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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1-24
我喜欢了顾之桁七年,这是我们彼此朋友圈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里,我小心翼翼得问他。
「顾之桁,你娶我好不好。」
「不好。」
温柔的声音,是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
我低下头,看着白花花的地面,视线越来越模糊。
「之珩。」
我近乎乞求般得呼唤他。
「大家不过就是玩玩,安小姐不用当真。」
顾之桁平静而又冷静得看着我,平淡得说着那些比气温还要冷的话。
我想起了之前的某个晚上,我拿到兼职赚的第一笔钱,兴高采烈,买了一支钢笔,想要送给他。而顾之桁却连见都没有见我,我站在门口,他冲我大喊:「滚!别来烦我!有多远滚多远。」
他的怒喝与屋里女人娇羞的笑声同时传进了耳朵,令我不知所措。
思绪又飘到了之前的某个下午,我陪朋友庆祝生日,却在会场遇见他与许夏夏,许夏夏见到我,微微一笑,附上顾之桁的耳畔,不知是说了什么,顾之桁抬眼看我,先是震惊,而后是冷漠。
「这就是顾之桁女朋友?确实是个美人呢,不过,我怎么听说我们顾大少爷更喜欢夏夏啊。」
「安小姐,不如跟我算了。」
「人家两个人可是有家族定下的婚约的呢。」
「那可真是绝配呢,乡下来的小姐才能配得上我们的顾大少爷呀。」
「难怪明知顾之桁喜欢夏夏也不离开呢,某些人以为这样便能成为真千金了呢。」
「没关系,安小姐可以找我,我可不会让美人在晚上独自寂寞哦。」
「哈哈哈哈哈.....」
......
说话的人很多,话很难听也很刺耳,可顾之桁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还有,那个晚上。
我在路上遭遇绑架事件,争执过程中被刀划伤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安全得躺在了医院。
医生说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将我送来,浑身是血,受了挺严重的伤。
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去看我的救命恩人,而是打了电话给顾之桁,我哭着告诉他我遭遇了绑架,我告诉他我受伤了,我告诉他我想他了。
而顾之桁只是在电话那头冷冷得说:「不过是被刺了一刀,要不了你的命。」
那一刻,我如坠冰窟。
......
回忆如洪水猛兽将我吞噬,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顾之桁,从未爱过我,我们之间,与他来说,不过游戏。
眼睛酸涩,却是流不出一滴眼泪,我抬起头看着顾之桁,看着他俊美的脸庞在昏黄的路灯下熠熠生辉,心中五味杂陈。
我还想说些什么,被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
「之桁。」
许夏夏穿着精致的银色长裙,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包裹得恰到好处,她裹着一件薄薄的披肩一路小跑过来。
或许是雪天路滑,或许是高跟细不合脚,或许是她故意,在快到顾之桁身边时,恰巧崴了脚,跌在了男人的怀里。
「之桁,安姐姐,晚宴要开始了,你们在聊什么呢?」
岁月似乎在许夏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痕迹,即便是二十五岁了,她姣好的面容亦如我十八岁时初见她那般,而她的心思也亦如那年那般,深藏不露。
似乎是为了时刻提醒着别人,也提醒着我,她每次称呼我,都是安姐姐。
是的,我姓安而不是许。
我自小随着外公外婆生活,我对父母没有任何的印象,外公说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而父亲,外公从未提起过。
直到十五岁那年,因为升学的需求,再加上外婆的离世,外公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第一次从外公的嘴里听到了父亲。
我来到了新的城市,也来到了一个新的家庭,我从未谋面的父亲家。
许家是宣城赫赫有名的四大世家之一,而我的父亲是许家现在的掌门人。他对我很亲近,许是父爱,许是他对母亲的愧疚,许是世家的面子。
后来,我慢慢了解,母亲与父亲在大学时期恋爱,从校园到婚纱,少年的爱意总以为可以击败世俗的一切,但这段爱情并未迎来一个幸福的结局,世家的规则好似沉重的枷锁般让这段感情无法喘息,世俗的牢笼也并未被他们破开先例。
母亲离开了,父亲再婚了,母亲去世了,父亲掌权了,宣城许家依旧昌盛。
或许是父亲掌权了,或许是我毫无威胁,或许是我对许家也同样有价值,许家长辈待我还算不错,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日常开销、衣食住行,也算是面面俱到。
我选择了住宿在学校,休息时会辗转倒几趟车回去看望爷爷,就在我以为毕业之后便会与许家再无瓜葛时,一切早已被安排好,我作为许家的长女与顾家的长子有了父母之命的婚约关系,同时,我与其他世家孩子们一起被送到了国外学习。
我折腾了好一段时间,最终在爷爷的劝说下,还是踏上了异国求学之路。
出发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许夏夏,也第一次见到了顾家长子——顾之桁。
他们站在一起,八月的烈日下,夏风如火舌般舔舐着周遭,我看着顾之桁那张明媚的脸,却如沐春风,周遭的一切在那一刻似乎都失了颜色,只有他一人鲜活而生动。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此刻才知这句话形容的真切。
许是早些年一直活于乡野,又许是年轻气盛,自是不惧一切,我对顾之桁的喜欢,明目张胆,炙热而张扬。
就这样,在彼此朋友的担忧下下,热烈得喜欢了他七年,后来我才明白,若是没有那一纸婚约,他也不会答应我做她的女朋友吧。
毕业晚会的前一天,我收到了外公的病危通知书与爷爷的亲笔信。
字里行间满是心疼与爱意。
脑子似乎是在一瞬间被打开的,是啊,若是真的喜欢,又怎会若即若离,又怎会总惹人伤心?
过往犹如被展开的画卷,我看到了之前那些不曾注意到的细节,许夏夏对顾之桁毫不掩饰的喜欢,那些没有宣之于口的爱意通过其他方式被表达了出来。
原来,她也是在热烈得喜欢着顾之桁啊。
听闻他们,是青梅竹马。
我下定决心,决意在第二天的毕业晚会上问清顾之桁的心意。
这个夜晚,没有风,雪落得很轻,在地上虚虚的积起来,把一切都掩埋。
那一刻,明明什么都没变,又好似什么都变了。
七年的学习即将迎来了句号,令我未曾想到的是,这段七年的感情也迎来了句号。
在我看着顾之桁小心翼翼得搂着许夏夏的时候,得到了属于我的答案。
胸腔里藏着的气压一瞬间涌上来,似乎是要将我轰碎,心脏似乎在进行着凌迟,被千刀万剐。指甲嵌进肉中,也不敌胸口的疼痛,酸涩的眼睛里流不出任何东西。
空中,突然有烟花炸开,余光照在雪地上,绚丽多彩。
「顾之桁,我们,分手吧。」
我低着头,轻轻得说了一句,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转过身,一步一步,身体沉重,却走得无比坚定。
我一直称呼外公为爷爷,自小养成的习惯,很难会改变,亦如自小养成的性格,也很难会改变,可这七年,我在顾之桁的身边,虽是喜欢得明目张胆,但是在顾之桁面前,我始终小心翼翼,卑微顺从。
在顾之桁面前,我的自信与明媚,再也瞧不见。
「之桁,安姐姐好像生气了,你去哄哄吧,我没关系的。」
「不用,我们进去吧,随她去。」
许夏夏与顾之桁的对话从身后飘进耳朵里。
我心如刀绞,用力得按住心口,大口得喘气,窒息般得闷痛席卷全身,令我浑身颤抖,
回到公寓,收到了医院的电话,催促我赶紧过去,我来不及收拾自己的烂情绪,赶紧收拾好行李移交给托运公司。
走出公寓准备去还钥匙时,刚巧碰到了回去取东西的许夏夏,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许是没想到我换了衣裳还卸了妆,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不过这抹诧异很快便被一股轻蔑的笑容取代。
我第一次这样认真地瞧着她,也是第一次瞧出她脸上的情绪,仔细回想起来,之前她在我面前有过许多情绪的变化,只是我的注意力全都在顾之桁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安一一,就算你和之桁有婚约又如何,他是不会娶你的。你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一个连妈教的东西也配跟我抢?哼!如果识相,你离之珩远远地,若不然,我有一万种方式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本不愿意与她起争执,本打算一走了之,却未曾想她如此咄咄逼人,想来是之前没有过与她独处的时间,因此这些难听的话她都在背地里说了。
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连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甩出去了。
在暴打了一顿许夏夏后,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在坐上回国飞机的前一刻,我收到了顾之桁的信息。
「你有什么怨气可以冲我来,你打夏夏做什么?」
「我们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牵扯上别人。」
我关掉了手机,躺在座椅上,仔细得回想与顾之桁的种种,七年的卑微,是一次次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心很痛,眼泪依旧流不出来。
我想,如果我没有遇见他,只是听闻,应该会赞叹一句,这样的男生真好啊,有样貌、有身材、有家世、有学识。
是啊,若非优秀的人,又怎会让他心心念念了七年呢。
我切断了与顾之桁的一切联系方式,原来,念念不忘,不一定会有回响。
爷爷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我把这几年的开销算了算,将爷爷留给我的一些积蓄与自己兼职赚到的钱汇总之后寄给了许年,我的父亲,与钱一起寄过去的还有一封要求退婚的信。
那一天,我斩断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老师、朋友、许家、顾家......那些与许家、与顾之桁之间有任何关系的所有人。
再次遇见顾之珩是五年后冬天。
他是投资人,我是找投资的人。
遭遇堵车的我推开会议室大门的那一刻,顾之桁坐在那儿,亦如我十年之前第一次见到他那般耀眼。我怔怔得盯着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无法动弹,而忘记了进门。
多年未见,再次相遇,我的脑海里依旧是那句: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