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无论他们如何排挤沐老一家,自家人一旦有个头疼脑热,沐老从未袖手旁观过。
他们心里有愧,可为了生活,只能一直愧疚下去,除非毛丫头嫁给贾高明。
沐老为人和善,只说救命之事,不谈其他,无形中让村民更加自行惭愧。
夜幕降临,棺棺在连续吞噬三枚奇石后,终于再次焕发勃勃生机。
白洛在旁演练开脉体术,气血好似燃烧一般,焚尽一切阻隔。
撕裂感好似不如先前那般疼痛,白洛有一种直觉:他的任督二脉,快要开脉成功了。
这个被无数人视为难如登天的开脉体术,仿佛为他量身定做一般,是如此的水到渠成。
但白洛也知道,若无不死神树棺棺,他也不可能如此神速。
月上中天,繁星点点。
星月下,一匹健马疾驰。
黑夜中,宁峰村万籁寂静,只有一家高墙大院,还在燃着灯火,有莺歌燕舞之声。
毛丫头捏着鼻子,蹲在墙根,手里拿着麻雷子。
脚下不远处,有个新挖的孔洞,阵阵恶臭升腾。
白洛骑在马上,被毛丫头安排躲在一棵大树后,免得人高马大,被人发现。
如此等了半个时辰,院中传来贾高明粗俗恶语,下流笑声。
毛丫头精神陡然一震,悄悄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了吹,对准麻雷子引线。
白洛拍拍马头,示意它安静,一拉缰绳,随时准备带毛丫头消失在黑夜之中。
终于,墙后传来踉跄脚步声,不多时便是哗哗水声。
火折子快速靠近引线,照亮毛丫头上扬的嘴角,这一刻好似小恶魔附体。
白洛双腿一夹,健马闷声前冲,手臂一伸,带着毛丫头扬长而去。
须臾~
砰!
平地一声雷,污秽漫天飞,惊醒无数沉睡村民。
贾高明连滚带爬的冲出茅厕,裤子都没来的及提,满身的污秽之物,让原本准备投怀送抱的女人,各个干呕,唯恐避之不及。
“毛丫头,你给我等着,老子早晚让你在胯下求饶!”
缓过神后,贾高明指天怒骂。
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方圆百里,除了毛丫头,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毕竟,灵溪村是有过前科的。
星光下,毛丫头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她完全能够想象得出,贾高明当时一边暴跳如雷,一边干呕的画面,估计以后上茅厕都会有心理阴影吧。
哈~
白洛双手牵着缰绳,手臂成合围之势护住毛丫头,免得她高兴过头,从马上跌落。
马儿走的很慢,自昨夜来到沐家,它就不肯离去。
今日又立了大功,毛丫头决定收留它,并让白洛哥哥给它起一个好听的名字。
若是她起,妥妥的小黑。
她倒是无所谓,可当健马听到后,眼神惊恐,身子闪躲,大有一副逃跑架势。
“就叫火耳吧。”
毛丫头眨眨眼,好奇看向马耳朵,也没着火啊?
“白洛哥哥,为什么叫做火耳啊?”
“它对你如此喜爱,不肯离去,火耳取自‘耿’字,希望日后也对你忠心耿耿。”
毛丫头挠挠头,反问:“那为什么不叫耳火?”
白洛笑的意味深长:“你多叫几遍耳火试试?”
毛丫头也不多想,反正星夜璀璨,又有白洛哥哥在身边,也不着急回家。
小声碎碎念:“耳火耳火耳火二火二火二货二货……”
唏律律~
火耳嘶鸣,极力抗议。
“二……哈,还是火耳好听,以后就叫你火耳啦~”
毛丫头吐吐舌头,险些和爷爷一般,取个贻笑大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