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畔被枪顶着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楚小满急得跺脚。“是姨姨救的我,不许你们欺负姨姨!”守卫,“小少爷,我们没欺负她,只是例行检查。”“检查也不行!”楚小满怒喝。闻讯赶来的刘伯一把抱起楚小满。“我的小少爷诶,你可吓死刘爷爷了!”“刘爷爷不哭......”楚小满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刘伯擦泪。刘伯接过手帕自己擦,同时打量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这位姑娘,你是哪儿的人,怎么遇到我们家小少爷的?”听小豆丁称呼对方刘爷爷,再加上这家居然安排有守卫,明显是个大户人家,曲畔怕惹上麻烦,解释道。“我是在街上遇到你们家小少爷的......”小豆丁连连点头,“刘爷爷,你不知道,有坏人biubiubiu的打人,姨姨抱着我跑的可快了。”这孩子,不跑得快早被打死了,曲...
《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全文》精彩片段
曲畔被枪顶着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楚小满急得跺脚。
“是姨姨救的我,不许你们欺负姨姨!”
守卫,“小少爷,我们没欺负她,只是例行检查。”
“检查也不行!”楚小满怒喝。
闻讯赶来的刘伯一把抱起楚小满。
“我的小少爷诶,你可吓死刘爷爷了!”
“刘爷爷不哭......”楚小满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刘伯擦泪。
刘伯接过手帕自己擦,同时打量背对着自己的女人。
“这位姑娘,你是哪儿的人,怎么遇到我们家小少爷的?”
听小豆丁称呼对方刘爷爷,再加上这家居然安排有守卫,明显是个大户人家,曲畔怕惹上麻烦,解释道。
“我是在街上遇到你们家小少爷的......”
小豆丁连连点头,“刘爷爷,你不知道,有坏人biubiubiu的打人,姨姨抱着我跑的可快了。”
这孩子,不跑得快早被打死了,曲畔扶额。
原来竟是小少爷的救命恩人,刘伯见曲畔头发蓬乱衣衫破烂,又听她不肯提及家人,估计是进城避难的难民,便道。
“多谢姑娘救了小少爷......”
说着,刘伯又吩咐守卫,“把枪收起来,送姑娘去找张妈,让张妈好好伺候着。”
刘伯不打算让曲畔去见楚汉良,免得曲畔知道她救的是少帅之子再动了歪心思。
张妈也是少帅府里的老人,不用刘伯特意嘱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打量曲畔虽形容狼狈却难掩风华,更加觉得刘伯的决定无比正确。
张妈让厨房准备饭菜,又拿出自己舍不得穿的好衣服,带着曲畔去客房沐浴更衣。
曲畔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站在镜子前转了圈,过分明艳动人不安全。
拿起剪子给自己剪了个厚刘海,结果看着好像更好看了,啧。
曲畔缩肩弓背的出门,见到人便似害羞般把头埋得低低的。
张妈十分不喜曲畔的小家子气,带路进餐厅请曲畔坐下用餐。
刚刚一路狂奔消耗体能巨大,曲畔确实饿了,拿起碗筷不客气的吃起来。
张妈站在旁边拿着公筷布菜,发现曲畔虽然只顾闷头吃饭,但用餐仪态十分优雅,心里疑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正想着,刘伯派来的佣人小雀摆手叫张妈,张妈快步过去。
小雀,“少帅回府了,刘伯说让看紧些,等这两日外面消停了,给一笔钱打发了。”
小雀边说边好奇的偷瞄曲畔,可惜曲畔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只是拿着乌木筷子的手好看得紧,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手,估计人肯定更美。
不知道离开的小雀如何遗憾没有看到美人的脸,吃饱饭的曲畔放下碗筷向张妈道谢。
张妈道,“今晚你就在这里歇着,现在外面乱得很,等消停了我们再送姑娘走。”
外面这么乱,也不知楚汉良和曲兰的婚礼能否如期举行,曲畔不免忧心。
见曲畔迟迟不应声,张妈以为曲畔是贪恋荣华富贵舍不得离开,顿时沉了脸。
“你放心,你救了我们家小少爷,待你走时一定会送你一大笔酬金做谢礼。”
曲畔回神,明白这是对方怕被自己赖上,也懒得解释,只点点头应了声好。
见曲畔似乎不大情愿的样子,张妈的脸色更不好了,送曲畔回房后,特意找来两个佣人守在门口,嘱咐不许放人出来。
曲畔是真的累了,倒在床上很快睡着。
楚汉良解决掉混在难民里溜进城作乱的匪徒,回来找曲畔却发现车门半开,早已是人去车空。
儿子没找到,媳妇也跑了,楚汉良暴跳如雷,幸亏少帅府的人跑来告知楚小满已经回府,楚汉良才没当场把车砸了。
吩咐赶过来的霍润铎善后,楚汉良准备回去收拾小兔崽子,绷带缠头的张勇惨兮兮冒出来请罪。
“少帅,是我无能,没保护好小少爷......”
楚汉良越看张勇满脑袋的绷带越糟心,赶张勇回去休息,自己开车回府。
等在门口的刘伯见到楚汉良,迎上来道。
“小少爷回来吃完饭没一会儿就睡了,救小少爷回来的人安排在下院,派了人专门看着,等外面太平了再给笔钱送出去。”
小兔崽子既然睡了那就明天再收拾,楚汉良吩咐。
“把人带过来......”
他倒要瞧瞧是什么能人,一砖头就把他的副官给敲晕了。
刘伯劝道,“张妈说,那女人看着不大老实,少帅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这些年多少女人往少帅身上贴,各种手段层出不穷,他们也是见识过的,不得不防。
君子不立危墙,为免惹一身骚,楚汉良没再坚持,胡乱用了晚饭便回房睡下。
只是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压在女人身上的柔软触感。
没办法,楚汉良起床冲凉,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出来。
可倒回床上还是睡不着,习惯失眠的楚汉良干脆起床,开车出去继续寻找曲畔。
曲畔一觉睡到大天亮,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压根不知道昨晚某人为了寻她一夜未眠。
早饭张妈没请曲畔出来吃,而是让人送进屋。
曲畔正好不想出去见人,非常满意。
佣人进来没看到客厅有人,猜测曲畔应该是在里间,扬声叫曲畔。
“姑娘,出来用膳吧。”
曲畔应了声依旧没露面,佣人也没等,转身出去。
待听到关门声,曲畔出来坐到桌边开吃,正吃着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楚小满跑来找曲畔,他很喜欢香香的姨姨,姨姨还答应帮他去找姆妈,他得问问姨姨什么时候去。
刘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是不想楚小满去见那个女人的,可小少爷犯起倔来他压根就劝不住。
守在门口的佣人注意到管家递过来的眼色,拦下楚小满道。
“小少爷,姑娘还没起呢。”
楚小满背着小手,小大人似的蹙起眉头。
“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不起床。”
佣人忍着笑劝。
“男女授受不亲,小少爷不便进去,您还是回吧。”
楚小满小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们进去叫她,就说我要见她。”
他还没看清恩人长什么样呢,他得记住了,否则等恩人找到姆妈,他要怎么感谢。
曲畔听到门外对话没理会,她才没心情去哄别人家的小屁孩呢,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弄死楚汉良和曲兰,为她枉死的孩子报仇。
“谁?”曲兰嗓子发紧,两眼一瞬不眨的盯着缓缓合拢的门。
嘭!门猛地关严。
咔哒,电灯开关突然关闭,拉着窗帘的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
曲兰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摸索到妆奁里的金钗抓在手里,起身朝门口走去。
走的近了,曲兰隐约看到门后一抹殷红。
“谁在那儿,出来!”
曲兰举起金钗,尖端对准缓缓飘向她的红影。
“曲兰,你赔我命来!”
声音有些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曲兰厉声怒骂。
“装神弄鬼,找死!”
她手上好几条人命,若是怕鬼早吓死了,曲兰挥动金钗朝红影刺去,却在即将扎到红影前脚下一个趔趄摔倒。
曲兰胡乱朝空中挥舞着金钗,蓦地一张自带光亮的人脸出现在眼前,金钗刺过去,人脸和光又眨眼消失。
曲畔!是曲畔!
曲兰认出那张脸正是被她害死的曲畔的脸。
“哈哈哈哈!”
曲兰竭斯底里的狂笑,踉跄从地上爬起,按照记忆摸索向电灯开关方向。
“曲畔,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我的手下败将,你以为我会怕,呵,笑话。”
摸到开关,曲兰毫不犹豫的打开,环视一圈,哪里有曲畔的影子。
她以为是曲畔死里逃生跑来找她算账,却不想灯亮处根本不见曲畔。
如果不是装神弄鬼,那就是真的有鬼?
曲兰心脏发颤,第一次感到害怕。
“曲畔,你给我出来!”
无论曲兰怎么叫嚷,回答她的只有一室寂静。
曲兰慌了,扑到座机前拨打电话。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守在门口的曲兰猛地打开门。
门外,楚振海一身酱紫色西服,眉头微蹙,晲着曲兰。
“你有什么事非要我过来?”
曲兰哆哆嗦嗦,“曲畔来找我了。”
“你是疯了吗?”
楚振海不耐烦的推开曲兰,走进屋里到处查看,哪里有人。
“是真的......”
曲兰心有余悸,关上门缩进楚振海怀里。
“她刚才就在这里,穿着红衣服,飘啊飘的,我想抓根本抓不到她。”
“行了......”
楚振海不想听疯言疯语。
“你别忘了,她已经死了。”
曲兰疯狂摇头,“她能死而复活一次两次,就能死而复活三次,如果我刚才看见的不是鬼,那就是她没死。”
楚振海抬手揉了揉眉心,忍着厌烦道。
“大帅好不容易说服我哥去接亲,也算是给足了你们曲家面子,你能不能安生些别添乱。”
“接什么亲!”
曲兰指着自己的额头给楚振海看。
“我被押着磕头赔罪去了,哪有接亲。”
楚振海细看几眼,粉白的额头上隐隐可见其下青紫。
“怪不得大帅让我先来这边等着,原来是为了哄他大儿子开心。”
楚振海自嘲一笑,隐在金丝边眼镜后的眸子浓如深渊。
“如果你真的看到了曲畔,那只能说明昨天的计划没有成功。”
他才不信这世上有鬼,何况就算有也是人做的,他不怕人,又怎会怕鬼。
“什么计划?”她怎么不知道。
“少打听......”楚汉良冷脸。
曲瀚之此时没空计较太多,转而道。
“曲畔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们必须想出对策。”
楚振海懒得解释,“你别乱来,等我消息。”
流樱街宅子里到底死的是谁,他必须查清楚。
“行了,没事我先出去了。”
楚振海要走,又被曲兰叫住。
“我妈到现在还没来,你派个人去帮我找找。”
楚振海啧了声,“曲瀚之都来了,你妈怎么会没来,兴许是被谁给绊住了。”
“让你办点事真够费劲的......”
曲兰摔摔打打的坐回化妆镜前,突然惊叫出声。
楚振海猛然转身,与一身大红旗袍的曲畔面对面。
“楚二少计划不错,可惜千算万算唯一漏算了一条,我曲畔向来命硬。”
话音未落,曲畔一脚踹在楚振海腹部,踹得楚振海双膝跪地,捂着腹部疼得发不出声音。
“因为你,害死了巧儿他们四条人命,楚振海,你真该死。”
曲畔装鬼就是为了能从曲兰口里诈出些有用的信息来,结果却意外钓上了楚振海这条大鱼。
楚振海仰头望着娇艳夺目的曲畔咯咯咯地笑。
“曲畔,你说的不错,你这人确实命够硬,够招人喜欢。”
曲畔看不懂楚振海眼里的炽热,一拳打晕楚振海,转身与曲兰在镜子里对视,时隔五年的恨在这一刻如火花四溅。
曲兰从最初的惊恐中抽离出来,蓦地朝曲畔莞尔一笑。
“姐姐是来参加我和少帅婚宴的?”
曲畔一步步走到曲兰身后,手扶住曲兰双肩,俯身望向镜子里两张娇花似的脸。
“不,我是来感谢你的。”
“感谢我?”曲兰轻嗤,“姐姐可真会说笑。”
曲畔拿起梳子为曲兰梳头,动作温柔。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你肯替我跳进楚家这个火坑,该谢。”
曲兰神色愠怒又被强压下去。
“怎么,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要娶别的女人,姐姐受不了?”
曲畔一把推开曲兰,嫌脏的拍拍手。
“不过是我不要的东西,妹妹喜欢,尽管拿去好了。”
曲兰额头撞在镜子上,咚的一声,额上厚厚的粉在镜子上印出个白白的印子,曲兰回头瞪曲畔。
“既然姐姐不在乎,又何必非得跑这一趟,嘴再硬又怎样,还不是放不下。”
“呵,妹妹是不是忘了,我不来,不在捐赠书上签字,你的少帅根本就筹不到善款赈灾......”
曲兰闻言面孔扭曲......
她在曲家十八年,替曲畔完成婚约护住了曲家,曲瀚之却从未拿她当女儿,尤其在钱财上更是处处防着她,就连筹集善款都不许她插手,结果曲畔刚回来曲瀚之便将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了曲畔。
“曲畔,你别得意,现在外面的人只知道我是曲家大小姐,你,什么都不是!”
曲畔凉凉瞥了眼曲兰,走到楚振海近前,抓住楚振海脚踝拖走。
“喂,曲畔,别怪我没提醒你,他是大帅的儿子,他杀多少人都有他老子兜着,你若敢动他,曲家绝对保不住你。”
曲畔冷嗤,“曲兰,若我是你,我会抓紧时间交代后事,而不是操心别人的闲事。”
男人的衣服穿在曲畔身上长到大腿根,很好的遮盖住关键部位。
曲畔穿好衣服,留心观察车外情况,伺机寻找逃跑机会。
突然,有人冲到车前,楚汉良急刹车,发现拦车之人竟是少帅府管家刘伯。
“少帅,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刘伯跌跌撞撞跑到车门边,老泪纵横的哭诉。
“张副官送小少爷回府后就走了,小少爷嚷着肚子饿,要吃我做的小鱼饼,我就去厨房做了,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再出来就找不到了......”
刘伯拿楚小满当自己亲孙子疼,平日里惯得不像话,楚汉良知道自己儿子有多淘气,倒没责怪老仆。
“我去找,你回去等着。”
话落,楚汉良启动车子,他知道楚小满会去哪里,他必须赶在楚小满出城前抓到那个小兔崽子。
吉普车直奔城门,到了城门口,楚汉良警告曲畔。
“老实在车里等着,别惦记着逃跑......”
“我知道,否则把我的腿打断。”
曲畔抢答,楚汉良深深看了眼曲畔。
“算你识相。”
楚汉良锁上车门快步登上城楼,接过手下递来的望远镜眺望。
曲畔视线随着楚汉良转,发现楚汉良的注意力没在她这边,迅速撬开车门下车,弓着腰一路小跑进旁边的巷子里。
“啊,你怎么光屁屁?”
奶声奶气的惊呼,臊得曲畔脸红。
曲畔暮然回首,身后一个小豆丁立于昏暗巷弄内。
小豆丁双手捂脸,小大人似的叫。
“非礼勿视,你快穿上裤子。”
曲畔被逗笑了,道,“我很穷的,没钱买裤子。”
她是真没钱,衣服全被楚汉良撕了,随身带的几块大洋全掉没了,如今的她真的是兜比脸都干净。
小豆丁默了默,放下手低着头,从自己的小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块银元。
“这个给你,去买裤子穿吧。”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曲畔厚着脸皮接过来。
“小宝贝,告诉我你家门牌号,等我回家取了钱给你送去。”
小豆丁摇头,“我家没门牌号。”
曲畔突然想起难民涌来兰城的事,难道小豆丁是难民?
“你的阿爸姆妈呢?”
小豆丁伤心了,“我就是要去找我姆妈的。”
小豆丁心地善良,万一被人贩子拐走了怎么办,她不能不管,曲畔问小豆丁。
“所以你是跟你阿爸走散了吗?”
小豆丁,“嗯,不过等我找到我姆妈,我就带我姆妈去见我阿爸。”
看来小豆丁还是有办法联系上他阿爸的,曲畔哄道。
“现在城外全是难民,你到处乱跑特别危险,你告诉姨姨你姆妈在哪儿,姨姨替你去找好不好?”
“不要......”小豆丁语气坚定,“我能找到姆妈。”
说着,小豆丁转身朝巷子外走去,他得赶在城门关闭前出城。
曲畔看着小豆丁倔犟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酸的不行,紧追几步拉住小豆丁。
“姨姨陪你一起去。”
小豆丁头也不回,“你还是快去买条裤子穿吧,我不要你陪。”
曲畔低头看向自己光溜溜的两条腿,她这是被嫌弃了?
曲畔松开手,小豆丁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
算了,她还是赶紧想办法弄条裤子穿吧。
曲畔跟刘妈学的轻功派上了用场,轻松越过院墙,在一片鸡飞狗叫中拿走晾衣杆上的衣裤,随手丢银元给拿着扫把冲出来的妇人。
妇人接住银元用牙咬了下,看到上面的牙印乐得眉开眼笑。
一套破衣裤就能换一块银元,明天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挂上去,岂不是发财了!
曲畔翻出院墙,躲到没人的黑暗角落脱掉外套换上衣裤,贴着院墙朝外走去。
突然,曲畔听到有小孩在哭叫。
“我不要,我要去找姆妈,救命!”
是小豆丁!曲畔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你听话,难民暴动,张叔先送你回去,等情况好些,张叔带你去找姆妈。”
“不行!”小豆丁大哭。
曲畔悄悄从巷口探出头来,就见一个比楚汉良矮小半头的魁梧男人抱着小豆丁,小豆丁连踢带打闹得男人狼狈不堪。
曲畔抓起地上的一块砖头,蹑手蹑脚的靠近,蓦地大吼一声。
“放开他!”
张勇惊诧回头,曲畔一砖头砸在张勇脑门上。
张勇眼冒金星,手里一空,楚小满被抢走。
“姨姨快跑!”
楚小满认出是光屁屁姨姨的声音,抱紧曲畔的脖子大叫。
曲畔散腿就跑,张勇踉跄追了几步摔倒。
眨眼功夫,曲畔抱着楚小满跑出三条街,回头见没人追来,靠在路边的树上喘粗气。
“姨姨,那边的人在干什么?”
曲畔顺着小胖手看过去,街上的人们四散奔逃,有几个拿枪的匪徒在后面边追边不停的放冷枪。
看到无辜的人们一个个倒在枪口下,曲畔义愤填膺,但现在她手里没枪还多了个小豆丁,连自保都成问题谈何救人。
街上流弹横飞,此地不宜久留,曲畔一时竟不知何处可做栖身之地,不禁蹙眉。
“姨姨,去我家吧,我家可大了,那些坏人不敢去的。”
眼看拿枪的匪徒朝这边而来,曲畔扛起楚小满狂奔。
“你指路......”
“姨姨,我后脑勺没长眼睛。”
曲畔情急下将楚小满横在脖子后面,两手箍紧楚小满的后背和腿弯。
楚小满的小脸贴着曲畔脸颊,小胖手指向前方。
“左边......前面直走......右边......”
小豆丁指路,曲畔一骑绝尘,跑得脚底生烟。
跑到一堵高达六米左右的院墙外,楚小满叫停,指着院墙下的狗洞叫曲畔。
“从这里进去。”
曲畔,“你家没门的吗?”
小豆丁承认错误,“我是偷跑出来的。”
懂了,是阿爸不让小豆丁出门去找姆妈,小豆丁一身反骨钻了狗洞。
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就算是狗洞也得钻。
曲畔先把楚小满送进狗洞,接着自己钻进去。
“姨姨,用这个石头堵上。”
楚小满指挥曲畔,曲畔推动狗洞旁边一块大石堵住狗洞。
终于逃过一劫,曲畔抬手擦汗,头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上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曲畔,“......”
张勇透过后视镜再三确认,是少夫人,他不可能认错。
刚刚他看到少夫人举枪要杀少帅,难道是少夫人误会了少帅?
这都是他的错,是他当年处理得太草率,害了少帅和夫人。
张勇道,“夫人,当年......”
话未说完,一声枪响,前挡风玻璃碎裂,子弹嵌进后座真皮靠背上,圆溜溜的一个洞。
前方,并排站着四人,举枪对着老爷车连开数枪。
张勇心惊,他开的是少帅座驾,对方很显然是冲着少帅来的。
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敢在兰城地界暗杀少帅,张勇脚踩油门猛撞上去。
却在此时车后方又跳出二人,两枪打中车轮胎。
疾驰的车失去控制,刺耳的刹车声划破浓黑的夜。
曲畔单手死死抓住车扶手,伸手向张勇。
“把枪给我。”
张勇猛打方向盘,贴着临街门市的橱窗拐回正道,仓促道。
“麻烦少夫人自取。”
说着,张勇身体左倾,露出腰间枪套。
曲畔伸手打开弹簧拔出枪,落下车窗,对准后方追上来的身影。
驳壳枪,可连发二十枪,张勇数着,少夫人总共开了八枪。
“回去......”
曲畔一声令下,张勇调头。
倒在地上的六人,四个没了声息,两个还在爬。
张勇先下车,四下扫视一圈,拎起一个正在爬的匪徒,对着街灯仔细打量。
“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话音未落,匪徒头一歪,嘴角流出一缕黑血,竟是咬碎藏在齿间的剧毒死了。
张勇丢开手,上前将唯一的活口下巴卸了,打开后备箱丢进去。
关上后备箱,张勇才骤然发现,车里早已没了曲畔踪影。
完了,他又闯祸了。
“少夫人!”张勇大叫。
钻进巷子里的曲畔听到,闭了闭眼,这大嗓门,刺耳得很。
曲畔按照刚才一路过来看到的路牌,参照头顶北斗星方位,来到街边独栋小洋楼前。
流樱街23号,楚振海和林可苟且的逍遥地。
明日楚汉良和曲兰大婚,楚振海作为楚汉良亲弟,再如何浪荡也不可能宿在外面,所以,她来这里暂避最合适。
曲畔翻墙入内,穿过花树萧索的院落,来到没有亮灯的小楼前,寻一扇没有落锁的窗户,翻窗进去。
双脚甫一落地,曲畔便察觉屋内有人。
只是那道呼吸极轻,隐在暗处,几不可闻。
曲畔举枪,对准左前方。
“出来。”
清浅的呼吸声一滞,接着,一道黑影猛地扑向曲畔。
曲畔毫不迟疑的开枪,枪响处黑影应声倒地。
曲畔摸索着打开灯,看向倒在血泊里的男人。
男人大腿中枪,吃力的仰头望向曲畔,却在看清曲畔的面容时瞳孔骤缩。
曲畔打量男人破衣烂衫,蓬头垢面,一双眼目露凶光,看起来很是眼熟。
这不是那个丢炸药包炸死巧儿的难民吗?
不,应该说是伪装成难民的匪徒。
这里是楚振海名下的房产,此人又是冲着她来的,难道是楚振海要杀她?
可她连见都没见过楚振海,为何他要杀她?
曲畔用脚踢了踢男人,“楚振海为什么雇你杀我?”
男人也认出了曲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曲畔玩味一笑,蹲下来卸掉男人下巴,再把从师刘妈学来的酷刑手段全在男人身上使了一遍。
男人疼到面孔扭曲,因为下巴被卸,只能咿咿啊啊的叫,口水流了满地。
曲畔道,“我问你答,点头是,摇头否,懂?”
男人点头。
“你是楚振海的人?”曲畔问。
男人眨眨眼不肯回答,被曲畔又赏了遍酷刑,疼得拼命点头。
“炸药包是楚振海给你的?”
炸药包是军用物资,普通人根本弄不到,但大帅儿子还是可以的。
男人点头。
“你和楚振海约好在这里见面?”
男人继续点头。
咔哒,窗外一声脆响,接着,一个芯子燃着火花的炸药包被丢了进来。
轰!
炸药包爆炸,不出三分钟,整栋小洋楼陷入火海之中......
楚汉良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睁开眼便看到霍润铎守在床边,怀里还抱着睡熟的楚小满。
听到动静,靠在椅子里打盹的霍润铎睁开眼,见楚汉良正睁着眼看他,咧嘴一笑。
“你可算醒了。”
楚汉良环视一圈,没看到曲畔,眼里寒意凛然。
“曲畔呢?”
霍润铎将楚小满塞进楚汉良被窝,倒了杯水递给楚汉良。
“我来时她已走了,是张勇开车送她走的。”
话落,张勇推门进来,跪到楚汉良面前。
“少帅,我送少夫人离开时遇袭,少夫人不知所踪,匪徒死了五个就一个活口,经辨认六人就是昨天在街上滥杀平民的那些流匪。”
楚汉良眸色幽深凝着霍润铎,霍润铎被看得浑身汗毛倒竖。
“我没有,别多想,我也不知道曲畔去了哪里。”
张勇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少帅......”
楚汉良深深晲了眼霍润铎,收回视线看向张勇。
“我......”张勇紧张的滚了滚喉咙,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霍润铎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道。
“好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得赶紧过去。”
否则,不等大帅发火,大帅夫人先就得冲他们开炮。
张勇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肚子里,站起来扶着楚汉良下床。
楚汉良洗漱间隙听张勇说了,曲畔射中他的飞针只是涂了强力麻药,却夺了他的枪要杀他,心里堵的厉害。
又听说昨日张妈护着楚小满,被曲兰打进医院的事,顿时危险的眯起眸子。
换上笔挺军装,楚汉良坐进车里,吩咐张勇。
“去曲家。”
婚礼场地设在万国饭店,这功夫楚汉良却要去曲家?张勇担忧地看向霍润铎。
楚汉良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霍润铎歪了歪头,示意张勇出发。
车行驶至半路,坐在副驾驶的霍润铎突然坐直了身体,指着一栋临街院落道。
“怎么房子都烧塌了?”
正坐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楚汉良听见,睁开眼顺着霍润铎手指方向看过去。
“那不是二少的宅子吗?”张勇惊讶道。
“开过去......”楚汉良眼底蕴着风暴,沉声吩咐。
婚礼现场,曲兰挽着曲瀚之缓步走向台上。
现场宾客齐声鼓掌,曲兰满脸幸福笑容,站到背对着她的男人身后。
“少......”
男人转身,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二少?!”
不是少帅楚汉良而是二少楚振海,曲兰瞠目。
“怎么会是你?”
楚振海神情淡漠,“只要是楚家人,谁娶曲小姐不都一样。”
“可跟我定娃娃亲的是少帅。”
曲畔回来了又怎样,她才是公认的曲家大小姐,曲兰绝不同意楚家临时换人。
楚振海附耳曲兰,“你是假千金,我是假少帅,不是绝配。”
曲兰愤懑,“那怎么行!”
楚振海笑容讽刺,“这件事你我都无权说不行。”
曲兰蓦然看向坐在主桌的曲瀚之,曲瀚之表情冷漠,同楚雄道。
“楚大帅,婚约已成,赈灾善款也已筹集完备,希望二少能够善待曲兰,莫要让她步了尊夫人后尘。”
楚雄冷哼,“曲瀚之,你把别人家的女儿送进楚家,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曲瀚之漠然道,“这件事我从未瞒过曲兰,她是自愿替嫁,何况她是以曲家千金的身份嫁入楚家,保住了楚家的颜面,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楚雄耷拉着眼皮,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曲瀚之,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呵......”曲瀚之嗤笑,“楚雄,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你强抢有夫之妇惹祸上身,尊夫人不会出事,我的妻子也不会受牵连丧命。
若非婚事是我妻子定下的,你以为我会履行狗屁的婚约,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曲瀚之正要起身离开,司仪却在此时高唱。
“少帅少帅夫人到!”
曲瀚之惊得一屁股跌坐回去。
众宾客齐齐看向门口。
楚汉良牵着曲畔在无数人的注目礼中现身。
少帅飒爽英姿意气勃发,夫人倾国倾城明艳大气,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少帅不是没有夫人吗,这位夫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你这话说的,没夫人,孩子哪儿来的?”
议论声鼎沸,竟盖过了喧闹鼓乐。
曲畔与楚汉良并肩走上红毯,抬眼间却见台上站着二人,其中一人正是今天的新娘曲兰,而曲兰身侧站着楚振海?!
新郎不应该是楚汉良吗,怎么会变成楚振海?
是了,当初他为了荣华富贵,纵容曲兰杀她灭口,如今把假千金推给自己弟弟,当众公布自己少帅夫人的身份,逼迫父亲继续为他们楚家效力又有何不可。
“楚汉良,你真恶心。”
突然就被媳妇骂,楚汉良耳朵选择性失聪。
二人由司仪引路落座主桌,楚雄沉脸。
坐在楚雄身侧的傅玲玉嗔怪道,“你怎么不等你弟弟婚礼结束再来?”
说话间,傅玲玉扫了眼过分美艳的曲畔。
曲畔视若无睹一桌人探究的视线,只笑盈盈的用眼神安慰自己被惊到的老父亲。
“楚振海!”
门外有人冲进来,直奔台上楚振海。
“你把林可还给我!”
有宾客认出来人,“这不是傅家三房庶子傅尔升嘛,他找新郎官要媳妇,这是怎么个情况?”
曲畔杀人时毫不手软,但看到苦主还是心虚了一瞬,手却在此时被人握住。
楚汉良大手包裹住曲畔柔荑,睇着面无表情的傅玲玉。
对上楚汉良深沉的眸子,傅玲玉端起茶盏轻啜。
楚汉良玩味一笑,挪开视线。
楚振海左臂受伤完全不能动弹,对上气势汹汹奔来的傅尔升,目光悲凉的望向不肯看他一眼的傅玲玉,转头怒对傅尔升。
“今日是我大婚,这里可不是你傅尔升撒野的地方。”
傅尔升揪住楚振海前襟怒吼,“可儿最后见的人是你,之后她就失踪了,你敢说与你无关?”
楚振海单手推开傅尔升,掸了掸弄皱的前襟,语气森冷。
“林可借口来看我姆妈,偷拿我作假的三省防布图,我看在姆妈的面子上没有声张,你倒跑来搅和我的婚礼,傅尔升,是谁给你的胆子?”
闻言,众人哗然。
“敢偷三省防布图,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二少居然拿作假的防布图故布疑阵,不愧是大帅的儿子。”
听着台下的议论声,傅尔升脸上青白交替,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刺向楚振海。
楚振海离得近来不及躲闪,强行扭转身体避开要害,刀插入左臂鲜血淋漓。
现场顿时陷入混乱,金达开跳到台上一脚踹飞傅尔升,高声大吼。
“大家不要怕,婚礼继续进行。”
金达开底气十足,狮子吼震得人脑瓜子嗡嗡,刚乱起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傅尔升被架走,楚振海紧急送往医院,楚雄转头向楚汉良道。
“婚礼继续,汉良,上去吧。”
曲畔,嗯?
楚汉良四平八稳的坐着,充耳不闻。
“二姨太......”傅玲玉递给曲畔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楚汉良依旧没动,只是抓着曲畔的大手紧了紧。
曲畔再恨楚汉良那也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楚家人算什么东西,大帅她都不会给面子,何况一个夫嫌子厌的鼠目妇人。
“什么时候我成姨太太了,我怎么不知道?”
曲畔说话时斜睨楚汉良,之前还装聋作哑的楚汉良立马坐直了身体。
“夫人莫要说笑,你我是有婚书的,哪有什么姨太太。”
当家主母被儿子儿媳卷了面子,一桌子的人都尴尬到脚趾扣地。
啪!
曲瀚之拍案而起。
“姓傅的,你当我曲家女儿是随便你能欺负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曲瀚之护犊子是出了名的,何况人家早已做足准备,连他这个大帅都得掂量着来,傅玲玉这个蠢货非要捋虎须,楚雄狠狠瞪了眼惹事的傅玲玉。
曲瀚之不过是个钱多些的商户,居然敢跟她拍桌子,傅玲玉待要反唇相讥,却被楚雄一眼吓得险些咬了舌头。
“汉良......”
傅玲玉调转枪口,对准不听话的楚汉良。
楚汉良起身,曲瀚之举起手里的文明棍,未等文明棍落下,曲畔随后被楚汉良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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