩沫不解。
陆颖夕解释道:“是焦虑症的一种表现,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深入治疗。”
陆颖夕从认识韩沫开始,就见识过了她惊恐发作的模样,知道了韩沫身患严重的心理疾病。
后来陆颖夕从医,就给韩沫介绍了自己的心理科导师孙静凡。
韩沫摇头拒绝道:“我可是大明星,怎么能被人知道我心里有病!”
孙静凡和陆颖夕说,韩沫的心里疾病很复杂,应该不止焦虑症这一种,只是她选择封闭自己,人经历过创伤,就会选择遗忘,所以如果不系统性治疗,只能是稍作缓解。
身为韩沫的好友,陆颖夕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她的脸上冷冷淡淡,可是说出的话却令韩沫感到了对方的关心:“大明星怎么了?每个人心里都有病,这不是很正常。”
“好了好了,我时间有限,你帮我跟孙医生说一下情况,开出药来替我送过来吧,谢了。”韩沫说完,就马不停蹄的开车又回了度假村集训了。
陆颖夕回到医院翻阅医学书籍的时候,看到这么一句话:幼年期创伤性经历,经过某种刺激,可能是成年后发生解离的重要原因之一。
韩沫蹑手蹑脚回到集训中时,立刻被封野发现。集训结束后,封野毫不避讳的拉韩沫离开集训室,碍于“恋人”关系,韩沫没有推开封野拉着自己的手。
在楼梯间,韩沫甩开封野的手,双臂抱在胸口,有些不满的质问封野有什么事。
封野自知有些唐突,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讨厌兔子。”
“我讨厌的东西多了,你不用在意。”说完韩沫就要打开楼梯间的门离开。
封野按住大门,将韩沫圈在角落,直视韩沫的眼睛问:“你真的不喜欢兔子了?”
韩沫感觉到不自在,声音有些失了气势,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封野似乎被韩沫极力想撇清关系的态度激怒,他按住韩沫的肩膀,禁锢住她的挣扎,向她的脸靠近。
“你、你、你干嘛?!”韩沫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怕被人听到,再次压低声音怒斥:“封野!你要干嘛!”
而封野只是歪头看向了韩沫而后,确认在韩沫耳后有一颗小小的红色的痣,松开了手,同时也松了口气,有些失落的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韩沫已经生气了,“我不记得,我只记得我讨厌兔子,最讨厌的就是兔子!”
她推开封野,也平息了自己刚刚狂跳的心脏,压低了声音说:“封野!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约情侣而已。”
说完,韩沫错身就往楼下走去。
封野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再次追了上去。
下了几层,封野看到韩沫突然停在了楼梯间。
然后争执声就从楼下传来。
“你要是想加戏的话,今晚来我房间讨论一下剧本。”有男人这样说着:“有点眼力见,你就肯定能火。”
女孩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响起:“郑副导,不能白天讨论吗?”
韩沫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拿出手机,悄悄的打开了录音软件。
“行啊,那你现在跟我去房间。”
两个人似乎发生了什么肢体接触,只听女孩抗拒的说道:“郑副导,您别这样,导演也没透露修改剧本的事情......”
“导演要改剧本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男人声音严厉起来:“我说你这个小演员别给脸不要脸。”
“郑副导......能演一个小角色我就知足了......您能不能放开我......”女孩的声音已经哽咽,满是恐惧和无奈。
“你知道这个娱乐圈的规则吗?看你是新人我就好心告诉告诉你!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上我的床我都看不上,那是我不想捧她们,我看你条件好才想捧你。”男人又压低了声音说:“这可是李导的戏,能多加戏份就等于多曝光度,你还怕不火?等你火了,别人找你演戏都得看你档期。你看韩沫年纪轻轻怎么火的,还不是这么过来的。”
而此时郑副导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客气的扒开女孩的衣服,女孩怎么可能是一个高大壮硕的郑副导的对手,只能不断的挣扎着。
郑副导刻意压低了声音对女孩威胁道:“你要是这么不听话,我在这就办了你!”
韩沫听到自己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内心愤怒的小火苗噌的被点燃。她拿起楼道里的灭火器,气势汹汹的走了下去。
封野没拦住韩沫,只见她在郑副导和女人身后出现,毫不犹豫的举起灭火器就向郑副导的脑袋砸去。
血瞬间从男人的头部汩汩而下,男人捂住受伤的头,回头就要怒骂:“谁TM坏我好事......”回头就看到韩沫怒意十足的脸,噤了声。
女孩见得救,双腿一软,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韩沫脱下外套,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女孩身上。
封野也走了下来,假装好意的提醒郑副导:“郑副导,您这头再不包扎,小心失血过多。”
郑副导捂着一头血悻悻离去,韩沫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说:“别怕,他不会再出现了。”
韩沫仿佛看到了刚刚入行的自己,横冲直撞,不自觉得罪了不少人,也曾这样委屈的哭过。
她并不是什么热心肠、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她既然看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管。她不能允许自己所在的剧组,有这样的“潜规则”存在!
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翠茂密的丛林中,光线像是浴火般落下,整个山林间充满了橙色的温暖,将雨后的夏日渲染出如油画般绚丽而绝美。
从破败不堪的窗子里投射进的光,却温暖不了小小的封野的惊恐的心。
他被关在一间土建的房子里,已经一天一夜没进食了。恐惧和饥饿感充斥着全身,而他的哭泣也越来越微弱。
他只记得自己在放学的路上被人强行拉上一辆车子,然后就一路昏睡,等醒来的时候,就在一间荒芜的房间里了。
房间里只有一床土炕,还有满地的杂草,再无其它了。
醒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出去,可是当他走到木门处,才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住了,任凭六岁的他如何撞都撞不开。
而从裂开的门缝处看到,还有人守在外面。
他不停的拍着门,哭着求外面的人放他出去。
外面的人听得烦了,凶着一张脸回头看向封野,对他吼道:“叫什么叫,你爸给了赎金就放你出去!给我闭嘴,别逼我打你!”
男人戴着口罩,只一双凶厉无比的眼就吓得封野噤了声。
他只能回到房间里,在窗边借着外面的一点光才没有那么害怕。他蜷缩着身体,哭累了就躺着睡一会儿,心里盼着爸爸妈妈能赶快救他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野听到从窗子处传来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喂,你在这干嘛呢?”
封野循声看去,女孩逆光的脸让他看不真切。
可是女孩的出现,却仿佛在封野的心里打开了一扇门,惊喜和希望全部向封野而来。
“嘘......”虽然是六岁的孩子,可是也知道这来之不易的救命稻草不能被外面的人发现。封野做了噤声的姿势,站起了身,努力向窗口凑近,小声说道:“外面有坏叔叔,他把我关在了这里,你能帮我报警吗?”
妈妈教过他,如果遇到坏人,在没有父母在的情况下,就一定要报警。
女孩眨着清纯透亮的眸子,看着小男孩一脸狼狈和泪痕,有些好奇也有些不解:“外面没有人了,但是门确实是锁着的。你别哭了,我拉你出来吧。”
封野咬着嘴唇,试图攀爬这面满是坑洞的墙壁,可是最终还是失败了。他有些沮丧的说:“我爬不上去。”
“你等我一下。”女孩说完,头就从窗子离开了。
封野害怕她离开,赶忙问:“你还在吗?”
过了一会儿,封野听到草木窸窣的声音,然后一个巨大的东西就顺着狭小的窗口被递了进来。
等落到地面上,封野才看到是一个竹编的筐。
女孩的脸再次出现在窗口,她对封野说:“你踩着这个爬上来,我拉住你。”
这是一个巨大的竹筐,足够结实也足够封野爬上去向窗户伸出手,从而够住女孩的手,女孩用尽力气,才终于将封野从破屋中拉了出来。
等封野出来,才看到原来在窗子下面就是一个山坡,所以女孩才能从窗口看到他。
封野落在了一片草上,女孩赶忙拉起封野,说:“你坐到了我的兔子草上面。”
封野拍拍屁股上的土,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
女孩没有不悦,略带遗憾的说:“不过竹筐已经没有了,我带不回去兔子草了,你跟我去我家吧。”
封野点点头,充满感激的拉上了女孩的手。
夕阳已经落下,天色渐晚,封野借着外面的光终于看清了女孩的全貌。
是一个梳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女孩,比他要高一头,眼神澄净明亮,大而有神,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繁星。脸颊是小孩子独有的圆润,而鼻尖泛着些许的红,衬得整张脸更加可爱。
孩童之间的感情没有心机和诡谲,封野完完全全的相信这个女孩就是妈妈童话故事里天使的形象。
女孩领着封野进家门的时候,月亮正从天边一点点的升起。
家里只有女孩的爷爷奶奶,听说了封野的遭遇,赶忙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村子里的商店打电话。
封野先是给了妈妈打电话,妈妈安抚着封野,问清楚地址后,就让他先在女孩家等着,她马上就来接他。
女孩的爷爷和奶奶十分慈祥和蔼,甚至好心的给封野擦洗了脏了的脸颊。而女孩就一直好奇的看着封野,寸步不离的守着。
洗完脸,封野一张白皙的脸庞就展现出了他本就好看的模样。
“你长得真好看。”女孩毫不顾忌的拉起了封野的手,带着他向后院走去,边走边说:“我带你看看我的宝贝们。”
奶奶无奈的笑着:“丫头,一会儿带着小野过来吃饭啊。”
被叫做丫头的女孩欢喜的应着:“看完我们就来。”
洁白如雪,赤目尖耳。
女孩嘴里的宝贝,是几只雪白的毛绒兔子。
她一一向封野介绍:“这只叫小白,这只叫二白,这只叫三白。”
好直白的名字。
封野竟然开始认真的记哪只叫什么名字。
女孩告诉封野,这几只兔子是爷爷从集市上给她买回来的,让她好好照顾,做一个称职的小主人,所以每天放学她都会自己去山里给兔子们采兔子草吃。
也正是在山里采兔子草,才让她听到封野的哭声,从而发现了他。
女孩蹲在兔笼前面,头发从耳边垂了下去,封野转头就看到女孩耳朵后面一颗如兔子瞳孔一般红的刺目的红痣。
她说她叫安瑶,可是封野记住且唤她的名字却是兔子姐姐。
半夜的时候出现在安瑶家的,是封野父亲和警察。他对安瑶一家人表示感谢,然后就带走了封野。
封野跟着父亲向父亲的车走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向他的兔子姐姐,安瑶发现封野在回头,挥着手露出孩童特有的无邪笑容对他道别。
封野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带妈妈来看看救他的兔子姐姐,可是六岁的封野没想到的是,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笑容温暖纯真,炙热如夏阳的兔子姐姐。
回家之后没有看到母亲,父亲只说母亲有事,过几天会回来,再没解释其它。
而过了几天再见到母亲,却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在独自去接封野的路上,封野母亲遇到了严重车祸,也正是那场车祸,夺去了封母的双腿,从此下半生就只能在轮椅上面度过。
一系列的变故让封野不知所措,母亲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长年化不开的愁容,而父亲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封野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露声色。
因为被绑架的经历,母亲开始让他学武,而他也渐渐不会再轻易流露出感情,他怕母亲担心,同样也怕父亲的责备。
然而等他稍大一点后再去安瑶的村子的时候,发现他们家已经物是人非。
于是,兔子姐姐就这样消失在了封野的生命里,可在记忆深处,兔子姐姐手心的温度,他再也没有忘却。
“我未来的婚礼,一定有你”,一语成谶。
曾经恋人之间的甜蜜絮语,没成想,竟真的发生了。只是这婚礼的男主角,是陆颖夕的前男友,而她,却不是新娘。
长情,是件古董,真品稀有,假的太多。
因为陆颖夕父母和前男友徐正东的父母是多年老友,所以她必须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身份,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同“家人们”一起见证他的幸福。
两人交往的时间不长不短,一年,365天,也足够称之为陆颖夕最长的一段感情了。
陆徐两家算是世交,所以在没有进一步的计划之前,他们并不想提早和双方父母摊牌,以免遭变故使得两家尴尬。
所以结果是,尴尬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风生水起非薄情,挫骨扬灰怨痴傻。
没有人看出陆颖夕的伤心,她只是轻描淡写的将这件事说给了韩沫听。
韩沫听说徐正东要结婚,下意识的就吐出了两个完全不符合她女明星身份的词,死渣男、狗东西......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对外笑意盈盈、彬彬有礼的女明星。
陆颖夕叹了口气,夜色中,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她瀑布般的长发散落鬓前,遮住了她眼中淡淡的落寞:“我也不想去啊,可也不想为难我爸妈,那就去呗,又死不了。”
陆颖夕从小就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女,言听计从、不争不辩。她就是众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因为出生医学世家,父亲是院长,一直以来,还被贴着院长女儿的标签。她被要求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学习要出头,专业要出众,甚至身材都要出色。
不负众望,她以高出28分的总成绩考进了北安市医科大学,今年是她研究生毕业,作为北安市第一中央医院的规培生入职的第一年。
没有人可以逃过叛逆的萌芽,即便它曾被蒙上厚厚的灰尘。
韩沫的出现,给循规蹈矩,却心有不甘的陆颖夕带来了一颗叫做“希望”的种子。好在是“良家少女”,即便内心叛逆,还是可以保有基本的有道德底线,这一路并没有走偏。只不过,终究是觉得内心缺少了什么,即便是一路寻一路找,也没有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另一半,那个她梦想的,灵魂伴侣。
韩沫起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刚刚喷在陆颖夕身上的红酒。烦躁的拿起旁边的轩尼诗,夹了几块冰桶里的冰放进杯子里,然后一股脑的斟了个满杯。
陆颖夕端着酒杯轻轻摇晃,一圈一圈,像极了心里的层层涟漪,清浅却又不能消散。她明知故问道:“你不是从来不喝洋酒。”
韩沫举起酒杯,作势碰了陆颖夕手里的杯子,气愤道:“我那不是气不过吗?举头三尺有神明!那家伙做出红杏出墙的勾当,还敢这么理直气壮!到头来婚礼还要你去参加!这都是什么事啊!”
说罢三口两口的喝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将空杯狠狠地放在桌子上,只剩冰块错落的排在杯子里面,叮当作响。
说起出轨,陆颖夕倒是没有那么生气,只是觉得难堪而已。那年她在实习,和徐正东刚开始交往,再加上要写研究生论文,约会的次数屈指可数。但她很珍惜这段感情,每次约会,都把自己精心的打扮一番,以表示那份发自内心的尊重。
和徐正东的交往算是顺理成章。跟大学男朋友分手后,他成了她理所当然的倾诉对象,又加上论文是有关心理学的探讨,友情,就升华为了爱情的样子。
为了避免被徐正东认为自己是因为写论文和他在一起,就闭门造车,勤学苦查,并没有真正的和徐正东做学术探讨,以为这样就可以弥补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小愧疚,殊不知,温柔还未羽翼丰满,就被一箭穿心。
周五的深夜,当她还在查询文献资料的时候,电话竟然响了。作息一向规律的徐正东,怎么半夜还打电话,莫不是有什么身体不适?
陆颖夕心头一紧,急忙接起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接着,她听到了这辈子最荒唐的一句话:“亲爱的,我有女朋友了。”
这句话要是在两人交往前说出,倒也值得陆颖夕祝贺一番。可偏偏,她陆颖夕才是徐正东的正牌女友。
他的话里带着醉意,逻辑却清晰无比。
“好,那我们分手,祝你幸福。”心未动,嘴先行。像每一次和前恋人分手的随意,陆颖夕脱口而出,想着给两人留有体面,日后好相见。
不纠缠、不埋怨、不恶语相向,一向是她恋爱的准则。
陆颖夕还想等着对方说什么,可等来的只有沉默。她正打算挂了电话,徐正东在电话那头终于开了口,他的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气急败坏的质问:“你果然是不爱我的,永远都像一座冰山,寒气逼人,我融化不了你,我永远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颖夕怔忡了一阵,随后她反问:“她爱你吗?”
徐正东迟疑了,他也没想到陆颖夕会这样问,像泄了气的皮球,却还留存着最后的倔强:“她很爱我,至少,她会黏我闹我,可你不会。”
陆颖夕以为,两个人从小认识,徐正东该是对她了如指掌,比如性格,比如为人,可到头来,却都是她一厢情愿,痴人说梦,空欢喜一场罢了。
“原来,只有双向奔赴的感情才有意义,其他的,都他妈是个屁!”淑女陆颖夕对自己毫不留情的爆了粗口。
“原来,我根本不会爱。”恍恍惚惚,像是真实的迷雾幻境。
这样的话,只有在韩沫面前,陆颖夕才尽情放纵自己。
分手之后,陆颖夕难得的因为感情颓废了一阵,每天都要靠酒精麻痹自己,就连韩沫都骂她对不起千杯不醉这个名号。
万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并不比万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更好受。
那也是韩沫第一次见到陆颖夕如此狼狈的样子,她想找徐正东质问,却被陆颖夕拦下,分都分了,各自就体面一些吧。
体面?就那么重要吗?
可韩沫到底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替陆颖夕出了这口恶气,绝不是她韩沫的作风。所以在喝醉断片夜宿在陆颖夕家的第二天,看到陆颖夕已经不在身边了,就知道她肯定是去参加婚礼了。
这等“好事”,怎么能没有她韩沫的参与?!
第二天,王晓瑞丈夫大闹医院的事情已经经过了一晚上的酝酿,再加上对方在媒体上的添油加醋,对陆颖夕和陆颖夕所在医院造成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陆颖夕刚坐到办公室上,就接到父亲,也就是第一医院的院长的电话,电话上显示的是陆院长三个字。
陆颖夕接了起来,就听到陆向文院长对她说了六个字:“到我办公室来。”再没其他,对方就挂了电话。
陆颖夕不急不忙的先去更衣室换下白大褂,似乎做好了接下来的打算,这才慢悠悠的向院长办公室走去。
陆向文正焦躁的在办公桌后面踱步,又打了几遍女儿的电话,那边却没人接了。
一向稳重的陆院长何曾这样慌乱过,只是现在社会舆论对他医院的影响巨大,也会影响到他的职位。
轻轻的三声敲门声过后,院长办公室的门打开,露出陆颖夕一张宠辱不惊的脸来,她冷声开口:“陆院长,有什么事吗?”
陆向文板起脸,坐到办公桌前,厉声说:“关门,进来。”
陆颖夕还是毫不担心,似乎已经预料到父亲的态度。
“你怎么这么不当回事?!”陆向文恨铁不成钢的大声斥责陆颖夕道:“你知道媒体怎么报道吗?说是第一医院用人不当,一个规培医生误诊,耽误了病人!”
陆颖夕走到陆向文对面的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坐下,这才缓缓道:“您也知道,我是规培生,怎么可能下诊断,我只是好心建议而已。”
“那你也应该尊重病人家属的决定!”陆向文脸上的皱纹愈加深了起来。
陆颖夕点点头,露出纯良的表情,配合着她一张冷冰冰的脸,这纯良看起来也分外漠然,她说:“家属已经签署了知情同意书,不信您可以去查。”
陆向文拍了一下桌子,似乎不知道气该撒向哪里:“什么都别跟我解释了,今天下午我要开新闻发布会,你跟我去道歉。”
陆颖夕突然冷笑一声:“您不信您自己女儿的话,竟然听信媒体的和外人的话,真不知道他们是您的亲人还是我是,总之,我所有做法都是合理合规的,也是对严重子癫病人最好的建议。”
说完,陆颖夕站起身来,用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我不会道歉的,要去也是您去,大不了您让我停职,我会让法律还我一个公道。”
陆颖夕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平时不爱多话,但不代表她不会反击,她的伶牙俐齿总是用在关键时刻。
陆颖夕说完,就转身向办公室的门走去。
陆向文知道陆颖夕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刚刚气势汹汹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说:“你去哪?事情是由你引发的,你得留下来解决。”
陆颖夕的手已经扶在了办公室门把手上,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有些无谓的说:“在您让我停职之前,我要休假。”
陆向文怒不可遏的说:“你这么一走了之,这些烂摊子怎么办?!你怎么对科室交代?!”
陆颖夕耸耸肩:“交给您了,父亲大人,您不是院长吗?没有您办不到的事儿。”
身后陆向文还在怒喊陆颖夕的名字,可陆颖夕早已拉开大门,走出了办公室,将父亲的怒吼关在了那个房间里。
陆颖夕回到科室,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到更衣室换下白大褂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医院。
陆颖夕先回了家,虽说是第一次跟父亲耍无赖,倒是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反抗父亲的痛快,痛快是痛快了,回到家却感到有些无所事事了。
她随手打开了手机,给韩沫发了信息,迟迟等不来回复,知道她应该是在忙,就随意的看了看视频软件,刷到了她平时关注的旅行vlog博主星迹旅行家发布了新的旅行vlog。
视频里,是古色古香的江南小镇,干栏式竹楼建筑美轮美奂,精致而古朴。
石板路上有下雨的湿润,是一派水乡的烟雨朦胧,细雨纷飞。街道中央穿行过一条长而没有尽头的河流,河中间有船夫正缓慢的摇晃着船桨,向前驶去,潺潺的流水声衬得这一方天地更加惬意。
陆颖夕看得入迷,视频结束后,还久久回味,她看到视频的坐标:青溪镇。
最后,她打开了订票软件,毫不犹豫的订了一张当天到青溪镇的机票。
韩沫知道北安市医院发生医闹事件,还是在化妆间听到沈穗穗在她身边念叨的。
沈穗穗把新闻逐字念给韩沫,韩沫有些担心陆颖夕,第一时间给陆颖夕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的陆颖夕正在机场准备登机,接到韩沫电话的时候确实有点惊讶:“大明星,剧组不忙吗?还能想起我来?”
“忙啊!”韩沫毫不忌讳且夸张的跟陆颖夕抱怨:“忙的昏天暗地,早上五点就起来了,这么忙我还要给陆医生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可想而知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了吧。”
陆颖夕轻轻的笑了出声,摇摇头无奈的问好友:“说吧,想问什么事?”
北安市第一医院发生的事情已经上了新闻,所以韩沫能知道也是可以想到的。
“你们医院的新闻,跟你没关系吧?”韩沫本来是无意的问一句,没想到得到了陆颖夕肯定的答复。
陆颖夕将发生的事情以毫不相干的语气说给了韩沫听,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韩沫实在是佩服陆颖夕这一点,不管事情跟不跟她有关,都好像是置身事外一样。
韩沫提议道:“不然你来剧组探班吧。”
“好,等我从青溪镇旅行结束吧。”
一个是当红女明星,一个是医院实习医生,两个本应该没有交集的人生,全在当年韩沫十二岁转学发生了改变。
“你叫韩沫是吗?”
梳着马尾的12岁的韩沫刚刚坐到老师安排好的座位上,抬起头,女孩干净甜美的笑容就映入眼中。
女孩友好的对韩沫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周怡萱。”
对于刚刚转学的韩沫来说,交朋友,是一件让她觉得充满负担的事情。她不想融入这个班级,与其说是不想,不如说是内心的自卑在作祟。
她看着对方伸出的手,内心的那只作祟的怪兽被压抑了棱角,韩沫笑着握住对方温热的手掌:“你好,我叫韩沫。”
通过周怡萱,韩沫很快融入了整个班集体。女孩子们课间讨论、下课后逛街、吃小吃拍大头贴的事情总是少不了韩沫。
但是她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班里的有一个长相出众、学习拔尖的女孩子似乎被孤立了。
她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不和其他人说废话。似乎也没有人找她说话。
韩沫不是个好事的人,自然也没有问过周怡萱关于那个女孩的事,只知道她的名字,叫陆颖夕。
韩沫和陆颖夕的交集,是在一次体育课上。老师让两两一对练习排球,韩沫想也不想的就知道陆颖夕肯定又要落单,她看向陆颖夕自己已经走向了球场外的座椅上,就想也不想的抱着排球追了过去。
那时候韩沫可能没有想到,就是她这样一个举动,让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占据十分重要位置,并成为亲人一样的朋友的人。
她抱着排球站在陆颖夕面前,向陆颖夕的人生伸出了手。
“我们一起练吧。”
陆颖夕面前热烈的阳光被遮挡,她看到班里新转来的漂亮女孩,那张稚嫩的脸上的真诚,心里忽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升腾起来,温热的感觉直击肺腑,直到融化了整颗心。
“你可以不用勉强和我成组。”陆颖夕扬了扬下巴看向韩沫身后,说:“你的朋友们都等着你呢。”
韩沫没有转身,只是定定的站在陆颖夕面前说:“她们不是我的朋友。”
陆颖夕没有吃惊,点点头说:“看得出来。”
“所以我要甩掉她们。”韩沫狡黠一笑。
“那么,”陆颖夕话锋一转,站了起来:“你就利用我吗?”
“我不喜欢他们拉拢我而孤立你。”
韩沫太知道孤单的滋味,所以当初刚发觉陆颖夕独来独往的时候,就开始留意她了。
可她没想到,这个陆颖夕接触起来要比她看起来更加成熟。没有人同她说话,她也并不觉得难过,她不愿和别人深交,同样也无所谓身边有没有朋友。
而韩沫就好像漏网之鱼,从陆颖夕世界的一丝丝缝隙中钻了进来,慢慢打开了陆颖夕的心,让她看到了世界,看到了海洋。
果然下课后,周怡萱就来找韩沫,语气十分不满的问她:“不是不让你找陆颖夕了吗?”
“你什么时候说了?”韩沫眨着无辜的眼睛问,她的眼眸中亮着皎洁而明亮的光。
“她父亲贿赂医院领导,才当上的医院院长,这种人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别理她。”周怡萱这么说的时候,整张纯真的脸上带着莫名的凶恶,让她看起来分外可怖。
和陆颖夕熟识之后,韩沫才知道,原来当初是因为陆颖夕父亲和周怡萱的父亲同时竞争院长职位,陆颖夕父亲靠着精湛的医学技术成功胜出,让周怡萱的父亲不满,就在周怡萱耳边吹风,周怡萱是班里更受欢迎的角色,自然她说什么都会有人信,就这样,一场孤立就在班级里形成了。
陆颖夕没有辩解,身边没有朋友的结果就是没人干涉她的学习,她的成绩本来就好,现在更是常年霸占年纪榜首的位置。
而和陆颖夕成为朋友之后,韩沫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班级里第二个被孤立的对象。只是陆颖夕和韩沫在一起,孤立这个词的意义也不复存在了。
韩沫和封野的工作室账号第二天就发布了官宣声明,写明了二人刚刚开始交往,希望外界能给他们空间等等。
下午剧组放假,温钰特地给韩沫打了电话,说在市中心给她和封野预定了晚餐。让她做戏做全套,做出些约会的样子。
韩沫敲开了封野的房门,开门见山的问:“会开车吗?”
封野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好。”韩沫把车钥匙扔到封野手上,说:“姐请你去吃大餐,走吧。”
温钰在订完桌之后,就放出二人约会的行程消息,就是为了给记者们去拍照的机会。
封野心情很好,一路嘴边含笑,而韩沫此时正忧心忡忡的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
车子到了饭店门口的停车场,封野同韩沫下车,他还没走到韩沫身边,从不知道哪里窜出一个女生来,那女生抱着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百合花,直接递到韩沫面前。
韩沫不是没被送过花,只是女生接下来的话,让她直接愣在原地。
“韩沫姐姐,不要找男人,女人才是你幸福的归宿啊!”那女生声嘶力竭的说道:“我喜欢你韩沫!我会给你幸福的!”
封野拉过韩沫,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也拉回了韩沫傻掉的思绪。
周围人已经看热闹似的拿出手机拍摄了。
老娘不是同性恋!
韩沫气急道:“这才是我男朋友!”
女生依然不死心的喊:“我不信!粉丝们都不信,你们肯定是假的!都是为了配合炒作!”
她来看向身边的封野,不知怎么,韩沫脑子一抽,拉着他的脖颈,让他的脸近在自己咫尺。
不就是嘴对嘴、肉碰肉吗?老娘又不是没拍过吻戏。这么想着,韩沫为了证实自己性取向正常,毫不犹豫的向着封野好看的嘴唇吻了上去。
只是轻轻的碰了碰,就用尽了韩沫所有的勇气。而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封野似乎意犹未尽那般,手臂绕过韩沫的后背,迫使她再次贴近自己,一个悠长而亲密的法式热吻,就这么展示在了众人面前。
一时间,周围响起震惊的讨论声。
韩沫感觉要窒息了,这可是她的初吻!可是她似乎忘了挣扎,也忘了拒绝,甚至有些沉醉其中。
韩沫整个人都傻了!她感觉世界都离她远去,自己好像浮在半空中,看着封野抱起自己的身体,将自己再次放回车里,关上了车门。
他疏离且礼貌的对那个女生说:“你没机会了。”
说罢,封野就再次启动了车子,离开了。
没想到韩沫和封野的视频被路人上传到了网上,更加坐实了两人恋爱的消息。
评论全是一水的:
这对CP我磕定了!请给我锁死!
可太甜了!这是我等凡人能看到的吗?
姐夫好帅!姐姐眼光真棒!
求二位原地结婚!
晚饭没吃成,韩沫在回度假村之前买了冰啤酒,看着封野不解的眼神,为了掩饰被亲傻了的尴尬,便大大咧咧的邀请封野到天台解决晚饭问题。
一口冰凉的啤酒下肚,韩沫放松的打了个酒嗝。
“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为了缓解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韩沫打着哈哈说道。
封野点点头,开了听啤酒说:“不愧是影后。”
夜色也逐渐降临在了这一方天地间,天台的灯也霎时点亮,带来如星空一般的璀璨。
韩沫似乎喝的有点多,她的脸色显出微醺的模样,看着封野一张堪比星空还要耀眼的脸庞,情不自禁凑近封野的脸,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封野一愣,料是没想到韩沫能问的如此直白。还没容他解释,韩沫就哈哈大笑起来,坐正说:“反正喜欢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又喝了一口酒,韩沫竟然变了脸,她质问封野:“对了,你刚才为什么亲我?”
封野忍不住笑了起来,反问道:“不是你先亲我的?。”
他眼神灼灼的看着韩沫,眼神里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韩沫脸一红,转过头去愤懑不已,又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啤酒:“我亲你你可以拒绝我啊!”
“那多不给你面子。”封野说道:“毕竟我们是恋人。”
“合约!”韩沫加重语气说道:“合约情侣!”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爱上我。”封野靠在座椅上,身体面向韩沫,将手中的啤酒罐碰了碰韩沫的。
“呵。”韩沫冷笑一声:“我要是爱上你我就直播蹦极!”
韩沫最知名的一点,除了高超的演技,那就是极度恐高。
气氛暧昧到极点的时刻,韩沫在和封野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的过程中,喝多了。
韩沫靠近封野,面色微醺,眼神泛红。装作嚎哭的模样假哭了两下,说:“老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你赔我!”
封野略微吃惊,他记得刚刚她怔忡的样子,也记得她唇齿间的甜美。更记得,记忆中红眼睛的兔子。
那只兔子洁白如雪,只在耳尖有着灰色的绒毛,眼睛艳红得像是一只盛放的玫瑰。
“好好好,我赔罪。”话是这么说,可封野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韩沫倚靠在封野胸膛,自下向上看着封野问:“你又笑什么?你是不是笑话我?”
韩沫拿手指戳着封野胸口,一字一顿的说:“你!得!赔!偿!我!”
几下,似乎触到了封野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韩沫是彻底喝多了。
封野带韩沫回房间的时候,韩沫竟然扑倒了封野。
她此时显示出惊人的力气,死死压住封野,封野想要起身,韩沫却怎么也不让。
“嗝......”一声悠长的酒嗝后,韩沫面色朦胧的看着封野说:“老娘还没谈过恋爱呢。”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酒壮怂人胆。
韩沫贴近封野,在嘴唇就要靠近前,韩沫嘀咕了一句:“应该怎么做呢......”
说完,头一歪,靠在了封野肩膀上。
封野将韩沫轻轻推开起了身,虽然他知道韩沫此时什么都听不见,但他还是对韩沫说:“晚安,兔子姐姐。”
韩沫睡了一个好觉,梦里她在儿时的那片麦田中奔跑,自由而肆意,直到跑到气喘吁吁、跑到精疲力尽。
然后她就这样躺在了麦田中间,眼中所见的,是一望无垠的碧蓝天空,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的蓝,阳光不燥,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
耳边响起稚嫩的童声,那童声在对她说:“兔子姐姐。”
身边突然出了一个小男孩,韩沫看着面生的小男孩问:“你是谁?”
而男孩也不解释,只是手里拿着狗尾巴草编织成的兔子举在自己面前。
身后响起苍老而慈祥的女声:“丫头,回家吃饭了。”
韩沫不知怎么就下意识的回答:“好嘞,外婆。”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封野接到魏铭的电话。
魏铭在电话里客客气气的对封野说:“封少,调查清楚了,那个粉丝是南林集团派出来的,他们认出你了,想要污蔑韩沫同性恋身份,牵扯出你枫远集团股东的真实身份,再抹黑集团形象。”
封野冷笑一声,此时的他,早已没了面对韩沫的生涩模样。
“让老头子把南城的志业地产收购过来。”
魏铭不解:“那块地南林集团一直在争取。”
“和他们竞争,买过来建平民化小区,压低南城南林集团建的高级住宅楼价格,让他们知道北安南城不是他们说了算。”封野的眼神中透出狐狸一般锐利的光。
“好的。”魏铭回答,顿了一下继续问:“董事长安排您周末和洪澜控股董事长的女儿见面。”
封野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见。”
“董事长说,如果您拒绝,会给《浮沉》剧组撤资。”魏铭略显犹豫的说道。
封野无所谓道:“那你跟他说,把我的股份卖给赵家,赵总不是一直想竞选董事长吗?”
魏铭:“......好的,我会转达。”
封野打开桌子上的礼盒,盒子中间是一只水晶兔子。他的手在兔子头上摩挲着,眼神飘向窗外的黑夜,若有所思。
要怪就怪父亲过早的将股份给了他,让他在大学这几年经过几番操作,自己的股份已经比当初父亲给的股份翻了几倍。
不过因为手中有筹码,所以才在毕业后和父亲协商,两年,只给他两年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到时候他会回到枫远集团,好好地当他的继承人。
酒醉后的韩沫醒来时,已经不记得前一晚差点“侵犯”封野的事了。她照例参加集训,甚至见封野都没有一丝尴尬。
两个人在“恋爱”的消息很快就在剧组里传开了,甚至就连导演见到他们,都露出了然于心的笑容,显然认为他们这样的决定有利于角色的演绎。
集训结束后,因为两个人住相邻的房间,所以在韩沫进房间之前,封野叫住了韩沫。
韩沫自以为是的开口斥责封野:“你别想住进来!”
封野倒是不以为意,拿出包里的礼盒,递到韩沫面前,故作轻松的说:“这是感谢你昨天替我解围的谢礼。”
尴尬的倒成了韩沫,她只能一边嘴硬的说着:“我要是不喜欢我可不要。”一边打开了礼盒。
入目的是一只纯粹无暇的水晶兔,在兔子眼睛中间,镶着两颗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红宝石。
然而韩沫却仿佛碰到火焰一般,猛地将盒子扔了出去,盒子里的水晶兔经过韩沫这么一摔,耳朵和身体碎裂开来,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只有水晶破碎的声音。
空气冷的仿佛凝固。
冷空气钻入韩沫的骨髓,令她浑身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我不喜欢兔子。”韩沫面无表情,语气冷漠的开口。
说完,韩沫推门进了房间。沉重的关门声,将封野挡在了寂静的冰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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