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我带着婶母去敲了登闻鼓。
婶母眼里含着血泪与悲愤,一下又一下地击打着登闻鼓:
「知县在上,臣妇要为自己丈夫和儿子伸冤!」
婶母坚持不下去,我便接过来继续敲登闻鼓,悲凄道:
「律法在上,如今叔父无故被下狱,表哥莫名被人打断了腿,家里遭此横祸,还请知县还我们一个公道!」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我们敲了一个时辰,敲到满手鲜血,精疲力尽,知县的门终于开了。
可迎接我们的不是澄清冤屈,而是知县的怒骂:
「刁民,敢扰乱公堂,来人,给我各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我红着眼,从肺腑里扯出声音:
「我看见了那人给您送的黄金,就因为这个,才让您罔顾律法吗?」
围观的百姓哄闹起来,对着知县指指点点。
「难道知县大人真的收贿赂了?」
「这谢氏全家向来与人为善,为何无故下狱?」
知县气急败坏,猛敲惊堂木:
「来人,把这个口出狂言的贱民给我拉下去,再抽一百鞭!」
捕快们把我和婶母压了下去,三十大板下去,我们已然去了半条命。
他们又拖来鲜血淋漓的叔父,狞笑着:
「不是要见你丈夫吗,见吧,恐怕要不了几日你们便可以团聚了。」
看清叔父的惨状后,婶母彻底疯了,嘴里叫喊着: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冲撞了贵人!」
婶母疯狂磕头:「是我惊扰了贵人,我罪该万死,只求贵人高抬贵手,放了我一家老小啊!」
知县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们,指着我冷笑道:
「既然这个妇人疯了,那便只打她吧。」
县衙里的鞭子带着倒刺,几鞭下去,痛苦就从脊髓窜了出来。
背上的衣服被鲜血浸透,我咬着牙坚持,冷汗直流。
意识恍惚间又想起了阿爹和阿娘。
「住手。」
轻柔如玉的嗓音打断这场鞭刑。
我努力抬头,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容,是那日叫走沈淮玉的贵女。
她捂着嘴,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淡声吩咐道:
「把她带到我房里。」
她带的仆从一路将我拖着进入一处雅致的庭院。
我被甩在地上,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