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帘,紧抿着唇没有回答。
苏长乐见状,不以为然的把沈津白拽了过去,嗤笑道:
[苏希都哑了十几年,不可能会说话了,上楼吧,我还等着你翻译呢。]
闻言,沈津白脸上闪过失望的神情。
我分不清他是真的希望我痊愈,还是单纯害怕我恢复后,便不会再吃他替换的安眠药了。
那天,书房里时不时传来的笑声犹如一根根利刺扎进我的心口。
佣人们都在背后取笑我,狐狸精都找上门了,我这个哑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三年前,我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走出苏家。
五岁那年,苏家来孤儿院挑选孩童,一眼就相中了我。院长妈妈,也就是李婶开心我终于能去享福了,可只有我知道,苏家收养我,只是为了让我成为他们女儿苏长乐的移动血库。
为了掩盖苏长乐不健康的事实,他们对外宣称我是弄丢找回来的女儿。
这样,就没有人会发现苏长乐有罕见病的秘密。
所以,我注定得不到苏家人的疼爱。
十岁那年,苏长乐的手术很成功,我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没有,因为苏长乐把我当成了她发泄的工具,日复一日,我变得不爱说话,渐渐的,我忘了怎么说话。
于是我把替嫁当成了我的转机,可没想到沈津白对我极好。
好到,我贪恋地不想放手。
我这才有了留下来帮他康复的念头。
可我全然没想过,他是否真的爱我,若是爱我,怎么会三年来都未曾学过手语。
我终于脑中一片清明,这婚必须离,而且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