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林小姐,您这还真是艳福不浅呐!”
“江公子虽说家境不大好,那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原本清静高雅赏菊之所,花团锦簇中,满是乌烟瘴气。
几个富家子弟围成一桌,正在赌骰子,其中唯有林知遥是女子。
林知遥扭头看江景辰,笑意藏不住,“来,来,我这手霉得要命,正巧江公子来给本小姐开一把。”
江景辰额角冷汗涔涔,这些富家子弟成日里不务正业,还真是让他长了见识。
无端端想起沈清欢,她与这些纨绔截然不同,整日为社稷奔波,挑起族人的大梁。
“林小姐,您赠予铺子,在下无以为报,备上薄礼,以示感激。”江景辰给了闰生一记眼神,闰生将胭脂细粉交于丞相府的侍女。
江景辰俯身,“ 各位尽兴,在下告辞。”
“别啊!”林知遥急忙拉住她,带到赌桌旁,自然而然并坐,靠着他的肩催促,“你开,快开!”
女儿家的气息围绕着江景辰,他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为好。
这是和沈清欢成亲两年来,也未曾有过的亲密距离。
“开呀!”林知遥等不及,柔荑覆盖在他手背,手把手地掀开了骰子桶。
“嚯!大,三中二,气运真好,天降福星呐!”
赏菊楼里沸腾起来,林知遥兴奋地蹭着江景辰的下巴,“这般招财,可真教人稀罕。”
“林小姐……”
江景辰惊惶,正欲躲,赏菊楼的珠帘由女子素手拨开,她眸子凌然,看着这一幕,巴掌大的脸铁青。
她是和朝廷同僚来此谈事,不等她开口,身旁多嘴的人惊呼,“这不是姑爷么?少将军……”
沈清欢当是没见着般,铁着脸途径赌桌,往赏菊楼的雅间去。
江景辰望着沈清欢冷煞的背影,原本拘谨不安,这会儿倒是松弛泰然许多。
他不急着起身,任由林知遥亲密地紧挨着,沉声问她,“林姑娘,还玩吗?”
“当然!江公子作陪,那真是求之不得!”
林知遥有意无意地拔高声调,隔着雅间,还能听得清清楚楚。
“少将军,林小姐这是打您的脸啊!不成体统!”
同僚为沈清欢愤愤不平,反观沈清欢,只冷冷道,“我跟江家郎已和离,他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干。”
雅间内一阵唏嘘,倒不知传言中,少将军与长兄有染是真,还是姑爷与林小姐暗通款曲是真。
沈清欢十六岁剿匪之战兵不刃血,便从戎入军,成了南诏开国第一女将。
她本是传奇,自是一举一动都惹人瞩目。
从晌午到黄昏,江景辰帮林知遥赢了不少,其他人意兴阑珊地请辞而去,转眼赌桌上,赌客所剩无几。
“我差不多该走了。”江景辰手里盘着两颗骰子,他第一次玩,虽然有些怄气的成分,但不得不说,还蛮有意思的。
“走叭。”林知遥恋恋不舍地撒手,“这下,江公子与我,可就是两不相欠咯。”
林知遥轻浮不假,但收放自如,也不强人所难。
江景辰再次谢过林知遥,走出赏菊楼,突然被沈清欢拖到了墙角处。
沈清欢气鼓鼓的,由下往上看江景辰,眼白居多,透着股子不服气,“你还要作践自己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