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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再嫁权臣,前夫气的吐血了宋南姝柳云珩结局+番外小说

齐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平日里,宋南姝不大出门参加各府宴会。即便是去了,见了她也只是浅笑行礼,而后便找借口与其他贵女离开。姜夫人几乎下意识就要喊出宋南姝的名字,可又被怀里姜箬璃的哭声拉回了思绪。姜三公子朝宋南姝看了眼,同宋南姝点头致谢,又忙跟婢女婆子一起扶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往西厢房走。对于宋南姝这个人,姜三公子不怎么熟悉。只听说是曾经是妹妹的好友,很得父亲母亲喜欢。甚至让父亲母亲动了收义女的念头。后来小妹失踪,宋南姝便不怎么和姜家来往了,之后又嫁给了小妹的竹马柳云珩。姜三公子认为,宋南姝定是个工于心计,还抢夺朋友未婚夫的下作女子。心里难免对宋南姝存了几分鄙薄。若不是这个宋南姝曾经帮过他长姐,姜三公子连眼神都不会给她。姜夫人搂着姜箬璃,姜三公子支撑着姜夫人...

主角:宋南姝柳云珩   更新:2025-01-23 17: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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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南姝柳云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后再嫁权臣,前夫气的吐血了宋南姝柳云珩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齐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平日里,宋南姝不大出门参加各府宴会。即便是去了,见了她也只是浅笑行礼,而后便找借口与其他贵女离开。姜夫人几乎下意识就要喊出宋南姝的名字,可又被怀里姜箬璃的哭声拉回了思绪。姜三公子朝宋南姝看了眼,同宋南姝点头致谢,又忙跟婢女婆子一起扶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往西厢房走。对于宋南姝这个人,姜三公子不怎么熟悉。只听说是曾经是妹妹的好友,很得父亲母亲喜欢。甚至让父亲母亲动了收义女的念头。后来小妹失踪,宋南姝便不怎么和姜家来往了,之后又嫁给了小妹的竹马柳云珩。姜三公子认为,宋南姝定是个工于心计,还抢夺朋友未婚夫的下作女子。心里难免对宋南姝存了几分鄙薄。若不是这个宋南姝曾经帮过他长姐,姜三公子连眼神都不会给她。姜夫人搂着姜箬璃,姜三公子支撑着姜夫人...

《和离后再嫁权臣,前夫气的吐血了宋南姝柳云珩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平日里,宋南姝不大出门参加各府宴会。
即便是去了,见了她也只是浅笑行礼,而后便找借口与其他贵女离开。
姜夫人几乎下意识就要喊出宋南姝的名字,可又被怀里姜箬璃的哭声拉回了思绪。
姜三公子朝宋南姝看了眼,同宋南姝点头致谢,又忙跟婢女婆子一起扶起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往西厢房走。
对于宋南姝这个人,姜三公子不怎么熟悉。
只听说是曾经是妹妹的好友,很得父亲母亲喜欢。
甚至让父亲母亲动了收义女的念头。
后来小妹失踪,宋南姝便不怎么和姜家来往了,之后又嫁给了小妹的竹马柳云珩。
姜三公子认为,宋南姝定是个工于心计,还抢夺朋友未婚夫的下作女子。
心里难免对宋南姝存了几分鄙薄。
若不是这个宋南姝曾经帮过他长姐,姜三公子连眼神都不会给她。
姜夫人搂着姜箬璃,姜三公子支撑着姜夫人,与眉目含笑的宋南姝擦肩而过时,姜夫人的情绪瞬时垮塌。
她不自主伸手要拽宋南姝的手臂,却听怀里姜箬璃便痛呼一声,险些摔倒。
柳云珩眼疾手快将人扶住,“阿璃!”
“阿璃!”
“阿璃!怎么样?!”
姜箬璃小脸惨白,双眼含泪,脚一碰地就喊疼,“娘亲,哥哥,我疼......”
姜夫人回神,在女儿一声声疼中显得慌乱不知所措,头皮发紧。
“怎么了?哪儿疼?伤哪儿了?”
柳云珩顾不上男女大防,蹲下身,掀起姜箬璃的裤管。
“唉!柳云珩......”
姜三公子只觉不妥,却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柳云珩将人打横抱起。
宋南姝清冷冷的嗓音也紧跟着响起,“迎秋你腿脚快,去请府医过来!迎雪你去取些冰来!”
迎秋孩子气地撇了撇嘴,不大愿意,但还是听话应声:“是!”
柳云珩感激又歉疚看了眼宋南姝,抱着姜箬璃朝西厢房疾步而去。
姜三公子扶着母亲,也急忙跟上。
府医很快过来,只说姜箬璃脚崴了一下不是很要紧,给开了些外敷的药。
可姜夫人还是心疼得无以复加,搂着姜箬璃,一口一个心肝肉地问着姜箬璃。
问她这些年在哪儿。
问她有没有吃饱穿暖。
问她有没有被人欺负,在外银子够不够用......
姜箬璃像模像样的编造谎言,说怕他们不同意,偷偷去南方做生意了。
偶尔姜三公子也插一嘴,嘴上责怪姜箬璃突然消失,但能听出是真的心疼妹妹,怕妹妹在外吃苦。
柳云珩几次要出来,把西厢房留给姜家三人,可姜箬璃拽着柳云珩的手不撒,谁也无法。
宋南姝一直没有进去,就静静站在厢房门口听着。
她本该离开的,可不知为何却在这里听了半天,迈不出步子。
大约是,她也很羡慕的吧。
年幼时她在宋家,从未被母亲搂着哄过。
母亲只是关心她绣工如何,课业如何,礼仪学得如何。
从未问过她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也不关心她月钱够不够用,是不是被宋家堂姊妹难为过。
她看到别的孩子,被母亲叫着心肝肉搂在怀中,艳羡得不得了。
她也曾鼓起勇气,问母亲能不能叫她一声心肝肉,能不能抱一抱她。
可母亲却绷着脸说她是姐姐,要给书砚做榜样,不好这样对长辈撒娇,要端庄稳重才行。
她其实希望母亲能和别人的娘亲一样,在她闯祸的时候凶她,而后也能心疼地安抚她。
但母亲只会在她犯错时,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说她让人失望,罚她不许吃饭跪佛堂。
好在有小她一岁的弟弟宋书砚,总在夜里偷偷给她递酥糖。
算起来,宋书砚......算是宋南姝在宋家那段日子里,唯一的温暖。
很长一段时间,宋南姝都在想,如果养母自尽之前,没有留下那封戳穿她并非宋家骨肉的信,这辈子都把她瞒在鼓里。
是不是她看到别人母女相处的温馨场景,就不会这么为自己难过了。
宋南姝听着屋内的声音,走了神。
直到瞧见柳云珩贴身长随三元,带着姜尚书跨进院门,宋南姝才回过神来。
姜尚书连官袍都未换,便匆匆赶来安远侯府。
可见是非常在意姜箬璃。
瞧见宋南姝,姜尚书怔了怔。
姜裕行已年逾五十,许是身居高位的缘故,身上少了些年轻时温润儒雅的书卷气,多了点持钧秉轴的庄重沉稳。
实际细看之下,宋南姝和姜尚书眉眼很像。
迎着姜裕行的目光,宋南姝上前,立在三步外,如往昔恭谨,垂眸行礼:“姜尚书。”
西厢房内是妻女的哭声,姜裕行看了眼敞开的雕花隔扇,视线还是落在宋南姝的身上。
他温和开口询问,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从宋南姝嫁入安远侯府后,他几乎就没有机会再见宋南姝。
其实当年,姜裕行不是没有想过把女儿认回来。
可当时,他们怕把两个孩子的身世挑明,宋家会将姜箬璃接回晋阳。
他们舍不得从小宠到大的姜箬璃,又想着宋南姝人反正已在京都,便没想着让两个孩子各归各位。
只打算悄悄从别的方面弥补亲生女儿。
正当他们犹豫要不要将女儿收为义女时,宋南姝似乎已敏锐察觉。
所以,她计算过姜家赠予的一切的价值,又等价还回,不着痕迹与姜家保持距离。
关于两个孩子身世的那层窗户纸,虽然没有挑破。
但姜裕行隐约觉得,以宋南姝的聪慧,她怕已经知道。
只是,这孩子可能知道他们没有打算认回她,便心照不宣罢了。
“有劳姜尚书挂怀,过得很好。”宋南姝回答。
“多谢你昨夜收留阿璃,我这就带她离开。你放心,我不会让阿璃影响你和云珩。”
姜裕行像是同宋南姝保证,又像是叮嘱,语声温和,“你和云珩,你们......好好过日子!”
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姜裕行还有许多话想同宋南姝说,又不知从何开口。
宋南姝只是温婉让开路,语态疏离道:“我还有事,就不耽误姜尚书团圆了。”
姜裕行不舍看了眼宋南姝,颔首朝西厢房内走去。
一进门,姜裕行就见姜箬璃依偎在姜夫人怀中,不顾她的阻拦,硬是拉住柳云珩的手腕,哭着恳求:
“娘,我不想回去,我想和阿珩哥哥在一起,我不能没有阿珩哥哥!”

宋南姝垂下眼眸,不说话。
柳云珩眸色殷切,握着她的手腕迟迟没松开,甚至没注意到将那欺霜赛雪的皓腕给掐红了。
“南姝......”
他的声线温和,却似在催促。
宋南姝轻扯唇角,正做好决定回他,外面却传来一道又急又亮的尖细喊声。
“迎雪姐姐,烦劳您和世子爷禀报一声,姜姑娘睡梦中惊醒哭着要找世子爷,我们怎么都安抚不住。”
是柳云珩安排去照顾姜箬璃的婢女。
这声音不小,柳云珩自是听见了。
他面容晦涩,一点点放开宋南姝的手,朝后退去两步,犹豫启唇:“南姝,你......等我回来。”
柳云珩走了。
走之前,宋南姝掀开衣袖,看向手腕上的两道伤痕。
一道,是柳云珩方才掐的。
一道,是柳云珩为了救姜箬璃而舍弃她,留下的。
宋南姝嘴角牵起一抹轻笑,模样淡定的整理起这几年京都铺子交上来的总账。
若是姜箬璃没回来,她自然要等。
可如今姜箬璃回来了,她等他,只为了定魂丹。
定魂丹消息难得,她不想错过。
烛火摇曳到天明。
直到天蒙蒙亮,侯夫人身边的刘妈妈过来,说请宋南姝过去一趟。
一夜未睡,宋南姝简单地换了身衣裳,然后让婢女带着前日候府管事刚交上来的账本,随刘妈妈去了荣安院。
荣安院外,宋南姝顶着太阳站了大半个时辰。
侯夫人似是有意将人晾在院内,宋南姝倒也不恼。
只是迎春耐性不够,咬着牙跺了跺脚,语气里满是担忧。
“少夫人,夫人从前就偏帮着姜姑娘,今儿个这么早叫您过来,摆明了就是刁难!”
宋南姝扯扯嘴角,“无妨,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了。”
她既以打算和柳云珩各自安好,便不会再期待下去。
无论是否能够和离,侯府中馈这个烂摊子,她都不管了!
右手伸进左边袖袋内,她摸到对牌钥匙,目光又多了几分坚定。
屋内,侯夫人透过菱花窗未关好的缝隙,瞧了眼正立在院内的宋南姝。
晨光未霁,青砖黑瓦,飞檐斗拱的古朴宅院内,高悬在廊下的灯笼烛火未熄。
宋南姝挺直脊背,立于廊庑之下,婆娑灯影映着她清丽绝伦的五官,与周身娴静之感呈现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非凡之美。
可再美又有什么用?与她儿子成亲这么多年,不仅拴不住她儿子的心,甚至连个孩子都没有!
侯夫人想想就气,刘妈妈顺势端来热茶,讨好道:“夫人,若是少夫人不愿和您一起去姜家,提平妻之事怎么办?”
自从侯夫人知道失踪六年的姜箬璃回来后,便彻夜难眠。
有担忧,也有激动。
柳云珩当初为了寻找姜箬璃,彷佛疯魔一般。
如今不论是为了儿子的心愿,还是为了候府的香火,侯夫人觉得都应将姜箬璃迎进门。
想当年,姜箬璃和柳云珩的感情轰轰烈烈,是京城中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可正因为如此,如果姜箬璃一回来,她就让柳云珩休了宋南姝,怕是京都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自家他!
侯夫人思来想去,觉得也就只有让柳云珩娶平妻,才能令各方圆满。
更何况,姜箬璃的父亲如今已是礼部尚书。要是柳云珩能够娶到姜箬璃,对侯夫人在深宫中的女儿来说,必定有所助益。
只是......姜箬璃是姜家的掌上明珠,让姜箬璃做平妻到底是委屈了。
只要宋南姝能同她一起去姜家提平妻之事,又能当着姜家人的面发誓,以姜箬璃为大。等将来云珩袭爵,侯夫人的位置是姜箬璃的,姜家必然会同意姜箬璃下嫁。
思及此,侯夫人冷冷一笑,语声中带着高高在上的笃定。
“她敢不愿意?论家世,论情分,她哪样比得上姜姑娘?”
“光是成亲四年后无所出,即使休了她,也是我们侯府占理。让她做我儿的平妻,够给她留脸了!”
刘妈妈忙不迭地点头应声,“夫人说的是,少夫人一介孤女,离开侯府便只能流落街头,想来少夫人也不会失了体面,非要与您为难。”
侯夫人气顺了,轻呷了口茶水,闲闲开口:“请少夫人进来吧。”
不过须臾,宋南姝便带着迎春徐徐进入,朝她福身行了一礼。
礼数虽周全,但侯夫人就是看她不顺眼。
侯夫人轻靠着椅背,重重将茶盏放在小几上,冷声斥责。
“姜姑娘丢了六年,回京后不回姜府,反倒在我们候府住下,你可知此事传出去后旁人会如何议论我们侯府?”
宋南姝低头不语。
瞧她这样,侯夫人更加来气,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是侯府少夫人,珩儿见了旧爱,激动失智,情有可原,可你饱读诗书,还管着中馈,你不拦着些,难道你也魔障了?”
“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姜姑娘在我们府上过了一夜,她又和珩儿共处一室,这你让我同姜家如何交代?”
劈头盖脸的训斥砸下来,宋南姝没来由得想笑。
她与这位侯夫人做了四年婆媳,太清楚她的做派。
既然她这么笃定满京城的都人知道,那这消息,必然是她让人散播出去的。
将她叫来,只怕是另有图谋。
宋南姝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您以为,应当如何同姜家交代?”
侯夫人没听出宋南姝的戏谑,语气渐缓。
“抛开珩儿对姜姑娘死心塌地的感情不说,姜姑娘对我那可是有救命之恩的!她是姜家嫡出的掌上明珠,父亲也是礼部尚书,必不能为人妾室。”
侯夫人端着架子,冷笑阵阵,“可你嫁入侯府四年,虽无其他错处,但却没有子嗣。这些年你得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也想给你留一份体面。”
宋南姝静静的听着,面上没有半分反应,也在等她的下文。
果然——
“明日,你随我一同去姜府提亲。”
“珩儿要迎姜姑娘为平妻,你只需向姜家人保证,来日珩儿承爵,绝不与姜姑娘争侯夫人的位置,便可两全其美。”
似是怕宋南姝会不答应,侯夫人接着又道:
“珩儿对你并非全无感情,若是不想珩儿恨你,就答应这个条件。只要你同意,管家之权,就还是你的。“

迎雪甚少会背后说人,眼下冷不丁的被正主撞见,忽然愣住。
她脸上浮起一抹愧疚,却想到昨夜世子爷抛下宋南姝陪了姜箬璃一夜,便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人敷衍地行了个礼。
姜箬璃掐了掐藏在袖子里的手腕,缓步上前,含笑道:“阿珩哥哥要去上早朝,我一个人用早膳又未免有些无聊,便想同南姝一起。”
听罢,迎春侧身把人往里请。
“姜姑娘来得巧,我们夫人刚派人去和厨房打招呼,说给您把膳食备着,等您一醒就送过去,没成想您这就来了。”
房内,宋南姝刚端起碗喝了口燕窝粥,迎秋便行礼道:“少夫人,姜姑娘来了。”
宋南姝眉眼未抬,神色清淡,慢悠悠地吩咐:“给她拿副碗筷。”
迎秋满脸的不情愿,努努嘴说:“昨夜世子爷可是在她那歇的,您怎么还能请她进门。”
宋南姝勾了勾唇,“去拿吧。”
迎秋咕哝了下,到底还是领命下去了。
宋南姝放下瓷碗,眸光闪了闪。
姜箬璃此人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时隔六年,两人再次相见,估摸着她没安好心。
“南姝!”很快,姜箬璃打帘进来。
她看似一如从前那般天真无邪,在宋南姝面前转了个圈,道:“好看吗?阿珩哥哥说,我不在的这些年,他就命人按照我的喜好做了好多衣裳和首饰,我都挑花眼了!”
“他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不但在院子里种满海棠,还把海棠苑的耳房布置成我喜欢的模样,里面都是这些年他凭记忆给我画的画像,可见,他没一刻是忘记我的!”
海棠苑的布置与画像,宋南姝都知道。曾经,她也艳羡过。
说完,姜箬璃径自在宋南姝身边坐下。
她双眸泛红,瞳仁却亮晶晶的。
“南姝,不瞒你说,回来之前我心里特别忐忑。我怕阿珩哥哥身边有了别人,还好他没有负我,还一心一意的爱着我,不然我真活不下去了。”
宋南姝沉默的好像让姜箬璃打开了话匣子。
她说起自己在21世纪想方设法回来的事儿,宋南姝依旧安静着。
“昨晚我都不敢睡,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又是我一个人,身边没有阿珩哥哥,还好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说罢,姜箬璃紧紧握住宋南姝的手,满目感激。
“南姝,昨晚阿珩哥哥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谢谢你为了我和阿珩哥哥假成亲,为我守住阿珩哥哥妻子的位置,我就知道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我和阿珩哥哥说好了,以后......我们和我们的孩子,都会好好报答你的!”
宋南姝神色浅淡的抽回手。
她并不在意地扬了扬唇,似笑非笑。
看来经过一晚,左右摇摆的柳云珩还是做好了决定。
不过定魂丹的事儿,希望柳云珩不要食言。
看宋南姝不说话,姜箬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南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宋南姝侧眸看向她,姜箬璃顿时就跟被针刺了下似的,立马窘迫起来。
“我......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日后的打算,看看......我和阿珩哥哥有什么能为你做的。”
不是在赶她走么?
宋南姝忍不住笑了笑。
这解释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而姜箬璃之所以如此心急,便是觉得打小受封建礼教洗礼,她们古代人迂腐又古板,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她担心宋南姝不愿意和离。
要是把宋南姝想得再龌龊一点,保不齐她当初答应与阿珩哥哥假成亲,就是想着打着即便自己回来,也能共侍一夫的心思。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可姜箬璃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绝不能接受。
“南姝,你......你在笑什么?”
此时,姜箬璃把慌乱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宋南姝淡淡地睐着她,在她惊慌失措的目光下缓缓启唇。
“你好像很期待我现在就离开侯府。”
“没,没有啊。”姜箬璃红了脸颊,磕磕绊绊的开口。
“那你急什么?”
“南姝,你......你误会我了,我不是......”
不等姜箬璃解释,宋南姝便打断了她的话,“不必试探,待此处事了,我自会离开。”
宋南姝知道,是个女子都无法忍受自己男人身边的位置被旁人占据,她已决定与柳云珩和离,自是不会霸占着侯府少夫人的位置。
姜箬璃就像是心事被人戳破了似的,一张脸红得跟个虾子似的。
她连连摆手说没有试探,只是关心,可宋南姝却没给什么好颜色。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中,姜箬璃咬了咬唇,轻声说:“那如果南姝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和我们说。”
宋南姝笑而不语。
姜箬璃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爹娘我是穿越来的这件事,我怕他们受不了。”
“等爹娘问起,我就说这几年我去做生意了,怕他们不同意才悄悄走。南姝,咱们之前一起做生意,我的分红有多少?我能不能......拿回去当做给爹娘的孝敬?”
当初,宋南姝一来京都就先开了两个铺子,生意红火。
姜箬璃见宋南姝有做生意的天赋,便与她合伙做生意。
宋南姝负责出银子,而姜箬璃则是利用现代的见识和知识,让宋南姝的店卖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两人盈利对半开。
比如胭脂铺里加卖香皂和牙膏。
姜箬璃给配料,老师傅们研究出配料的用量和顺序。
后来,因香皂液容易凝固,宋南姝就让人做了些精致可爱的模具,将香皂做成有意思的花样,生意好得一塌糊涂。
又比如晶华琉璃坊,姜箬璃提出用铅矿煅灰的方法烧制玻璃,经老师傅们反复修正煅烧手段,将纯净度极高的玻璃烧制出来,让玻璃制品风靡京都。
再比如,京都有名的天香楼,姜箬璃给出很多有意思的菜谱。
虽然姜箬璃不会做那些菜,但她知道配菜和烹制的方式,所以在大厨们反复尝试更改调味后,天香楼一开业便生意火爆。
不需要姜箬璃说,昨夜宋南姝在等柳云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
该姜箬璃的那份,宋南姝自然不会贪。
“迎春,去把账本拿来。”
接着,她又对神色变得难堪的姜箬璃道:“我已连夜将这六年的总账整理了出来,你仔细过一遍。”

候夫人软硬兼施,威胁的意味明显。
宋南姝却沉默了。
侯夫人以为她怕了,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底气,遂摆出一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笑道:
“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若是有管家的实权在手,名义上的东西便是让给姜箬璃也无妨。”
宋南姝依旧不言语。
就在侯夫人以为她会乖乖听话时,却见宋南姝从袖袋内拿出对牌钥匙,又让迎春奉上账册,轻轻搁在前面的小几上。
侯夫人瞬间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南姝微微一笑,“与世子和离。”
“你再说一遍?!”
侯夫人脸色骤变,看都不看账册和对牌钥匙一眼,心头猛跳。
她将侯府管家权交到宋南姝手中,是因为她并不擅长打理庶务。
可宋南姝在这方面却是一把好手,这些年侯府的账面利润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她是想让柳云珩娶姜箬璃,但也没说要休弃宋南姝,她怎么......
不等侯夫人细想,宋南姝便继续道:“账册和钥匙交还给您,若是您不放心,可以让府上管事与我对账。”
侯夫人见她如此果决,心口起伏剧烈,重重一拍桌面,怒道:“宋南姝,你是想用和离威胁我们侯府不成?”
她觉得,宋南姝这是在以退为进。
宋南姝定是算准了他们侯府要脸面,不会在姜箬璃回来的这个当口休了她。
又仗着她这些年管家有道,故意撒开手,将这一堆庶务丢出来。
她就是想看侯府大乱,届时逼侯府向她低头。
好歹毒的用心!
好无耻的做派!
“你以为你这副做派,就能阻止我儿娶平妻?你也不想想,以你的出身,怎么可能高居姜姑娘之上!”
宋南姝神色淡淡,没有争吵的意思,只道:“您误解了,我也没有阻止您的意思,只抬平妻未免过于折辱姜姑娘,不如我自请和离,好让您儿子能娶姜姑娘为妻。如若没有其他事儿,便不叨扰您了。”
宋南姝撂下这句话后,便没看侯夫人的脸色,只转身离开,刚走出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一道茶盏碎裂的声响。
屋内,侯夫人被气得脸色铁青。
好一个宋南姝,真是出息了!
连她都敢威胁了!
见状,刘妈妈连忙上前给她顺气,同时说道:“夫人,您别跟那个小蹄子置气,少夫人就是不识好歹。如今世子爷心尖儿上的人回来了,您这个做婆母的如此为她脸面着想,她却在您面前拿腔作势,满天下打听打听哪有您这样好的婆母?世子夫人当真是没良心!”
被刘妈妈这么一恭维,侯夫人的脸色也好看许多。
她垂首,视线落在对牌钥匙和账册上,冷笑一声。
“一个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拿乔?”
等姜箬璃进门,看她拿什么立足,不知好歹的东西!
刘妈妈弯着腰给她顺气,跟着又骂了宋南姝两句。
......
从荣和院出来,迎春因自家姑娘被侯夫人欺负,眼底含泪,哽咽道:
“少夫人,刚才夫人提到姜姑娘对她的救命之恩,您怎么不告诉她,当初请薛神医来救夫人的人是您啊!”
宋南姝扯了扯唇角,声音清淡,“那时我与婆母并不相识,如今再说,反倒像是刻意邀功,没必要。”
宋南姝于薛神医母女有恩,薛神医便承诺日后可为她做两件事。
那时,姜箬璃告诉她,侯夫人被柳云珩气得昏迷不醒,太医也束手无策,让准备后事时......
宋南姝立即请薛神医下山救人。
薛神医不愿暴露身份,给侯夫人施针开药后便离开了。
哪知,侯夫人醒来后却听说是姜箬璃请来的神医为她救治,姜箬璃也不反驳,当即承了情,在侯夫人面前哭得我见犹怜,生怕侯夫人醒不过来似的。
此后,侯夫人对姜箬璃珍之爱之,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捧给她。
殊不知,薛神医给侯夫人所用的药材皆是世间难求,这银子还都是宋南姝出的。
迎春吸了吸鼻子,不情愿道:“可这也太憋屈了,出力花银子的是您,旁人却只承那位姜姑娘的情!凭什么?”
宋南姝更是不在意,“如若婆母知晓我与薛神医相识,怕是要逼着我请薛神医给宫里的柳嫔看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新帝登基不到半载,后宫至今无所出,也无嫔妃有孕。
后宫嫔妃各显神通,就连侯夫人也是到处给柳嫔找民间偏方,急得三天两头往青龙观跑,替柳嫔求子。
要是她知道宋南姝与薛神医相识,定会以此相逼。
而宋南姝又不愿与其纠缠,所以还不如不道出真相。
宋南姝带着迎春从荣和院回来后不久,就见柳云珩身边的长随三元匆匆赶来,说要取柳云珩官服。
“迎春,你去帮忙取来。”宋南姝吩咐了一句,便进了正房。
没一会儿,迎春抱着官服交给三元,迎雪在旁边多嘴问一句,“不知昨夜世子爷歇在哪儿?”
三元接过官服,顿了顿,“姜姑娘刚回来睡得不踏实,世子爷便只能陪着,刚刚才回君子阁。”
三元自幼跟在柳云珩身边,非常清楚柳云珩对姜箬璃的感情,也知道这些年宋南姝和柳云珩的生死与共。
他说这话,也是为了给宋南姝身边的人打个招呼,让宋南姝心里有个准备。
谁都明白,世子爷是放不下姜家姑娘的。
依照他家世子爷对姜姑娘的感情,怎么都会迎娶进门。
若是宋南姝看得开,就该趁着现在赶紧怀上世子爷的嫡长子。
送走三元后,迎雪又气又恼。
她忍不住同迎春抱怨,“姜姑娘昨夜不回家,反倒留在侯府,还在深更半夜赖着有妇之夫,简直不知羞!”
“即便姜姑娘曾经和世子爷有婚约,可世子爷现在已经和我们少夫人成亲了,她这没名没份的算什么?上赶着给世子爷做妾?”
迎春正要搭话,余光却瞥见带着婢女立在门口面色难看的姜箬璃,连忙行礼:“姜姑娘——”

“少夫人,你看......和世子爷抱在一起的女子,是不是姜尚书家失踪了六年的姜姑娘?”
婢女迎春指着远处,璀璨灯火中相拥的一对璧人。
宋南姝没想到,在与柳云珩成亲四年后,他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月光姜箬璃,还会穿越回来。
“嗯,是她回来了。”
她浅浅应声,只觉得手中象征男女情谊的双鱼灯,很是扎人。
“这可怎么办?”
迎春满目担忧看着宋南姝,“您和世子爷成亲四年,好不容易盼得世子爷许诺放下过去,与您好好过日子,姜姑娘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宋南姝的神色晦暗不明,看着柳云珩双眼通红,抱着姜箬璃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当初世子与我成亲,是为了寻姜姑娘。如今姜姑娘回来,我也该把世子夫人的位置还给她了。”
迎春一听就急了:“可是,这几年您废寝忘食好不容易平了侯府的烂账,让侯府有了如今富贵!这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而且......世子爷对您很好,外面也都说您和世子爷是恩爱夫妻。”
恩爱夫妻?
宋南姝沉默着,没有圆房,他们算哪门子的夫妻!
那边,姜箬璃紧紧抱着柳云珩,哭得不能自己。
“阿珩哥哥,我多怕回来的不是你在的时代,怕再也见不到你!我好想爹爹娘亲,好想你,还有南姝......”
听到宋南姝的名字,柳云珩的身体猛然僵住。
他抬头看去,顿时面色煞白。
没得到柳云珩的回应,姜箬璃仰起头,朦胧泪眼。
见柳云珩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于是扭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一眼,便瞧见石桥上长身玉立的宋南姝。
女子眉眼疏淡,与周遭的人声鼎沸格格不入,哪怕身处俗世繁华,依旧不染纤尘。
想到宋南姝与柳云珩做了四年夫妻,姜箬璃心里很不痛快。
她为柳云珩抛弃一切从现代回来,绝不接受柳云珩心里、身边还有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
不过眨眼,姜箬璃又换上一副高兴模样,挥着手臂,热情地与宋南姝打招呼。
宋南姝抿唇,将手中的琉璃双鱼灯递给身旁迎春,在几个粗使婆子的护卫下,逆着人潮向柳云珩和姜箬璃走去。
一见宋南姝,姜箬璃立时撒开柳云珩的手,冲过去把人抱了一个满怀,又哭又笑:“南姝,我好想你!”
这时,重檐楼宇之上忽然有人高声惊呼:“闪开!快闪开!”
只见挂着各色灯笼的竹架带着火光,直直朝着宋南姝和姜箬璃的方向倾斜倒塌。
宋南姝反应敏捷地拉住姜箬璃后退,谁知刚退两步,便被惊恐逃散的人群撞得踉跄。
今儿是花灯节,长街本就人山人海,陡然发生意外,人群惊呼乱窜。
“阿璃!”
柳云珩顾不上其他,用力将姜箬璃拽入怀中,护住后退。
宋南姝本就没有站稳,又被柳云珩的力道一带,加上身后行人的推挤,顿时扑倒在地。
眼看着燃了火的竹架朝宋南姝砸去,困在人潮中的婢女惊呼:“少夫人!”
柳云珩闻声回头,面色惊变:“南姝!”
他正要上前,手臂却被姜箬璃紧紧抱住。
“阿珩哥哥!我好怕!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
姜箬璃表现的惶恐不安,精致的小脸一片煞白,泪水涟涟,使得柳云珩不忍心极了。
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宋南姝就不见了。
柳云珩心里一紧,目光四下搜寻许久,才看见婢女扶着宋南姝站在一处铺子门前,正给她拍身上灰尘,检查是否有伤。
他稍稍松了口气,可对上宋南姝那双清泠泠的眸子,不知为何心里慌得厉害。
尽管宋南姝知道,她和姜箬璃之间,柳云珩永远会以姜箬璃为先。
但当柳云珩为了姜箬璃舍弃她时,她的心还是像被马蜂狠狠蛰了下似的。
她冷下脸,侧头吩咐,“去同世子说一声,这里太乱,先回府吧。”
半个时辰后,柳云珩的书房里传来姜箬璃那时哭时笑的声音。
“阿珩哥哥,这些年我进了医院无数次,也自杀了无数次。可等我九死一生的回来,却听说你在四年前就已经成亲了。我以为阿珩哥哥变心爱上了别人,又再也回不去现代,便想从河边跳下去一了百了......”
望着和六年前相比瘦了一大圈的姜箬璃,柳云珩喉头轻微滚动,心疼到无以复加。
此刻,宋南姝一言不发地站在两人身后。
她早就知道,姜箬璃不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人。
所以,她从未想过姜箬璃还能回来。
若是知道姜箬璃会回来,她绝不会放任自己沉溺于柳云珩温柔的照拂中。
更不会在今日许诺要与她一世一双人时,接下他递来的双鱼灯。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诉衷肠,宋南姝的心沉了又沉。
她紧紧捏着袖口,食指泛白,心口绞痛一阵又一阵,等窒息的感觉涌上来时,她恍然惊醒,面色难看的借口回去更衣。
迎春瞧见宋南姝从柳云珩的院子出来,连忙迎上去扶她,关切开口:“少夫人,世子爷打算如何安顿姜姑娘?”
宋南姝没吭声。
刚才花灯会灯架倒塌,柳云珩毫不犹豫护住姜箬璃的那瞬......
宋南姝就清楚地意识到,她在柳云珩心中的分量,无法与姜箬璃相较。
宋南姝望着高悬夜空的弦月,想起柳云珩与她假成亲后,陪她回宋家夺回养母嫁妆那日。
柳云珩玩笑似的问她,她已尝过有权有势的滋味,以后等姜箬璃回来,会不会舍不得世子夫人的位置。
当时她便郑重起誓,若有朝一日姜箬璃回来,或者柳云珩有了其他心仪的姑娘,她必不会贪恋世子夫人的位置,半月之内和离离京,否则——
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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