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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落魄嫡女重生嫁权臣苏清棠江贺言结局+番外

三六久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事?”江贺言开口问。“公子,主上对您擅自迎娶苏家二小姐一事。”风竹斟酌了片刻,“不太满意。”“不满意?”江贺言轻嗤,声音透着寒气,“那他是要我休妻,还是和离?”风竹头皮发麻,“不敢,主上他......”江贺言敛了寒意,闲闲道:“你与他说,江家与苏家早有婚约,若毁约,便是失信于人,对于婚事,我自有分寸,不必他老人家费心。至于上京的事,我答应他了。”“是。”风竹转身欲走。“等等。”江贺言叫住他。风竹顿了一下,心中叫苦不迭,僵硬地转过身,抱拳,“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江贺言笑了一下,“你同风影说,今日世子迎亲的事他做得很好,另外,后面三年,若无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风竹领命离开。翌日,天蒙蒙亮。苏清棠听见身侧一声响,猜想是江贺言...

主角:苏清棠江贺言   更新:2025-01-23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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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棠江贺言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后,落魄嫡女重生嫁权臣苏清棠江贺言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三六久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事?”江贺言开口问。“公子,主上对您擅自迎娶苏家二小姐一事。”风竹斟酌了片刻,“不太满意。”“不满意?”江贺言轻嗤,声音透着寒气,“那他是要我休妻,还是和离?”风竹头皮发麻,“不敢,主上他......”江贺言敛了寒意,闲闲道:“你与他说,江家与苏家早有婚约,若毁约,便是失信于人,对于婚事,我自有分寸,不必他老人家费心。至于上京的事,我答应他了。”“是。”风竹转身欲走。“等等。”江贺言叫住他。风竹顿了一下,心中叫苦不迭,僵硬地转过身,抱拳,“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江贺言笑了一下,“你同风影说,今日世子迎亲的事他做得很好,另外,后面三年,若无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风竹领命离开。翌日,天蒙蒙亮。苏清棠听见身侧一声响,猜想是江贺言...

《换亲后,落魄嫡女重生嫁权臣苏清棠江贺言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什么事?”江贺言开口问。
“公子,主上对您擅自迎娶苏家二小姐一事。”风竹斟酌了片刻,“不太满意。”
“不满意?”江贺言轻嗤,声音透着寒气,“那他是要我休妻,还是和离?”
风竹头皮发麻,“不敢,主上他......”
江贺言敛了寒意,闲闲道:“你与他说,江家与苏家早有婚约,若毁约,便是失信于人,对于婚事,我自有分寸,不必他老人家费心。至于上京的事,我答应他了。”
“是。”风竹转身欲走。
“等等。”江贺言叫住他。
风竹顿了一下,心中叫苦不迭,僵硬地转过身,抱拳,“公子还有何事要吩咐?”
江贺言笑了一下,“你同风影说,今日世子迎亲的事他做得很好,另外,后面三年,若无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风竹领命离开。
翌日,天蒙蒙亮。
苏清棠听见身侧一声响,猜想是江贺言起来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下意识要跟着起来。
初醒的少女面颊红扑扑的,困意绵绵,眼睛只睁开一条缝,含着朦胧的水光。
江贺言掩去眸中暗色,按下她的身子,“困的话就再睡会儿。”
“我......”
苏清棠想说她得早起问安,耽搁了可不好,但猛然间记起,不对,她如今嫁入江家,上无公婆需要侍奉,下面的小叔子和小姑子都大了,无需人照料。
那她为何不多睡会儿?
想到这里,苏清棠当即倒下,一秒入睡。
江贺言不禁失笑,照例为她盖好被子,俯下身,动作轻柔地落下一个吻,而后推门出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秋宁端着水盆推门而入,却见自家小姐已经换好一身常服,发髻也给挽好了,正在束自己宽大的袖子。
“哎,小姐。”秋宁把水盆放到架子上,走近给苏清棠帮忙,“小姐,怎么不等奴婢来?”
苏清棠束好袖子,试试松紧,确定方便干事后才开口:“今时不同往日,我如今算不上什么小姐,总要习惯做事。日后你帮我打打下手就行。”
“可是......”
秋宁犹豫,她家小姐自小吃喝不愁,娇养着长大,怎会吃得了这种苦?若不是大小姐换亲,小姐高低也在大户人家享福。
察觉到秋宁的不满,苏清棠知道她想偏了,遂点了点她额头,安慰道:“秋宁,江家虽不如苏家富庶,但胜在没什么规矩,不必处处拘礼,也不用受闲气,反倒自在许多,有何不好?”
而且,她前世回京,一路上受过的苦,可比这多多了。
“小姐这么说也是。”秋宁叹了一口气,“希望日后姑爷能有所作为。”
“肯定会的。”
这一点她倒无比坚信。
二人说话间,伴随一阵敲门声,一道娇俏清亮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嫂子,你醒了没?天都大亮了!”
这声音属实不怎么客气。
苏清棠神色微动,听称呼,猜到了来人身份,应是江贺言的妹妹江贺盈。
苏清棠拿过帕子擦了擦脸,对秋宁吩咐:“去开门。”
秋宁依言从内打开门。
小姑娘毫无顾忌,当即蹦跳着进了门,倒把秋宁惊了惊,往后退开两步。
苏清棠循声看向江贺盈,来人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身浅蓝色布衣,圆脸圆眼,眼中亮晶晶的,娇憨讨喜,举手投足间皆是一股活泼劲儿。
“你就是我新嫂子?”
江贺盈目光好奇,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
“嗯。”苏清棠不轻不重地点头,腾出位置,温和笑道:“是小姑子吧,进来坐。”
江贺盈闻言也不别扭,直接坐到桌旁,单手托着脑袋,继续看向苏清棠。
来之前,她还以为新嫂子是个娇滴滴的小姐,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像县令的女儿一样喜欢惺惺作态,一点事便大呼小叫。
可今日看,好似跟她印象中不太相符。
新嫂子装束干净利落,说话也落落大方,江贺盈又看了两眼,心中疑惑,这人明明比她大不了几岁,却总显得端庄大气。
她愣神这会儿功夫,苏清棠给她拿了甜点蜜饯,摆在桌上。
“没什么好招待的,随意吃点吧。”
苏清棠看小丫头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心底倒觉得她可爱得紧,语气自然而然地温和。
江贺盈随手拿起一片蜜饯塞进嘴里,眼睛亮了亮。
很甜,不愧是城里的东西。
但光凭这个可收买不了她。
她理想中的嫂子,是曾叔叔家的姐姐,温柔娴静,心思细腻,拥有一手好厨艺,与哥哥简直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一对。
可惜被这个侍郎小姐捷足先登了。
江贺盈想到这里,没好气,也没再吃了,只道:“等会儿要吃早饭,甜的吃多了不好。”
“早饭?”苏清棠心下一惊,她竟忘了这事,问道:“妹妹,家中是何人掌厨?”
“还能有谁?”江贺宁白了她一眼,昂了昂头,语气有些许骄傲,“自然是大哥。”
是江贺言。
苏清棠寻思,一天不到,这位夫君又让自己意外了一次,不过江贺言父母早逝,很早就担起照顾弟弟妹妹的重担,想来会的也比旁人多。
她如是想着,匆匆出了屋。
江家院子不大,而且一半的位置晾晒了草药,灶房位置显而易见,就在屋后,苏清棠疾步走了过去,正巧撞见江贺言在煮粥。
食物的香味钻进鼻腔。
水汽蒸腾,江贺言站在灶前,拿木勺搅动锅里的粥,见粥差不多好了,熟练拿起勺子,在锅沿边敲了敲,放到一旁碗里。
“可以起锅了。”
他自言自语一番,又转头看向来人,温润笑道:“来了?”
男子窄袖青衫,眉眼凝着水雾,像从画中走出的人。
苏清棠唏嘘不已,第一次觉得,换亲换对了,夫君不仅好看,还让她省心省力。
“还需要帮忙的吗?”她走近,略有些不好意思。
江贺言指指旁侧的蒸笼,“馒头好了。”
苏清棠点头,寻了一个大点的盘放在台子上,随后一手揭开蒸盖,顿时,热气扑面而来。

苏清棠吃一口糕点喝一口茶,听见开门声,下意识转头看,口中食物来不及吞下,两腮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江贺言见状失笑,“娘子果真不见外。”
秋宁站起身,来回在二人间望了一眼,找了借口离开,“小姐,姑爷,奴婢先退下了。”
说罢,转身出去,顺带细心关好门。
一时间,只留下一对新婚夫妻大眼瞪小眼。
说不紧张是假的。
苏清棠咽下口中糕点,装作镇定地倒好茶,推往江贺言的方向,“夫君,可要来吃点?”
江贺言听到称呼,露出一抹笑,大大方方走近苏清棠,撩起袍子坐下。
出乎意料的,他身上酒气很淡,几近没有,苏清棠舒眉,视线扫过他的侧脸,高鼻凤眼,眉目疏淡,谦和清雅的贵公子般的气质。
可他分明只是个书生,怎会给自己这种感觉?
苏清棠正疑惑,那张俊脸忽然凑近了一分,笼着光,翩然出尘。
她微微一惊,收回神,目光落在江贺言的发梢上,那里湿漉漉的,垂着一两滴水珠。
原来在来之前,他便特意洗漱过了。
难怪没有酒味。
“娘子可看够了?日后莫要认错人了。”江贺言笑道。
苏清棠轻咳一声,“娘子......这个称呼听不习惯,夫君可以唤我闺名,清棠。”
“好,清棠。”
江贺言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
苏清棠松了一口气,她有意试探,见江贺言答应得利落,看来是个好相处的。
这样说,她可以慢慢问出自己的疑惑。
“清棠有何想问的便直说吧。”江贺言看出了她的心思。
苏清棠正色:“家中的银子还剩多少?”
江贺言一怔,倒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难不成是怕拿不到掌家权?
“清棠既嫁入江家,便是当家主母,中馈自是全手托付于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清棠摇头,“夫君为了迎娶我,准备聘礼,筹措迎亲,宴请宾客,还有来往盘缠,加起来想必开销不少。”
她从袖中拿出一张嫁妆单子,叠了一下,铺在桌上,“我带过来的嫁妆,这些你暂且可以拿去用,不必紧着自己,若不够,我再另想办法。”
依前世来看,江贺言高中状元还需三年时间。
这期间的花销,她的嫁妆应是足够用。
但后面江贺言高中,定是要举家搬往京城,开门立府,其间又要花费一大笔银子,林林总总算起来,平常她还需累些积蓄才行。
苏清棠皱着眉头,越想越长远。
恰在这时,一根红绳穿成的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苏清棠回神,接下钥匙。
“左侧柜子打开,底下有个上锁的红木匣子,你拿过来。”江贺言悠悠道。
苏清棠半信半疑,依言拿过匣子,用钥匙打开。
匣子里的东西令她怔在原地。
“地契,银票,全在这儿了,日后全部交由清棠保管。”江贺言见她看完,合上匣子,连同桌上的嫁妆单子,一齐交到她手上,“我既决定娶你,便是做了万全准备,不会让你费心操劳。”
“那外面的人怎么传你......”穷酸......
苏清棠将最后两个字咽了回去。
“财不外露。”江贺言摇头,勾起浅笑,继续解释,“江家虽是小门小户,但传承多年,祖上的财产数目可观,只是说子孙崇尚节俭,不擅经营,故而给人以家贫的假象。”
“原来如此。”苏清棠点头。
“清棠可还有要问的?”
“你对我的态度很奇怪。”苏清棠拧眉,问出自己最大的问题,“我们除了山上那次,是否还见过面?”
“这件事,你心中不早已有了答案?”江贺言反问,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转眼看向苏清棠。
那双眸子映着烛火,熠熠生辉。
苏清棠心跳快了两分,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心情。
确定了,江贺言是重生的。
并且前世与自己有过交集。
“那夫君今生有何打算?”苏清棠弯起眸子,试探着问。
“仕途,苏家,晟国。”江贺言慢吞吞说出六个字,目光却逐渐犀利,野心藏匿其中,带着志在必得感。
苏清棠看着他,默默思量他的话。
仕途,她懂。为国效力,她也能明白。
可......
苏清棠抬眸:“苏家是为何?莫非夫君与苏家有仇怨?”
倒不是说她不忍心,苏家内已经没有她所牵挂的,唯有冷漠的父亲和前世有意害死她的人。
但这些与江贺言有何关系?
江贺言娶她,对她好,在她眼里,是丈夫应尽的责任,她将赌注压在江贺言身上,同样也会尽全力扶持他。
除此之外,江贺言是否对自己另有情意?
她不敢深想,目前这也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让苏家倒台,平了前世的恨,再为自己铺就一条坦途。
至于其他,都先放一边。
“前世苏家暗害过我。”
江贺言回答,言简意赅,眸色渐深。
况且,敢害他的妻子,仅凭这一点,他便不会让苏家好过。
苏清棠了然,两人一坐一站,视线在空中交汇,在某一刻达成默契。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江贺言却起身道:“很晚了,早些休息吧。”
“那......”苏清棠想起什么,面色倏然涨红,小步挪到床边坐下,小声道:“实不相瞒,我目前不想要孩子,也不愿喝避子汤,你......”
声音愈说愈低,微如蚊吟。
江贺言浅笑,“清棠先睡下吧,别着凉了。”
苏清棠望了他两眼,终是放下犹疑,在床内侧躺下,拽过被子潦草盖在身上,忐忑间,余光瞄见江贺言朝自己走近。
高大的影子落于身。
苏清棠心跳如擂鼓。
江贺言却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温声道:“安心睡吧,别多想。”
说罢,熄了蜡烛,在她身边躺下,没再发出其他动静。
“夫君。”苏清棠在一片黑暗中唤。
“嗯?”
“没什么。”
听到回应,她定下心,沉沉睡去。
夜里,劲风四起,树影簌簌,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江贺言睁开眼,随意拿过外衣披上,轻手轻脚推开门。

他向两人回礼,“前些时日配了些强身健体的药丸,赠予二位,聊表谢意。”
曾禹希听见他开口,赶忙调整好表情,连羞带怯道:“江大哥,说来......先前我提过的,想请你教我辨认草药的事......”
“这事啊。”江贺言接过话,面上依然挂着疏离冷清的笑,“鄙人新婚,这两日正忙,恐怕难以从愿,若曾姑娘实在想学,镇上的王大夫医术不俗,恰好鄙人与他有些交情,可以写封信,让他来教你,你看如何?”
“这......”曾禹希羞恼,江大哥是不明她的意思吗?还是故意装不懂。
二人一来一往,秋宁倒是了悟。
曾姑娘摆明了喜欢姑爷,姑爷都娶妻了,她都不死心。
她回望自家小姐,苏清棠自始至终保持看戏的表情,似乎......还觉得挺有趣?
秋宁恨铁不成钢,既然小姐不出面,她就去办。
思及此,她又抓了大把喜糖,一个劲儿往曾禹希手中塞,口中唠叨,“曾姑娘,我看您一直站这儿,是不是糖还不够呀,我再去拿喜饼过来?”
曾禹希猝不及防,手里快拿不下了,连声道:“不必不必,够多了。”
“既然够了,那您还——”还不走,秋宁笑眯眯的,有意顿了下,不把话说完。
“什么够不够的?”江贺盈拿着包好的馒头从灶房出来,唯恐曾姐姐被人欺负了去,对她道:“曾姐姐,你要什么尽管说,我去给你拿。”
“希儿,话说完了,我们就不叨扰人家了。”曾贵朝女儿招手,“走吧,回家。”
见父亲发话,曾禹希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临走时,她趁间隙偷瞄苏清棠的神色,这位从京城来的小姐,想必打听过了她与江贺言的事。
对此,她今日特意过来,想看看苏清棠的表情,是吃醋难过,或是不屑争锋?
不管是哪种,都能让她好过一点。
可偏偏,苏清棠眸中淡淡,不怒不喜,像个局外人,反倒衬得她跟个小丑似的。
曾禹希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吞不下吐不出,连回去的步子都重了几分。
客人走后,几人又回到桌前继续吃早饭。
江贺言右手端着粥碗,却没了食欲,时不时往苏清棠那边瞥两眼。
苏清棠神态自若,旁若无人地给自己盛粥,舀起一勺粥吹了吹,不紧不慢往嘴里送。
心道这粥真好吃。
夫君的厨艺,比起自家厨子还要胜上三分。
察觉江贺言时时看她,她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目露疑色,“怎么,我脸上沾了粥粒?”
江贺言摇摇头,敛了目光,问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没生气?”
“嗯?”苏清棠满头雾水。
秋宁暗怪自家小姐关于感情一事的迟钝,凑近轻声提醒,“是曾姑娘。”
苏清棠点头,心不在焉地回答:“夫君,这是你的私事,你自己处理好就成,我不介意。”
“当真?”江贺言挑眉,紧紧盯住她的眼睛,不愿放过一丝破绽。
“真的。”
苏清棠同样正视他,眼底无波无澜,如一汪平静的湖水,语调亦是淡淡的。
上一世,她从人贩子手中逃走时,遭同行的姑娘欺骗背叛,险些丢了命。
今生,防人之心不可无。
哪怕江贺言对她再好,这份情意,能有几分真几分假,会持续多久,是否掺杂了别的东西。
她不知,因此恕她无法轻易将真心托付。
她与江贺言,可以绑在一根绳上,联手达到相同的目的,成为最好的合作伙伴,但目前为止,无法袒露真心,以真情相待。
只要那位曾姑娘不给她找麻烦,江贺言处事知分寸,她便不会在乎太多。
这些话,苏清棠虽未说出口,但眼神写得分明。
江贺言心思通透,很快理解她的意思,眸中的光暗淡下去,复扬起笑,轻轻道:“来日方长。”
说罢,收拾起碗筷,径自拿过苏清棠手里的碗,转身去了灶房。
走时不忘回头叮嘱妹妹,“记得把书帖临了,晚点我来看。”
江贺盈立时苦了一张脸,万般不情愿地点头。
她总觉得大哥又变严厉了。
江贺言独自往灶房走,苏清棠回屋整理东西,她没有忘记回门日,依路程看,明日一大早就要动身,赶路去京城。
虽说自己与父亲的关系彻底闹僵,但面子上的礼节总要过一遭,免得京中人闲言碎语。
毕竟三年后,她还要再回京。
只不过,这才刚歇了一日,明日又要奔波,苏清棠也苦了张脸。
好在,只需回去一趟,往后三年便清静了。
江家的环境,她很满意,适合养精蓄锐,东山再起。
那头,江贺言娴熟地打水,放碗,修长手指浸泡在水中,凉意蔓延。
他抬头望向远处。
天光正盛,碧水青山浸润在光亮中,翠色明媚。
不在意吗?江贺言抬手,捻了捻指尖,水珠从手指滑落,“滴答”落入盆中,他长睫低垂,眼睑处覆盖下一小片阴影。
他的妻子,一如前世那般谨慎,有自己的想法。
前世,也是在一个雨天,他倒在荒野里,奄奄一息,雨点密集砸在他身上,血水混着雨水,股股聚成细流流逝,似乎能带走他最后一丝生机。
而后,苏清棠出现了,不顾秋宁阻拦,固执地救了他,为他找草药治伤,甚至将仅剩的食物分他一半,然后,直戳了当又认真地对他道:“我救你,是因为看出你是京中官员,因此,我需要你的报答,为我自己谋一条后路。”
“希望你能记住这份恩情。”
那双眼定定看着他。
清醒坚定,目的明确。
此后一路相互扶持,他知她境况凄惨,之所以会救自己,是因为她在赌,赌自己会念着恩情,日后予她帮扶,但她不知,一路上,自己对她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所谓的恩情。
前世他脱困后,便立刻派人去调查苏清棠的身份,得知她是江家的小姐,那一刻,无边欣喜难以言说。
可现实却很快打碎这份惊喜。
乃至于他重生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阻止她的命运。

秋宁朝他翻个白眼,催促,“磨磨蹭蹭的,叫你进来就快点!”
“好嘞好嘞。”张映候着腰进。
苏清棠见两人乖乖进门,兀自走到木桌前坐下,轻抚衣裙上的褶皱。
桌旁,江贺言见她过来,提起茶壶,轻拢衣袖,缓缓倒了茶水递去。
“夫人,药钱的话,小人不贪多,给十两就成。”张映搓手,急不可耐,只想拿了钱快走。
江贺盈抱着盆子靠在门侧,目光鄙夷,“最早是二两,上次五两,这次又说十两,下次是不是要百两了?”
“姑奶奶,我哪敢啊?”张映反驳,又挂上笑,看向桌旁女子,“我拿了这次就走。”
苏清棠笑笑,抿了口茶,不急不缓道:“听他们说,你叫张映?”
“对对。”
“贺义伤你哪了?”
“胳膊。”张映撸起袖子,露出缠绕厚厚白纱布的膀子。
苏清棠随意瞥了一眼,“把纱布拆了。”
平缓的语调,却又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命令感。
一阵寒意爬上心头,张映换副难为情的表情道:“夫人,这不太好吧,怕脏了您的眼,而且只拆纱布不换药,伤口容易溃烂感染。”
苏清棠差点被他的歪理逗笑。
江贺义倒不客气,上手就抓他“伤处”,高声,“什么鬼话,我看你就是心虚!”
张映被他吓得一怔,忘了反应,半晌才后知后觉,跳开一步捂着胳膊哇哇大叫,“疼疼疼,你这莽汉好生歹毒,抓我伤口!”
这下连秋宁也噗嗤笑出声。
江贺言摇摇头,自顾自喝茶。
张映窘迫不已,说出的话也没之前的气势,“反正我伤口没好,需要钱治。”
苏清棠挑了眉梢,“那我让夫君给你拿伤药?”
“不用不用。”他连连摆手,“怎好意思拿你们辛苦制成的药?我拿些银钱,好吃好喝几天,伤口才好得快。”
苏清棠听到此话,蹙着眉头,似是纠结许久,方松口道:“秋宁,你去拿十两银子,用钱袋装好给我。”
秋宁应下,转身往屋里走。
江贺盈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拦住秋宁的步子,转眼看向桌边悠哉悠哉的人,“嫂子,你真要给他钱?”
“息事宁人。”苏清棠声音平静,看向秋宁,“去吧,从我那儿拿。”
“大哥,你也不管管。”江贺盈焦急道。
江贺言自顾自倒茶,毫不在意的样子,“听你嫂子的。”
“那她吃了亏我可不管!”江贺盈气不过,扔下盆子,跑到江贺义身边小声抱怨。
不一会儿,秋宁便拿着钱袋回来,走到桌边恭敬递上去。
苏清棠接过钱袋掂了掂,往前一递,“十两银子。”
张映当即伸出双手去接,钱袋却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又回到苏清棠手里。
“江夫人,你莫不是在耍我?”张映心情一起一落,索性直言不讳。
“自然不是。”苏清棠摇头,摆出菩萨面容,脸上浮现怜悯神色,“只是我有一言要提醒你。”
有屁快放!
四个字差点蹦出口。
张映赶紧掩去异样。
耽误了这么久,迟迟拿不到钱,若放平时,他早耐不住性子了,更何况之前被了一盆水,凉水早就浸透衣衫,身上一阵阵发冷,极不好受。
偏偏这位江夫人态度模棱两可,总是吊着他,令他心痒难耐。
啐,京里的小姐就是麻烦,装样子!
肚里各种腹诽,张映面上是万万不敢显露半分,勉强笑道:“夫人您说,小的洗耳恭听。”
苏清棠叹了口气,“我问你一句,要说你当真是伤没好,拿这钱去治伤养病?”
“肯定的!”张映脱口而出。
“如此便好。”苏清棠似是安下心,缓缓道:“该拿的,自是归你。但我之前去寺里祈福,寺里的小师傅说,倘若是非分之财,拿一次便算了,还有补救的机会,若拿多了,恐怕会有损运道,诸事不顺,大小霉事接连不断。”
她神情认真,说得若有其事,仿佛真心在为眼前男子着想。
“夫人心善。”许久未出声的江贺言在旁附和。
苏清棠目光移向张映,忧心忡忡,“所以,你确定你所言不假?”
张映咽了一口唾沫,视线飘向别处,“不......绝对不假!”
笑话,明显是吓唬他的话,他信了才有鬼!
“行吧。”苏清棠递去钱袋。
这次张映终于实实在在地接过,欢欢喜喜地走了。
“嫂子,就这么放过他了?”江贺义心中仍是不平,凝着张映离开的背影,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再揍他一顿。
苏清棠这时才瞧清小叔子的模样。
江贺义人高马大,肌肉结实,五官虽说普通,却胜在周正,一举一动皆粗犷,一眼给人种正义凛然,冲动易怒的印象。
说简单点,便是个不好惹的壮汉。
“我说过,他会遭报应的。”苏清棠神神秘秘笑道。
江贺义摸摸脑袋,“不懂你们间的弯弯绕绕。”
“哦,对了。”他抬手,晃了晃捕来的野兔子,“昨日大雾封山,没能及时赶回来见嫂子一面,是我的不对,好在今早打来了兔子,给嫂子你补身子。”
“我怕是吃不成了。”苏清棠笑着婉拒,抬头望望天色,“再不走,回门要迟了。”
“时辰确实不早了。”江贺言翻身上马,勒住马绳,侧首向家人交代,“贺义,这几日便不要上山,留下守家。”
“好!”
江贺义声音洪亮,“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去吧。”
苏清棠和秋宁对视一眼,先后钻进马车。
马车辘轳远行,在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泥痕,江贺盈紧跟着追出一段距离,挥舞双手,大声喊:“记得早点回来!”
苏清棠闻声,从一侧掀开帘子,探出头回望,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也不知那个小丫头能不能看见。
渐渐地,马车越走越远,江贺盈的身影模糊成一个小点,直至拐了个弯,彻底消失不见。
苏清棠放下车帘,坐正身子,略微显得失神。
“小姐你怎么了?”秋宁关切问。
“没事。”苏清棠摇头,正色道:“秋宁,日后该改口了,叫我夫人。”

而苏清落还站在院子里,眼见来的人不是世子,脸色难看至极,紧紧抓着林氏的胳膊,小声道:“娘,世子怎么还不来?”
“再等等。”林氏眉宇间也透出几分焦躁,扒拉下女儿的手,几步走近苏蕴,“老爷,世子那边怎么样了?”
苏蕴面色凝重,“我已派人去探了,想必人也快回来了。”
另一边,苏清棠的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出发,吹拉弹唱,铜锣喧天,轿子摇摇晃晃前行,但还没走出几步,一个小厮突然从一侧巷子冲出,跌跌撞撞往苏府跑,神色惊慌,“不好了!不好了!”
苏蕴急忙大声喝止小厮。
可惜晚了一步,这情景早已落入围观百姓眼中。
一时间,各种猜测声四起。
迟迟不来的世子,惊慌报信的小厮,还有听到消息后满脸震惊的林氏。
答案不言而喻,决不是好事。
苏清棠听着外面的吵闹声,摇摇头,不太在意,她大概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但一切已与她无关。
离开京城后,秋宁在轿旁低声道:“小姐,奴婢在外听得一清二楚,是世子的迎亲队伍出事了,成婚之日出这种事,可不晦气。”
苏清棠了然,脑中不自觉闪过江贺言的笑。
“秋宁,离江家还有多远?”她淡淡问。
秋宁回:“两日路程,小姐坚持一下。”
苏清棠听罢闭目养神,不再作声。
连续奔波了两日,总算到达两江家,苏清棠下轿,许是颠簸久了,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幸好秋宁及时扶住她。
她本想在原地缓一会儿,谁料脚下一空,整个人突然腾空,被人打横抱起。
苏清棠心底一慌,下意识抱住那人脖子,淡淡的药香萦绕鼻尖,她抬眸,竟是向来持礼的江贺言抱起了她。
说到底,前世她未曾出嫁过,重活一遭,满心皆是怨恨和筹谋,也未曾将婚事放在心上。
但此刻,感受身前人胸腔的跳动,她心底竟涌起一丝悸动,隐隐有了些许期待。
江贺言......
苏清棠捉摸着这个名字,收起一瞬闪过的情感,逐渐正色。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江贺言一路抱着苏清棠跨过火盆,直接去了礼堂。
他父母双亡,底下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没有长辈,便请了自小照看他们的邻家叔叔坐高堂,二人对拜礼成后,就可送入洞房。
苏清棠隔着红绸走了两步,感觉身边的人多了起来,闹着要看新娘子,但多是玩笑话,嬉闹却不失和睦。
江贺言挡在她身前,言语委婉,语气却不容拒绝,护着她穿过宾客,径直去了婚房,安顿好妻子后,又匆匆出去应酬。
苏清棠独自坐在床边,确定四下无人后,揭开盖头,打量起周遭环境。
天色晚了,烛火微微晃动,眏出大半间屋子,简单的家具摆设,桌椅齐备,墙上,门边,窗纸上,皆贴满了红喜字,显然是精心布置过。
“秋宁。”苏清棠轻声唤。
秋宁推门进来,见她自己揭了盖头,吓了一跳,嗫嚅道:“小姐,这不太好吧。”
“放心,不碍事。”苏清棠摇头。
早在上轿时她便揭过盖头,江贺言没在意,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开口对秋宁道:“忙活了一天,饿了,有吃的没?”
“有的有的。”秋宁忙不迭出去,不久,提着一个食盒进来,将里面的糕点摆在桌上。
“这是?”
苏清棠望着桌上糕点,抬头望了望秋宁,这般精致的糕点,不像是普通人家有的。
“奴婢怕姑爷家贫,早在路上就买好糕点了。”秋宁俏皮地眨了眨眼,提起茶壶,倒好一碗茶水递给苏清棠。
苏清棠拿起糕点咬了一口,顺手又拿起一块,朝秋宁递去。
秋宁摆手,“小姐你吃,奴婢不饿。”
苏清棠摇头表示不信,催促,“如今不吃,日后可吃不到了,快坐下。”
秋宁无奈接过糕点,坐到桌旁。
江贺言进来时,便见苏清棠卸了妆容,只着轻便中衣,与秋宁坐在桌边,吃点心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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