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齐佳白姒的其他类型小说《洛阳诡事齐佳白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阿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杨没回答上来,自然也就不提收钱的事儿,不过看在已故张师的面子上,举手之劳的部分还是得做。“和我师父同门?”白姒见老杨不提收钱,她自然也就从善如流的不提,但师父竟然有师门?师父为啥从来没说过呢?“啊,他们都属昆仑派,再多我也不是很清楚。”老杨只知道这个门派起源很早,听闻可以追溯到先秦,是至今为止保存的最为古老的道家门派。又聊了两句,白姒才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她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疑问,走的时候不仅没少,还又多了几个。直到回到家中,她脑子里还是老杨最后说的那句女妖这事儿说不定温道长能解决。于是接下来一天白姒都心不在焉的,直到坐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再次回到东街,她才稍稍镇定了一些。东街鬼市据说年代久远,里头四通八达,而这四通八达不是一般的那...
《洛阳诡事齐佳白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老杨没回答上来,自然也就不提收钱的事儿,不过看在已故张师的面子上,举手之劳的部分还是得做。
“和我师父同门?”白姒见老杨不提收钱,她自然也就从善如流的不提,但师父竟然有师门?师父为啥从来没说过呢?
“啊,他们都属昆仑派,再多我也不是很清楚。”
老杨只知道这个门派起源很早,听闻可以追溯到先秦,是至今为止保存的最为古老的道家门派。
又聊了两句,白姒才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她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疑问,走的时候不仅没少,还又多了几个。
直到回到家中,她脑子里还是老杨最后说的那句女妖这事儿说不定温道长能解决。
于是接下来一天白姒都心不在焉的,直到坐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再次回到东街,她才稍稍镇定了一些。
东街鬼市据说年代久远,里头四通八达,而这四通八达不是一般的那种,是全国各地都有进入口的四通八达。
凡入鬼市需要一枚银杏叶作为凭证,白姒手里的是最普通的那类,只能每月逢四入,听说还有四八入和自由出入。
当然了,价格不便宜,她完全不需要。
嗯,真的不需要。
“哟,来的挺早。”
老杨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朝着白姒打了声招呼。
白姒看着他干笑,经过一天发酵,她现在有可多问题想问,奈何钱包不怎么富裕,万一问出个大单,她怕又得负债。
“你要是跟我一样活着的每天都是倒数,你肯定比我还早。”
这不是怼人,这就是白姒的真实想法。
“那你可就错了,老头我这岁数了,咱俩还不一定谁先。”老杨不以为然,他看着年轻,可今年都已经九十二了,活不活的过百完全靠运气,不过,应该比白姒能活,听她早上的描述,她那情况不容乐观呢。
这也是他大晚上过来鬼市的原因之一。
当然了,还因为他打听到白姒在江家伤得极重,但现在看来她那毁了的手指头也就只是破了点皮的程度,如果不是消息有假,那就只能是温道长的功劳。
老杨眉眼微微一敛,来历不明的女妖和身负命劫的小丫头,这么棘手的事儿,要是那位轻易就给解决了,那是不是侧面印证了他的想法?那他是不是也会有一点希望在?
“说的也是。”白姒点头,深以为然。
这直白样子,很自然得了老杨一个白眼,“行了,时间到了,进去吧。”
两人朝四下看了眼,确定周围无人,这才抬脚往鼓楼下走,只一步之遥,原本该和身后一样的街道变得更加宽阔整齐,甚至连零星的小雪都不见了。
“不过话说你来鬼市干什么?”白姒和老杨并肩站在了鬼市的地界,顺口问了一句。
“吃鱿鱼,新鲜的。”
老杨嘿嘿一笑,率先一步朝不远处墙外挂着几排灯笼的小饭馆走去。
白姒默默叹了口气,脚下一转进了旁边的楼记香烛店。
一进门就看见楼之遥和那位温道长挤在小太阳前烤手,那模样咋看咋像地主家的傻孩子。
“说曹操曹操到。”楼之遥朝白姒招手,“来吧,奶茶刚到,选一杯呗。”
白姒眼睛一亮,走到近前才发现就剩下一杯没开的,拿了奶茶顺势坐到了两人旁边,“你们刚才在说我啥呢?”
“温玉,上。”楼之遥吸溜了一口奶茶,示意温玉解释。
白姒立马把目光移到了温玉身上,这小道士看着就养眼,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盯了。
温玉被她这目光盯的头皮发麻,硬是挤出一个笑开了口,“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身上气息不对,除了命劫,你应该还被别的东西缠身,对吧。”
“确实,不过她一向藏的极深。”白姒没有很惊讶,她师父张师当年只是帮她叫了个魂儿就察觉到她命中有劫,温玉和师父师出同门,能觉出女妖的存在也在情理之中。
甚至白姒心里想过,如果师父不走得那么早,女妖也许在出现的那个晚上就会被打包送走。
温玉点头,“不过某种意义上,这东西替你将命劫拖住了,不然你应该活不到现在。”
白姒的事楼之遥说过一些,温玉自己也算到了一部分,大致凑得出整个事情经过。
他微微敛眉,如此不计生死,师徒之情他尚且能理解,亲情?比这个更高吗?为什么他没有,脑子里甚至连关于爸妈的零星碎片都不存在。
“我知道,师父临走之前跟我谈过,我顶多也就活到二十四。”但她今年二十五了。
顿了顿,白姒试探着问道:“如果女妖被除,我是不是立刻就要死了?”
“最多七日,命劫必定降临。”
温玉收回思绪,再次看向白姒,发现她最初来时那直直的目光已经变了,变成了淡然如水,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温玉不解,她无奈什么?那么多人以命爱她,有何好无奈的?
白姒闻言起身,朝着温玉深深鞠躬,“求道长帮我。”
她想让温玉帮的不仅仅是诛灭女妖,还想让他帮自己活下去。
温玉听懂了白姒的意思,沉默着没有立刻开口。
呼呼呼~
吸奶茶的声音在这一片沉默中显得尤其大声,楼之遥立刻就引来了两人的目光。
她眨巴着眼睛回看过去,片刻一人送了一句话。
“你,还钱。”
“你,清账。”
白姒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头一句是说给温玉的。
“我可以帮他还一点,就当报酬。”白姒嘴比脑子更快,说完才殷切地看向温玉询问,“行吗?”
“行,肯定行。”楼之遥一把将再次准备开口的温玉按了回去,“你们俩加起来一共七万两千三百四,小本生意,不抹零。”
也不知道楼之遥从哪儿摸出的二维码和POS机,堆了笑容问白姒怎么付。
“七......”白姒僵硬的看了眼温玉,后者这会儿哪还有仙风道骨可言,垂着头跟个鹌鹑一样。
深吸一口气,白姒扫码的手都有点抖,不过真付出去之后,她又硬气起来,走上前拍了拍温玉的肩膀,“道长,我这条小命就有劳您多费心了。”
亓六回到屋里,一边擦鼻子一边喊着倒霉,“他们还真供奉过狐仙儿,不过是全屯子一起供奉,那它干啥只针对我呀?”
温玉靠在柜子旁玩儿手机,闻言坐直了身体,“它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你们俩,为了不浪费时间,狐仙你们俩去解决,百日咒交给我。”
直到和亓六裹得厚厚的进了山,白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根筋没搭对,怎么就同意分开行动呢?
“小白,哥不是质疑你啊,你真能对付得了狐仙儿?”
亓六拿着地图一边看路,一边还不忘从白姒那儿求个安全感。
“我昨晚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你觉着呢?”白姒这会儿心情比上坟还沉重,昨晚那狐仙儿一个照面就把他俩折腾得要死不活,要不是温玉及时出手,邵家可能得多准备两副棺材。
“我......这......”亓六原地跺了跺脚,“那咱咋办?总不能真去送死吧。”
“走一步说一步吧。”虽然不知道原因,白姒竟然愿意相信温玉不会害她。
亓六叹了口气,“也没啥别的法子,说不定咱还找不到那小庙,这都百来年了,谁知道还在不在。”
邵家屯虽然没有再供奉过那位狐仙,但曾经为狐仙立的小庙却没有毁,邵女士去找了村里年纪最大的婆婆问了位置,简单弄了个地图让白姒他们带着。
可是两人进到山里大半天了,除了深深的积雪,别的啥也没看见。
眼见着天色慢慢黑了下来,亓六提议先回去,夜里的雪山就跟死亡盲盒一样,指不定哪一步就能免费来个黄泉路直通车。
白姒扬头看向望不到边际的树林,默默点了点头,“明天早点上来吧,不行找个熟门熟路的......”
她话都没说完,身边的亓六突然停住了,脑袋以诡异的姿势动了动,忽然往地上一趴,飞也似的朝山林深处冲去。
“亓六!”
白姒根本来不及拦他,眼睁睁看着亓六飞速向前,眼见着人就要消失在视线里,她来不及多想,艰难地抬腿去追。
可是亓六的速度太快,要不是雪地上留的那点痕迹,白姒根本追不出多远就肯定跟丢。
即便如此,白姒也跟得极为吃力,雪山林子里的雪越走越深,开始她还能小跑两步,到后来就只能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
前头的亓六早就没了踪影,痕迹也越来越微弱。
白姒心知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不然找到亓六估计也只能是收尸。
“试试吧。”
她深吸一口气,气管儿被冰冷刺骨的空气刺激得生疼,她却管不了那么多,双手凭着记忆磕磕绊绊地掐诀结印。
第一次白姒什么都没搞出来,反倒被头顶积雪砸了个正着。
“我还就不信了,区区轻身术我弄不出来!”她不死心,第二次再来,竟然就真的感觉到自己浑身轻了不少。
白姒不敢有片刻耽搁,用力朝前一跳,在雪地上飞掠过去,不多会儿就看见了还在飞快朝前狂奔的亓六。
她这会儿才看清亓六的动作,像极了那晚逃走那只狐狸的样子。
白姒眼珠微微一转,当即决定跟在亓六身后,如果真是那只狐狸,也许他们不用地图也能找到那间供奉的小庙。
约莫跟了十来分钟,亓六的速度慢了下来,白姒远远看见亓六的手已经冻得发紫,如果没有好的法子治疗,他那两只手肯定要废。
好在很快白姒看见了矗立在林子后的小庙,此刻小庙里头隐隐有微光,微光外有两个并排坐着的影子。
白姒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一个狐仙儿都棘手,不会有俩吧......
亓六越靠近小庙,动作就越迟缓,最后直挺挺摔在了庙门前。
小庙里并排坐着那俩没有动静,白姒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她这会儿完全感觉不到除风雪外的任何不同寻常。
可等了好一会儿,白姒心里越发觉得古怪,它们到底把亓六弄来干吗?不会就是看着他在雪地里冻死吧。
咔咔,诡异的声音响起,白姒一瞬间汗毛倒竖。
她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盯着小庙里并排坐着的两个东西。
嗖!
几乎是本能的,白姒人朝前猛地扑倒,接着听到一声树皮被撕裂的声音,她想也没想朝着一边立刻翻身,果不其然,她刚才扑倒的地方从天而降一只浑身黑灰的狐狸,锋利的爪子把雪地都撕开了一大块。
白姒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的爪痕,木剑已经被她握在了手中。
狐仙儿虽然是仙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这木剑师父说过除非是大罗金仙,否则什么样的东西都打得了。
从前白姒修不了道法,木剑也就当个辟邪的摆设,现在却今时不同往日,老槐树给她续命的时候她又得了不少灵气,御剑就更加随心所欲了。
看见木剑出现,黑灰色狐狸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露出尖利的牙齿,一副要把白姒生吞活剥的样子。
白姒心中疑惑,这木剑是师父留给她的宝贝,据说更早是她师父从昆仑派带出来的,怎么看都跟眼前的狐狸没啥关系才对。
可它不会无缘无故这么上火。
狐狸刺耳的叫声响起,眨眼功夫已经到了白姒跟前,这次直接朝着她脖子来,看来是打算直接杀了了事。
白姒想都没想把木剑掷了出去,金铁撞击声响起,狐狸退到了小庙门前,一双眼睛森冷无比地看着白姒,突然咧了嘴。
这一下周遭的风雪似乎更冷了,白姒只觉得后脖子都要结冰了。
但下一秒发生的事让她更冷。
小庙门口倒地不起的亓六姿势扭曲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几乎翻得只看得见眼白,脖子耷拉在一边,举起那双冻得紫胀的手就朝白姒扑咬。
亓六的动作像极了动物,一次没扑咬到白姒,立刻掉转头继续攻击,几次撞了树摔了跤都跟不知道疼似的,只想找她拼命。
黑灰色狐狸抖了抖身上的毛,双眼森森,在白姒躲避的空档猛然起身蹿了出去。
白姒有点犯愁,要真是那地摊老板,这都过去五年了,她上哪儿找人去?
沉默的空档,温玉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冲白姒说道:“找到线索了,走吧。”
白姒嗯了一声,满是疑惑。
温玉并没有过多解释,只说鬼市把老杨头的事托给他,白姒又刚好欠老杨头的钱,理所当然得帮忙。
这个理由白姒肯定不能拒绝,修道的都很清楚,活人钱好欠,死人可不行。
她以为温玉会去大伯家看情况,结果他们上了车出了村,去的方向还是江家别墅所在。
白姒直到见到江月,脑子里还有些乱,她想了不少可能,就是没想到为什么要来见这个小女孩。
“姨姨,我记得你,你来看过月月。”
江月软糯的声音让白姒的心一软,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摸了摸,“阿月记性真好,我......”
白姒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她瞳孔微微收缩,不着痕迹地收回手,“阿月最近好吗?”
“嗯,月月很好,就是很想妈妈。”
江月说着瘪了嘴,眼圈红红的,没一会儿就掉了眼泪。
“阿月不哭,你妈妈很爱你,也一定会想着阿月的。”
白姒仔细观察着江月的表情,这孩子看着不像作假,但她那时来江家别墅用了隐身符,除了那老鬼和齐佳外,没人能看到她才对,江月为什么会说她记得她?
“阿月睡吧,梦里你妈妈会去找你的。”
温玉一开始在屋中四下打量,这会儿才走到江月身边低声安抚。
江月嗯了一声,没有任何预兆地倒头睡了过去。
白姒瞪大双眼,看着温玉缓缓收手,“你干嘛?”
“办正事要紧。”
温玉说着取出随身带着的银针,随着银针纷纷落下,不多会儿就见江月眉心慢慢探出一根月白色细线,而那细线最终落到了白姒手腕上。
“果然她也是。”
白姒微微歪头,随即后知后觉问道:“借寿吗?她这么小,怎么还需要借寿?”
借寿最初是为了给濒死之人续命用的,后来一些富贵的人为了想多活几年,也会找自愿卖命的人借寿,当然了,为了不欠下孽债,借多少寿,就得给相应的报酬。
价钱对方开,还不能讨价还价。
而江月似乎并没有这些非得借寿的原因。
何况她都这样了,谁家好人给孩子借寿借她的?
“不算是吧,她应该和女妖一样,都只是一个媒介。”温玉从口袋里摸出符纸折成纸鹤,分别放在江月手心和眉心上,“那东西还没来,咱们先干别的。”
“别的?”白姒是真觉得自己跟不上如今温玉的脑子。
“叫你来是招魂,开始吧。”
白姒呆滞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这青天白日的,叫她一个只带了手机的人招魂?咋的,打电话叫啊?
像是知道她心里想啥,温玉默默地拿出所需的东西,然后又默默地把窗帘给拉上,顿时整个房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还需要什么?”
温玉的声音在白姒身后响起,白姒干干的回了句,“看不见了,得开灯......”
就在白姒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柔柔软软的笑声的在房间里响起,直笑的白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能感觉到漆黑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自己,没有杀意,却阴寒无比。
啪嗒~
灯猛地被打开,突然的亮让白姒眼前花了一下子,但她也反应极快地祭出了木剑。
当的一声之后,木剑被弹了回来,白姒顺势接住,这才看清刚才离自己那么近的竟然是本该被她封存起来的陶泥人偶。
只是眼下这人偶有点不同了,她长出了头发,且像是直接从人偶身体里往外生长出来的。
那头发密密麻麻,把原先的灵蛇髻遮盖的严严实实。
长发一直垂到了人偶脚边,正和蛇一样缓缓蠕动。
白姒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想也没想再次甩出木剑,与此同时手上掐诀,一个破字说得铿锵有力。
她至少拿出了一大半的实力,但木剑依旧被弹了回来,雷决也没能直接落到人偶身上,半路就被一缕头发给挡住了。
这让白姒惊讶不已,照理说她现在这实力,即便是遇上厉鬼邪岁也不见得会落了下风。
可事实上她竟然连个人偶的边儿都摸不到。
“大哥,需要支援。”
白姒十分能屈能伸,见状把木剑一收,朝着温玉喊了一嗓子。
温玉无语,甩出一张符,又用剑指朝前一挥,那人偶原本飘起来要撕碎符纸的头发直接被斩断,符纸稳稳当当地贴在了她额头上。
“我咋觉着她跟女妖一个路数?”
陶泥人偶从半空掉到地上,头发眨眼间全部缩回到了泥胎里,白姒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温玉走上前把人偶捡起来放进口袋,又去看了看熟睡的江月。
“先找齐佳,剩下的晚点再说。”
白姒没有纠结,当即拿了符纸摆开架势招魂。
她师父其实并没有教过她这些,但突然能修道法那天就会了,就好像很久以前用过一样。
齐佳上来的很顺利,看见白姒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白姒哪里受得起这么大的礼,当即闪身到一边,“你这有点夸张了,咱们公平交易,不存在这些有的没的。”
说着瞄了眼温玉,示意他有话赶紧问。
温玉好整以暇地坐到椅子上,并没有翘二郎腿,而是姿势端正地坐着,“你找白姒不是自己临时起意,对吗?”
齐佳神色明显有点局促,片刻后点了点头,“我死后徘徊在别墅外,是有人指引我去找的大师。”
但齐佳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那时候着急救自己的女儿,根本没心情多想。
温玉把人偶拿出来,单手用力一捏,一声惨叫乍然而起。
“是这个声音吗?”
齐佳反应了很久才不是很确定地点了点头,“应该是她。”
白姒沉默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脑子飞快转动,无奈地发现自己好像每一步都是被人算好了牵着鼻子走。
刺啦一声,白姒身上的衣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那口子咕咕往外冒,等看到了血,她才开始感觉到肩膀上的疼,心知这回怕是伤得不轻。
可狐狸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和亓六一起再次扑了上来。
“老六,对不住了。”
白姒单手掐诀,木剑在周身环绕一圈,朝着亓六飞了过去,她自己则就地一滚,抓了一把雪朝狐狸脑袋上砸。
亓六的动作到底没有狐狸灵敏,木剑在他肩膀上划了一道口子,不偏不倚,白姒伤在哪儿,他也一样伤在那儿。
霎时间亓六如同尸体一样倒了下去,四肢猛地抽搐了几下,又腾地一下跳了起来。
“疼疼疼......”亓六捂着肩膀原地转圈。
“别叫了,帮忙!”
白姒收回木剑,被狐狸抓着机会又在身上来了一下,她当即就怒了。
亓六这才看清局势,忙不迭在四下找了根树枝,却被白姒怒吼道:“进庙,砸了这东西的牌位!”
“啊?哦哦。”
亓六转身就朝庙里跑,在门口被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给堵住了去路。
“有挡道的,我打不过呀。”
亓六转身朝白姒吆喝,却看见一柄木剑嗖的一下从眼前飞过,直直插在白色狐狸蹲着的地方。
亓六还没反应过来,兜头被同样飞过来的白姒撞着一起朝小庙里飞去。
咳咳两声,摔在地上的白姒吐出一大口血来,在她屁股底下的亓六则哼哼唧唧地只差断了气。
黑灰色狐狸窜进小庙的时候,白色狐狸拦了一下,“够了。”
“不行,这个人比那男的有用,她可以救你。”
在荒野孤悬的小庙里,昏黄的微光下,两只狐狸互不相让地说着人话,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那个,能商量下不?”
白姒听出点端倪,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计较。
“别废话,把命交出来就行。”黑灰色狐狸根本不想多说,作势就要攻击。
白色狐狸则再次拦在了白姒和亓六跟前,“阿夜,我说够了。”
“为什么?!”
被叫做阿夜的黑灰色狐狸明显有些崩溃,它原地转了几圈,浑身上下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她是昆仑派的人。”
只这简单的一句话,阿夜僵住了,它一双眼睛盯着白姒看了又看,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管是谁,我都要救你。”
白姒越发觉得奇怪,白狐是怎么看出她是昆仑派的?要知道当初要不是老杨头说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门派。
“你该清楚他们的规矩,如果杀了这个小姑娘,我们才是真的要死。”
白狐叹了口气,昆仑派不会滥杀无辜,但如果伤了他们的人,就算天涯海角,也会被追杀到底。
“你怎么肯定?”阿夜还是不死心。
“那柄木剑你不认得了?”白狐蹲下身,看上去有些疲惫。
白姒闻言看向还插在地上的木剑,心想难不成木剑跟这两只狐狸有啥渊源?
“不就是雷击木......”阿夜话没说完,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寒芒一闪,“是那时候进山的老道拿走的那柄?”
白狐点头,转头看了眼白姒,“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进山来了。”
“不行!”
“不行!”
白姒和阿夜异口同声,让已经起身准备往外走的亓六默默蹲了回去。
他小声问白姒,“为啥不走?我这事儿解决了,回去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有啥不好呀?”
白姒瞪了亓六一眼,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我们是一起来的,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我的同伴。”
亓六这才明白人家压根没放过他的打算。
“他必须留下。”阿夜这算是妥协了,白姒可以走,但亓六绝对不行。
“为啥?”白姒不解。
“你不需要知道。”
阿夜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大有白姒再多问一句,它就一个都不放过。
“你真的想知道?”白狐想到了什么,递给阿夜一个眼神,后者不情不愿地别过头,倒是没再开口。
“嗯。”白姒点头,她确实好奇,更多是想着知道的越多,也许有解决的办法,总不能真把亓六交代在这儿。
白狐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站起身,“你们跟我来。”
白姒和亓六对视一眼,亓六显然不想去,被白姒一个眼神狠狠的警告,现在是她在救他,别不识好歹。
白狐和阿夜一前一后把白姒和亓六夹在中间,白狐领路,阿夜是防止他们逃跑。
山里风雪本就大,不多会儿又飘起了雪花,气温骤然下降,白姒觉得自己伤口处的血都冻成冰块了,倒也算变相止血了。
亓六则哆嗦着四下打量,约莫是想记住路。
可惜这是雪山,大雪覆盖之下目力所及几乎都是一个样,以他的经验,根本记不住正确的路。
走了半个多小时,白姒的体力到了极限,她能带伤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破纪录了。
“到了。”
还好白狐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然后白姒就看见一个雪洞,不算大,够个成年人钻进去。
白狐看了眼白姒,率先进去。
亓六忙拉住她,“咱真要进去啊,这里面啥情况咱都不知道,万一......”
“放心,我自有安排。”
白姒松开掐诀的手,给了亓六一个安心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跟着钻进去。
雪洞越走越大,两分钟后已经可以直立行走,且里面温暖如春,还有一股让人浑身舒服的气息弥漫四周。
如果不是一前一后两只狐狸跟着,白姒都想找个地方躺一会儿。
但走着走着,白姒就开始疑惑,这气息怎么越走越熟悉?
等跟着白狐转了一个弯儿之后,白姒和亓六都愣住了。
通道的尽头是一片比较大的空地,空地上赫然长着一株不算茂盛的槐树,在槐树下的石台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块鸵鸟蛋大小的绿色晶石。
“那......那是老槐树的树魂?”怔愣过后,白姒眼睛渐渐瞪大,她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了树魂。
更没想到亓六开口比她还炸裂。
出事的这家姓邵,算是当地一个不小的家族,家里杂七杂八的差不多得有七八十口。
邵家第一个出事的是邵老太爷,说是心脏病突发走的,那时候家里人就觉得奇怪,因为邵老太爷身子骨很硬朗,尤其是心脏,每年体检都会被夸奖。
但毕竟邵老太爷年纪都破百了,家里人再三确认医院没有弄错后,也就接受了这个病因。
接着第二个出事的是找上亓六的邵女士的二姑,出事那天邵二姑正炖排骨,低头翻炒的时候锅炸了,碎片不偏不倚扎进了眉心,人当场就没了。
这时候邵家人伤心归伤心,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直到邵女士带着她爸体检从医院出来,他爹脑梗直接死在了医院门口,邵女士才觉得不对劲。
如果邵老太爷是年纪大什么可能都有,但她爸也就五十出头的年纪,还是当兵的出身,体检不说年年完美,但也绝对不会有脑梗。
更讽刺的是这边抢救的医生刚下了结论,那边整体的体检报告送来了,什么毛病都没有。
“我这个人比较谨慎,前有老太爷的事儿,带我爸去体检的时候我就全面了很多,我可以确定体检那会儿还没有脑梗,所以他不可能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因为脑梗去世。”
邵女士叹了口气,“我发现了百天的规律,但不敢确定,直到半个月前我小叔没了,算算时间刚好是我爸去世后的第一百天。
更诡异的是我小叔的死因竟然是家里煤气泄露,我小叔家他......他压根连煤气都没有,咋就煤气泄露了呢?何况一家子在家,咋死了他一个呢?”
正是因为事情太过诡异,邵女士不得不托人千挑万选找上了亓六。
“三位大师可一定要帮这个忙,只要能解决,钱我可以再加。”
白姒一听立刻扭头满脸期盼地看着温玉,百日咒这东西她了解,解起来说难不难,但也不算容易,主要还是看下咒的人实力。
如果是亓六这样的,白姒有十足十的信心解决,绝不拖泥带水。
但要是温玉这样的,她会麻溜地选择放弃。
“没问题,但我们要去第一个人出事的地方,还有,需要查清楚你们家到底是谁得罪了什么人,能聊开最好。”
亓六很赞同温玉这话,白姒则默默抿唇,都已经闹成这样了,得拿火箭弹横脑袋上聊才能聊得开吧。
邵女士完全是东北人风风火火的性格,那执行力强得可怕,从温玉话音落下到他们坐上车,前后不到二十分钟。
邵家老家在山区一个比较偏僻的屯子里,以前叫山屯,后来因为邵家发达了,给屯子修了路,还给盖了些房子,屯子就改名叫了邵家屯。
晚上六点半到了邵家屯,屯子不大,前后也就六条街,满打满算还没有鬼市一半大。
亓六从进到屯子开始整个人就高度紧张,只差挂在温玉身上。
白姒问了他一句,他才小声说又有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了。
可惜屯子的路灯有点昏暗,根本看不清四周情况,白姒也感觉不到任何威胁。
况且温玉四平八稳地往前走,如果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肯定第一个就察觉了。
进了邵家老宅,邵女士的爷爷和奶奶已经清理出了一间屋子给他们住,可惜白姒住不习惯,前半夜睡得跟张煎饼似的。
“小白呀,你是不是不习惯这火炕?”
亓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披了衣服也坐到了窗户前。
白姒嗯了一声,转头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刚坐好的亓六突然浑身抖了一下,猛地抬头盯着窗外紧闭的大门看。
白姒直觉不对,也盯着大门看,却什么都没看见。
“你......”
她刚想开口问问,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温玉朝她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院墙。
白姒顺势看过去,起初还没看见什么,直到稍微歪了歪头,这才看见院墙上竟然有一个黑影。
黑影体形不大,像是什么动物,在白姒看见它的同时,它也朝白姒转过了头。
一瞬间白姒觉得浑身上下都凉了,是那种濒死了的凉,她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双手慢慢地用力抓紧了衣领。
她甚至在那一刻看见了家人,还有为自己做了一切的师父。
他们站在一望无垠的雪原上,朝她招手。
而她挪着僵硬的步子坚定地朝他们走过去。
“闭眼。”
温玉一手一张符贴在白姒和亓六的脑袋上,与此同时一脚踢开窗户,反手甩出了木剑。
一声类似狗的尖细叫声过后,院墙上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咳咳咳......”
白姒和亓六猛地咳起来,亓六更是虚脱地直接倒在了炕上。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白姒喘着粗气,她像是溺水刚被捞起来一样,肺都是疼的。
“东北五大仙之一的狐仙。”
温玉抬手一招,木剑稳稳飞了回来,白姒这才看清那是自己的木剑。
她突然就想起女妖伤害温玉时她也跟着受伤后看见的一些东西,那些画面模糊,声音却十分清晰,那个说他会想办法的声音,现在看来像极了温玉让她闭眼时的声线。
再加上他竟然可以操纵自己的木剑,难道说他们真的很早就认识了?
白姒极力收回远去的思绪,平静地接过木剑,“那咱们追吗?”
“大半夜的,追什么追,睡觉。”
温玉平静地回答完,更平静地越过亓六重新钻进了被窝,没一会儿真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白姒傻愣愣地坐了片刻,又看了看还倒在一旁的亓六,默默钻回了自己的被窝。
第二天一早亓六挂着清鼻涕找了邵女士,问家里是不是供了仙家。
“小时候听老太爷说民国初供奉过一位狐仙儿,后来因为战乱还是咋得反正给断了,也就再也没有供过了。”邵女士有些不解,“大师问这个干啥?难不成我们家这百日咒跟狐仙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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