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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李清谈结局免费阅读东北烧烤怪谈番外

潦草小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清谈也没隐瞒,说道,“放心,这李先生可以说是城里黑白通吃的大人物,有他的保证,至少我们继续查下去的安全问题能够得到保证,接下来就等晚上,咱们二探凶宅。”时间过得很快,天彻底黯淡下去后,李清谈就收了摊,带着一背包的东西,当然,还有我和师父,来到了凶宅门口。这地方跟之前一样,散发着跟周围格格不入的阴冷气息,总有寒意渗进衣服里,哪怕一丝风也没有。我们不多耽误,很快的进了屋子里,李清谈马上放下背包忙活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里面装着一些褐色的泥土,李清谈将它们均匀的倒在地上,形成了个类似蝴蝶一样的图案。师父就像是个解说员一样,对我解释道,“这叫戾土探路,土是坟地里的土,而且还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所谓鬼神精怪,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跟...

主角:李清李清谈   更新:2025-01-23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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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清李清谈的女频言情小说《李清李清谈结局免费阅读东北烧烤怪谈番外》,由网络作家“潦草小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清谈也没隐瞒,说道,“放心,这李先生可以说是城里黑白通吃的大人物,有他的保证,至少我们继续查下去的安全问题能够得到保证,接下来就等晚上,咱们二探凶宅。”时间过得很快,天彻底黯淡下去后,李清谈就收了摊,带着一背包的东西,当然,还有我和师父,来到了凶宅门口。这地方跟之前一样,散发着跟周围格格不入的阴冷气息,总有寒意渗进衣服里,哪怕一丝风也没有。我们不多耽误,很快的进了屋子里,李清谈马上放下背包忙活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里面装着一些褐色的泥土,李清谈将它们均匀的倒在地上,形成了个类似蝴蝶一样的图案。师父就像是个解说员一样,对我解释道,“这叫戾土探路,土是坟地里的土,而且还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所谓鬼神精怪,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跟...

《李清李清谈结局免费阅读东北烧烤怪谈番外》精彩片段

李清谈也没隐瞒,说道,“放心,这李先生可以说是城里黑白通吃的大人物,有他的保证,至少我们继续查下去的安全问题能够得到保证,接下来就等晚上,咱们二探凶宅。”
时间过得很快,天彻底黯淡下去后,李清谈就收了摊,带着一背包的东西,当然,还有我和师父,来到了凶宅门口。
这地方跟之前一样,散发着跟周围格格不入的阴冷气息,总有寒意渗进衣服里,哪怕一丝风也没有。
我们不多耽误,很快的进了屋子里,李清谈马上放下背包忙活起来,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里面装着一些褐色的泥土,李清谈将它们均匀的倒在地上,形成了个类似蝴蝶一样的图案。
师父就像是个解说员一样,对我解释道,“这叫戾土探路,土是坟地里的土,而且还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所谓鬼神精怪,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跟猛兽一样,任何闯进它们领地的外来者,都会受到注意。”
“那这样不是让我们更快的暴露吗?”我有些不解。
师父摇摇头,“所以说叫探路,跟那些野兽一样,它们身上带着自己的气味,我们叫戾气,就像我们家养的狗闻到老虎尿骚味儿时,会吓得瑟瑟发抖一样,我们用本就是横死之人的坟土来探知一下这座凶宅恶灵的凶狠程度,如果它没有那么大戾气,就会被这横死之人的坟土吓退。”
就在这时,李清谈在门口摆放的坟土被一股无名风吹散,四周的温度又下降几分,我都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味道,在这个二层的大房子里。
“这算被吓退了吗?”我问向师父。
“这算遇到狠茬了。”师父回答道。
李清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他二话不说抹在眼睛上,这回不用师父解释我也知道,应该是牛眼泪,李清谈将它递给我们,示意我们也抹上。
“这牛眼泪抹上之后就能看见鬼吗?”我好奇的问道。
“看不见。”师父解释道,“但是能隐约的看见这房子里不对劲的地方,只要我们找到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就能将它给逮住。”
说话间我已经抹上了牛眼泪,只感觉眼皮一阵凉意,在看向四周时,有了些新的发现,特别是在一楼的厨房和二楼的房间,有一团模糊的黑色的雾气笼罩,而这两个地方,就是我们第一次来发生异常的地方。
李清谈一马当先,手中扔进嘴里一个铜板,正在咀嚼,正是第一次用过的口吐铜臭,在抹了牛眼泪的我的眼中,李清谈一边咀嚼一边念咒,他的嘴里正逐渐亮起了金色的光,虽然不大,但也能透过口腔冒出来。
“破!”李清谈对这厨房的黑色雾气,将口中的铜钱碎片吐了出去,在牛眼泪的视角下,无数细小的金色光芒包裹着那铜钱碎片,只要沾上一点黑色的雾气,就把它们给打散,直到黑色雾气消失不见。
这经过万人之手充满人气的铜钱,被李清谈的正气咒加持后,对黑雾而言犹如子弹一样。
“水!”李清谈吐出带着血的唾沫。
我赶紧把事先准备的水递过去,他的嘴已经被铜钱碎屑给磨破了。
这口吐铜臭虽说好用,但如今来看久用肯定不行,估计也是李清谈师叔急了,想要赶紧处理好这凶宅的闹鬼事件,把双倍的酬劳拿到手。
“走,上楼。”漱口后,李清谈率先上楼,我们穿过那类似招待所一样的长廊,到了有黑色雾气笼罩的房间,正是那间粉色的儿童房。
“破!”李清谈再次吐出铜屑,将黑雾打散,如此,凶宅中唯二的两处异常,已经被解决。
“这么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
“越简单越好。”李清谈又吐了口血唾沫,刚要说话,我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不是昏倒了,而是那黑色的雾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出现,竟然将整个凶宅都给笼罩了!
四周一下变得漆黑无比,我只能摸黑下一楼,这黑雾似乎能吸收声音,无论我怎么喊叫,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之前看到了两处黑雾,很有可能不是这凶宅的本体。
现在想来,之前我们遇到了灵异事件,都无非是闪烁的电灯,打碎的碟子,最严重的也是墙上的血字,这一切都对我们无害,很有可能是被杀害的母女二人的魂魄,为了吓跑来人出现的异常,她们是为了保护进来的人,采取了吓唬人走的方法。
而如今李清谈用口吐铜臭打散了母女二人的黑雾,这个凶宅真正恐怖的王乾便醒了过来。
他才是这凶宅真正的危险。
意识到不对的我,只能摸黑前往一楼,想着先从这凶宅中,出去再说,毕竟再怎么厉害的鬼物,也是有自己的领地范围,只要能走出去,它的危险便会小很多很多。
只是无论我如何摸黑找楼梯,这黑暗的四周都空无一物,仿佛进了另一个空间。
直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踏踏,踏踏,在完全漆黑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加诡异。
一眨眼的功夫,我的面前便出现了师父和李清谈。
只不过他们的神态有些怪异,都双目紧闭,仿佛睡着了一样,除此之外,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东西。
李清谈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而师父就有些滑稽,穿着女人的衣服,我看了自己,竟然穿着女孩的童装。
这下无论我再如何的愚钝,都明白了这是某种“重现”。
李清谈在这虚无漆黑的地方成了“王乾”。师父成了妻子“陈娇”,而我,就是女儿“王桃”。
接下来呢?李清谈会重复之前的惨案,将我和师父杀死分尸,倒进下水道吗?
正想着李清谈已经举起了手中的菜刀,一步一步朝着师父走去,他的顺序应该是陈娇,然后是自己的女儿王桃。
我想动,想喊,但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我能保存意识,也许是靠着师父给我的那块玉佩,它一直灼烧着我的胸口,让我时刻保持清醒。
就在李清谈的菜刀砍向师父的脖颈时,一切都停了下来,我惊恐的喘着粗气,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都要死了。”

我第一次坐车是出村的时候,师父领着我,那时还没有什么小孩免票的规则,统统都要钱,而且人多,能不能找个座位坐着,全靠运气,大巴车就像是一个罐头一样,看起来很挤了,但看到路边有人招手,又总能再挤上几个。
“我们要去镇上吗?”我问师父。
师父摇摇头。
大巴穿过了镇子,穿过了泥泞的路,视线开阔了起来,我看见了高高的房子,意识到自己真的离村子很远了,已经到了城里。
下车后我有些不知所措,师父这时才终于开口,“饿了吗?吃点东西去?”
“有一点,不过我们来城里干什么?”我问道。
“找人帮忙。”师父拉着我的手,“跟着我走,城里面不比村里,走丢了可就麻烦了。”
师父的形象一下子就在我的眼里高大了起来,我没想到师父居然还认识城里人,不免问道,“师父,我们找谁去啊?”
“我师兄。”师父也不遮掩,大方的回答。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师父都这么厉害了,那他的师兄不还得厉害的没边喽!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城市犄角嘎达里的一个烧烤摊子,几张小圆桌子,几个小矮凳子,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因为没有客人,正坐在烤烧架旁的椅子上抽烟。
男人看见了我和师父,眼神中带着点难以置信,随后便露出不欢迎了表情,哪怕我和师父上了桌,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原本师父师兄的形象一下子就破灭了,我有点沮丧。
“师兄,好久不见了。”师父主动开口,男人这才不情愿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说道,“点些什么。”
“随便来点吧,烤点什么擅长的。”师父说。
“稍等。”男人头也不回的开始烤东西了。
这下就连我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低声问道,“师父,怎么感觉师叔有些不太欢迎我们?”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师父叹了口气,“都是些陈年烂谷的事了,你师叔他一直心存芥蒂,我能理解。”
烧烤很快就上来了,师父又点了几瓶啤酒,看向男人,“反正没客人,一起来点?”
男人看着师父手中的啤酒,犹豫一下后还是坐了下来,“我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跟你见面,但我知道一旦跟你见面就没有好事。”
“抱歉。”师父很有礼貌的先饮一杯,转头对我说道,“石头,这是你师叔,叫师叔好。”
我赶紧站起来,给师叔行了个礼。
师叔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道,“都长这么大了啊。”
“啊?师叔我们以前见过吗?”我印象中可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自己有个师叔。
“见过,有德把你带回来时见过一面。”师叔点了根烟,语气平淡的说道。
但对我而言,可是有些爆炸,也就是说,我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师叔也是在场的,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二人产生了间隙。
那时我还小的很,很多事哪怕亲历了,也不会留下什么记忆。
“敢问师叔名讳?”我又行了个礼,问道。
哪知师叔没好气的说道,“不用行这些礼,也不用叫我师叔,我早就退出师门了,普通人一个,你叫我李清谈就可以了。”
李清谈,这名字的确跟干烧烤摊的老板有些反差。
“你师父当初可是大人物,大英雄,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惹了不该惹的事,害了不该害的人,牛逼得很。”李清谈冷笑一声,明显的在说反话。
师父没有反驳,只是沉默许久,说道,“师兄,这次找你,是想请你帮忙。”
“别,免开君口,我就一开烧烤摊的,帮不上也不想帮你的忙。”李清谈赶紧摆手,“当初为了帮你的忙,师父也死了,我还想多活几年,算我求你,你要是真当我是你的师兄,就赶紧吃完走,这顿也不用给钱,算我请你的,让我多活几年。”
我在一边不敢说话,但从李清谈的口中,我似乎知道了一些隐情,当初二人产生间隙的原因,恐怕就是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之死,而且结合之前的话头,恐怕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师父捡回来了我。
“师父的事,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他老人家走之前嘱咐我,让我不要寻仇,我一直记在心里,这么多年一直在村里生活,但是我时时刻刻都处于内疚之中,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师父说道。
“对对对,吃完了吗,吃完了走吧。”李清谈敷衍道。
眼看李清谈这种态度,师父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结了帐,带着我离开。
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我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师父,但是他显然预判了我的话头,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以后有机会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得,那我们现在干嘛,睡一觉然后回家?”我有些泄气。
“你觉得刚才的烧烤好吃吗?”师傅突然反问我。
“说实话,一般。”我砸吧下嘴,诚实的回答道。
“好吃的话,师兄那里的生意就不会这么差了。”师父说道。
“都啥时候了你还老惦记烧烤好不好吃有啥用,师叔都明确表示不会帮我们了。”我没搞懂师父为啥要聊这个。
“靠这个生意不好的烧烤摊,你师叔可没办法在城里生活这么久,他应该还有副业。”师父说道,“或者说,这个烧烤摊才是他的副业。”
“啥意思?”我还是天真的问道。
“他那一身的本事不可能荒废掉,今晚别睡了,就盯着他。”师父说道。
“哦——”我说道,“不是,我还是没懂。”
“没懂就没懂吧,走吧我们。”师父把行李放在房里,已经走了出去。
我们折返回李清谈的烧烤摊,他那里还是冷清的很,哪怕有人经过,也没有一个客人,李清谈好像也不在意,独自抽着烟,像是在想什么事。
“不是师父,咱们不会要等一夜吧?”天色渐晚,我都有些困意。
就在此时,李清谈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传呼机,然后火速的开始收摊。
我和师父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李清谈左拐右拐,最终停在了一处大房子前面。
这房子是独栋,坐落在城市比较繁华的地方,装修的也很大气。
“这是师叔的房子?他这么有钱?”我吃了一惊。
但很快误会解除,李清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有一个人从路边走了过去,二人开始交谈起来,距离太远我听不清楚,师父直接走了过去。
我只能跟了上去。
李清谈也看见了师父,他的脸色有些变化,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到了感觉,而他旁边的那人见到了师父,问道李清谈,“大师,这位是?”
“你好,我是他的师弟。”师父倒是很大条,直接自我介绍。
“大师的师弟,太好了,这下肯定能解决这事。”那人听后大喜,练连跟师父握手,随后便匆匆离开,走之前还很害怕的看了房子一眼。
等到那人走后,李清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的表情,“你跟踪我?”
“什么话,我和石头刚好路过。”师父厚着脸皮,问道,“师兄你宝刀未老,还接私活啊?”
“不关你事。”李清谈摆摆手,“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要忙。”
“这房子煞气太重,师兄你一个人怕是有的忙了。”师父说道,“我愿意帮忙,多个人多分力量不是吗?”
李清谈停下脚步,“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帮你的。”
“不要你帮我。”师父回答。
“钱也不会分你。”李清谈又说。
“不要你的钱。”师父嘴角一咧,“免费。”
李清谈看看师父,又看看面前的大房子,像是在思考权衡,最终还是下了某种决心,开口说道,“先进房子吧。”
这明显就是松口了,师父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跟上。
李清谈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大门吱呀呀的被打开了。
一进门,出了房子没开灯的黑暗,一股透骨的寒意就涌了过来,我狠狠地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地方不太对劲。
李清谈找到了灯的开关,打开后房子明显亮堂许多,但是依旧赶不走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就好像灯没照到的黑暗的某个地方,有一双双视线,在死死的盯着我们三个进房的人。
“既然都这样了,我把话就说开了。”李清谈也不急,坐在了高档的沙发上,说道,“没错,退出师门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给人看风水办事,你也不用拿师规说我。”
“我能理解,都要吃饭的。”师父不在意的说道。
“今天这个房子的事,是前几天有人找到的我,就是刚才那个人,叫做李先生。”李清谈说道。
“师叔,这房子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李先生上个月买下了这个房子,然后刚住几天,就说这房子闹鬼,托人找到了我。”李清谈说道。
“闹鬼?”
“这房子是李先生捡漏买的,便宜,之所以便宜,就是因为这房子的上任主人,发疯砍死了一家三口,就在房子里砍死的,他的亲戚就便宜卖了这房子,说是为了给葬礼筹钱,我估计也是发觉这房子不对劲,才贱卖的。”李清谈解释道。
“怎么个闹鬼法?”师父问道。
“李先生不愿意多说,把钥匙给了我,说让我住几天就明白了。”李清谈点了根烟,“刚给钥匙,你们就来了。”
“那我们还算来的巧。”师父呵呵一笑。
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了有人走路的脚步声,非常的清晰,我甚至能听出来,就是在我们正上方的房间里。
“李先生还请了别人吗?”我被吓了一跳,问道。
“你觉得呢?”李清谈扔掉了烟,面色严肃起来。

“警察就可以随便抓人吗?”我和师父被请到了招待所房间,我正一肚子怨气。
王建军递过来一杯茶,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鲁莽了。”
“你们警察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师父问道。
王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证件,说道,“我们不属于警察队伍,这是我的工作证,你们请看。”
师父接过王建军的证件,我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民俗调查局。”
“民俗调查局?有这个部门吗?”我首先提出了疑问。
“普通人可能不清楚,我们是调查一些民间发生的怪事的单位。”王建军只是简单地提一句。
师父神色迟疑一下,但很快的就掩盖过去,只有我发现了,但并没有说话。
王建军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到了你们镇上的派出所,调查了档案,档案里说,你们的村子里发生了一起集体的癔症,说是有蛇精伤人事件,我们想了解一下其中的具体情况。”
我们上次经历的那起蛇精事件,被警方定义成了集体癔症,这点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会引来王建军这什么民俗调查局的询问。
“这件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师父反问道。
“如果真的结束了,我们是不会找到你们的。”王建军说道,“我们也调查了其中的细节,知道了两个关键人物,就是你们,起因是王二狗请的二位去给他的父亲驱邪,这点相信不用多说。”
师父没有说话,等待下文。
“后面发生的事也有笔录,不过没有当成官方的记录,毕竟牛鬼蛇神之类的事,不太可能当成证据,只是这对于我们来说,恰好是我们的业务范围,而且这件事造成了大量人民死亡和受伤,我们不得不前往进行调查。”
“等到警局,我们想看一下村口送来的,说是成精了的蛇精,但奇怪的是,放在警局物证室的蛇精的尸体,却不翼而飞。”
“那条蛇的尸体不见了?”我有些吃惊。
事情的起因是二狗父亲杀了挡住水源的蛇精,并且带回来吃了,但是后面那蛇精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了实体,也许是附身在了某条蛇的身上,最后也是被狐狸精附身在我身上,以十年诅咒为代价杀死了蛇精,蛇精的尸体也在后来被送到了派出所,按理说它已经死透了,怎么可能消失呢?
“我们想了解的也很简单,村民的口述中,是你们两位降服了蛇精,加上走访,我们得知二位经常在村子里帮人举办法事,所以才找上你们,想要知道你们是如何降服一条蛇精的。”王建军说道。
“那是谣传。”师父率先开口,“当时我们应该跟村民一样,产生癔症了。”
眼尖师父斩钉截铁的把这件事往癔症上面靠,王建军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只能起身说道,“二位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想起来什么,欢迎随时用呼机呼我。”
“不送。”师父下了逐客令。
等到王建军的人都走了之后,我才好奇的问师父,“咱们干嘛不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看他们这个什么什么局的,应该是专门调查这类事件的官方组织啊?”
师父却一反常态,“离他们远一点,越远越好。”
我听出了一丝别的味道,连忙问道,“师父,你以前是不是跟他们打过交道?”
“睡觉。”师父不再理我,转身躺上了床。
虽然有些变故,但是时间已经很晚了,纵使我有千万个好奇心,也顶不住躺在舒服的床上涌过来的睡意。
一夜无话,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师父已经在洗漱了,见我醒了,继续对着镜子刮胡子,说道,“洗把脸,你师叔联系我了,今天去找给那凶宅前主人办法事的人。”
等到下楼,我才发现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小轿车,主驾驶正坐着李清谈,他特意梳了个大背头,加上金丝眼镜,看起来还挺有范儿。
我是第一次见小轿车,这玩意可不便宜,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师叔,这是你的车?”我惊喜的坐上副驾驶,很快就被师父赶了下去,乖乖的坐到了后座。
“李先生的车,我今天找到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就把车借给我开,说是处理好事情之前,我都可以用。”李清谈点了根烟,“我大概已经了解清楚一些事了,咱们边开边说。”
小轿车的引擎启动,十分平稳的开了起来,声音很小,比坐大巴要舒服的多。
“房子的前任主人叫王乾,染上赌博的事我给你们说过,王乾的老婆叫陈娇,女儿叫王桃,王乾被赌债逼的输掉了所有家财,包括那个房子,心里出了问题,杀了陈娇和王桃后自杀,这个房子也被亲戚卖掉,接手的就是李先生,而当初给王乾一家人做法事的先生,姓汪,就住在郊外的村子里,具体位置我已经要到手了,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师叔,你消息这么灵通啊?”我有些敬佩的说道。
李清谈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笑道,“这些不是我打听出来的,是李先生告诉我的,他只要动动手,自然有人把消息交给他。”
“这李先生什么来头?”师父问道。
“大人物,至少在这座城里是大人物。”李清谈笑了笑。
小轿车很快就到了郊外,我都还没有坐够。
几番打听下来,终于找到了当初给王乾办法事的汪先生,他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带着一副墨镜,很符合算命先生的打扮,听到我们说明来意,汪先生把我们请到了自己的家里。
“我就知道这事不会完,我早就提醒过王乾的亲戚们了,那样办法事是不行的。”汪先生长吁短叹,像是想起了什么后悔的事。
“到底怎么了,汪先生?”李清谈很有礼貌,毕竟汪先生也算得上半个同行。
“惨啊。”汪先生卷了一根旱烟,砸吧一口,“太惨喽。”
“您就别卖关子了。”我有些急。

我叫石连磊,这名字我不太欢喜,三个字四个石头,听起来就很轴,但我师父给我算过,他说我命里五行缺土,得补一补。
我反驳他直接叫石连垚不好吗,师父说缺什么不能直接加,容易撞行,我命格薄弱,得走走“偏门”。
我恍然大悟,举一反三,“师父,你命里是不是缺德?”
然后我就被师父追在院子里打,小小年纪的我,很早就悟到了祸从口出的道理。
哦对了,我师父姓石,叫石有德。
我是师父捡回来的,跟了他的姓,虽然没有生育之恩,但是也有养育之情,只是他从不让我叫他爹。
原因在我听起来很难理解,他是个道士,窥探过天机,命里缺一门,不能有后代,就算有,也会很快夭折。
师父为了我的安全,只让我以师徒相称。
那时候七八十年代,很多人一年到头,只吃得几顿肉,但我不一样,经常有肉吃,所以养得白白胖胖的,是个人见我都夸我是个白胖娃娃,是的,那个时候,胖是夸别人的词。
能把我养的这么好,自然是师父有自己的门路。
他是道士,十里八乡哪家哪户有老人去世,都会让师父过去主持葬礼,免不了杀猪杀鸡置办酒席。
我师父有时候收钱,有时候收点肉,日子过得还算滋润。
耳目晕染下,为了以后也有一门吃饭的手艺,我就成了师父的徒弟。
跟着他走遍十里八乡,别人叫他石先生,见了我,就叫我小先生,让我很有成就感。
虽然我啥也不会,只会跟着师父走。
虽然我学的是师父的本事,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一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
我坚信师父手里的绝活,无非是一把屠龙刀。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我能感受到的,其实也就是葬礼上生者对死者的怀念。
“我们办的法事,就是为了让活着的继续向前走,让死去了的安心休息。”
这是师父常对我说的话,但我只明白一半,活着的人放下悲伤,继续朝着前路我不难理解,死去了的已经死去,至于安不安心,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们还会从棺材里坐起来吗?
每每问道这个问题,师父都只是笑笑,把话题给压了下去。
直到那一次,师父被火急火燎的叫到了邻村,说是有人中了邪,要让师父帮忙看看,我才知道,除了做法事的业务,师父似乎还有其他的本事。
那时村与村都是黄泥巴土路,来的是个年轻的男人,裤腿上全是泥巴,应该是跑过来的,师父当时正在做饭,门差点被男人敲坏掉。
“二狗子?怎么了?”师父放下柴火问道。
我也凑了过去。
“石先生,不,不好了,我爹他,他中邪了,您赶紧帮帮忙。”二狗子气喘吁吁的说。
听完二狗子的话,师父正色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看着你爹,我带点东西就过来。”
二狗子连连点头,头也不回的又跑了回去。
我看着刚煮好的饭,问道,“不吃饭了?”
“回来再吃吧,你帮我把我挎布包拿过来,咱们得去一趟二狗子家里。”师父挥挥手。
师父的挎布包是他每次办法事都要带的东西,里面啥东西都有,只是平日里他都不让我碰,宝贵的很。
具体有些啥,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它很重,里面装了不少我没见过也不知道用途的玩意儿。
去的路上,我追问中邪是什么意思。
师父瞥了我一眼,边走边说,“你真想知道?”
“有点。”我尽力跟上他的脚步。
“中邪是个很笼统的概念,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具体情况得到了地方才知道。”
“说了跟没说一样。”我感觉被戏耍了。
“放心,我以后都会教你的,不过得等你先把法事学会了,替别人办了一辈子法事,我的葬礼就全靠你了。”师父说。
我知道他是跟我说俏皮话,但我听着很不舒服。
从小就经历过很多白事,虽然死者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我还是很不喜欢葬礼上那种生离死别的情绪。
我不喜欢分别,更何况还是永远的分别。
师父见我低着头没说话,以为我饿了,从怀里变出个饼。
“饿了吧?先吃两口垫吧垫吧。”
“我不想给你办法事。”我说,“我不想你死。”
师父这才意识到他随口一句话让我听到心里去了,笑着说道:
“傻孩子,人哪有不死的,这都是我们要经历的事,躲也躲不开。”
我没想到,师父的话在多年后的某个时刻,一语成截。
等我们到二狗子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家门前围了很多村民,有帮忙的也有看热闹的,大家伙都认识师父,见到师父从村口进来,就开始喊着,“石先生来了,都让让!”
我跟着师父进门,一眼就看见了院子里的怪事,二狗子的爹此时正双手环抱在门柱上,任凭几个人拉他下来,都是纹丝不动。
他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对接近的人龇牙咧嘴,从喉咙中发出嘶嘶的响声。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人疯了。
二狗子此时也开口道,“石先生,这两天我家田里的水断了,我爹今天下午去后山山溪里看水,回来之后说有条大蛇躺在溪里。
“他一靠近那大蛇就对他吐信子,我爹他就拿锄头把那蛇打死了,到了晚上,我爹就中邪了。”
“蛇卧山溪,它是要化蛟啊。”师父皱着眉头,问道,“那条蛇的尸体呢?”
“我爹带回来,吃......吃了。”二狗子听到师父的话,顿时吓得结巴起来。
“可是我们全家都吃了,为什么就我爹他......”
“冤有头,债有主,那蛇精还算讲点道理,也是,有这悟性也才能化蛟。”
师父卷了根旱烟,继续问道,“那蛇的骨头还在吗?”
“在的在的!”二狗子连忙跑去屋里,拿出一坨用布包着的蛇骨。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我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挎布包里,有一个黄色的护身符,你把它取出来戴在身上,可以保你一时平安,应该能拖到我从警局回来。”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换了种语气,“怕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
说不怕那是假的,又岂止是有点,只是我看到了二狗子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有一股无名的火。
二狗子爹有什么错,为什么白白丧命,带来了一个家庭的无尽悲伤。
正是这股心底的无名火,给我加了一些勇气。
我没有为民除害的那种大义,我只是不想熟悉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别怕。”师父说,“坚持住,等我回来。”
我暂时留在了二狗子家。
二狗子也开始准备葬礼,师父去了市区的警局,葬礼的细节只能由我来主持。
好在我跟随师父许久,置办葬礼的流程和需要的东西都记得。
棺材停放在了灵堂里,按照习俗得放三天,白天和晚上各有一次法事,我也换上了师父挎布包里的衣服。
这几日,二狗子肉眼可见的消瘦许多,守夜时也是昏昏欲睡。
我为了以防万一,也陪着二狗子守夜。
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每次守在灵堂,我就感觉有一股寒意。
二狗子爹的遗像高悬灵台之上,我总感觉他的眼睛在盯着我。
漫漫长夜里,二狗子也会跟我说一些他爹生前的事。
我听得很认真,之前葬礼上的悲伤之情在这一刻被具象化,我好像明白了些师父跟我说的话,那个葬礼的意义。
只是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在守夜的最后一天,二狗子的黑眼圈已经越来越重。
我劝他先补个觉,明天一大早还得送棺上山,他摆摆手拒绝。
“我想陪我爹最后一程。”
其余的人都睡去了,第二天得早早的上山,整个灵堂就剩下我和二狗子。
到了后半夜,二狗子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他突然拍了拍一旁也昏昏欲睡的我,说道:
“我爹好像起来了。”
我被这话吓得一机灵,赶紧看向灵堂中心的棺材,盖得好好的。
“你是几天没睡觉迷糊了。”我作势想让二狗子回去补一会儿觉。
“我没事,没事。”二狗子揉揉眼睛说道。
我有些尿意,嘱咐二狗子一声就去后面放水。
农村的茅房都是在后院的阳沟里,二狗家在村子最里面,后院正对着的就是一片包谷地。
放水的途中,我听到了苞米地里有沙沙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东西在跟苞米杆摩擦。
很像是蛇。
蛇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是禁词,我连忙跑到灵堂,想让二狗子警惕一些。
只是刚回到前面,二狗子就招呼我说道:
“我看见我爹起来了,他一定是饿了,往灶房去了。”
“你爹已经死了,我在后院听到了蛇的声音,它回来了。”
“胡说,我爹死了那他是怎么从棺材里起来了,他还对我笑呢。”二狗子反驳道。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再次进灵堂一看,原本盖着的棺材已经被打开,里面空无一物。
二狗子爹的遗体呢?
“走,我爹在灶房,他一定是饿了。”二狗子走了过来,拉着我就要进灶房。
灵堂是在堂屋里,灶台就在堂屋的左边,那扇门果然是开着的。
“你冷静点。”我想要拉住二狗子。
但此时的他,不知道是几天没睡觉,还是着了魔,无论我怎么拉,也拉不动二狗子。
他朝着灶台走去。
而灶台上昏黄的老电灯泡也被猛地打开,那个狭小的房门口,阴森森的站着一个人影,
正是从棺材里消失的二狗爹,他身穿寿衣,脸上画着腮红,几天的停尸让他的身体有些浮肿。
“爹?”二狗子挣脱了我,朝着门口走去,“你没死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二狗爹没有出声,抬起左手,无声地朝着二狗招手,示意他过去。
我的护身符隐隐发烫,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了二狗爹藏起来的右手,有一把柴刀。
“别过去!二狗!”我大喊,自己也被吓的有些不敢靠近。
二狗子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走到了自己爹的身边,刚准备开口时,二狗爹藏着的右手猛然抬起,朝着二狗子的脖子砍了下去。
就一下,柴刀狠狠地砍进了二狗子脖颈内一半。
鲜红的血直接溅了出来,将二狗爹那惨白的脸染得通红。
二狗子躺在地上抽搐起来,血液倒灌进了喉腔,只能发出溺水一样的声音,嘶哑,痛苦,连哀嚎都做不到。
二狗爹歪着头,又对我招了招手。
一时间我只感觉有些恍惚,二狗爹变了相貌,成了我师父的模样。
“师父?你回来了?”
师父不说话,招手让我过去。
我迈开脚步,突然感觉胸口烫得厉害,是那个护身符。
再抬头看去,哪有什么师父,二狗爹已经抽出了柴刀,已经高高举起,作势要砍我的脑袋。
我只感觉头皮发麻,这是发自内心的恐惧,说什么鬼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那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硬茬。
反正我是吓得不轻,仓皇的拔腿就跑,到了大家休息的房间,一股脑的全部叫醒。
“出事了!二狗爹活了,他把二狗子给杀了!”我用了吃奶的劲儿喊道。
大伙纷纷起来,足足十几个人,跟我一同去灵堂。
不得不说,这一下我的胆子壮了很多。
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棍棒,气势汹汹的朝着灵堂走去,
只是到了灵堂后,没有什么复活的二狗爹,只有一个二狗子。
此时二狗子也仿佛没事人一样,坐在灵堂前,一脸困惑的看着众人。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过来了?”二狗子不解的问道。
“小先生说你爹诈尸了,还说你被杀了,我们过来帮忙。”其中一人回答道。
“我这不好好的吗?”二狗子说道,“小先生这几天跟我一起守夜,一定是打盹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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