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上淬毒,姜行昏迷整整十日。
皇兄震怒,下旨彻查此事。
太医无力摇头,姜大人的毒已解近半,剩下的钻入肺腑,能否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我趴在院里的石桌上,身心俱疲,昏昏然睡去。
再次醒来,身上披着件外衣,不远处从砚清清冷冷立于梅树下。
见我醒来,从砚双手一推,半俯身道,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我冷冷地望着他,太傅大人要是真心言谢,不如为本宫引荐一个人。
从砚疑惑抬头。
大理寺少卿张流峥。
张流峥是他多年好友,负责审理此案。
堂堂大理寺除了找到几具不明身份的尸体外,竟毫无进展。
这很难不令人怀疑,是真的查不出,还是,不能查出。
让本宫,看一看卷……“宗”字还未出口,便被他疾言厉色打断。
殿下,后宫不得干政!
“咣当”我一把掀翻桌上的茶点,怒火攻心,里面躺着的是我未来的驸马!
至今生死不明!
我只是想看一看卷宗,至少让我知道是谁要害我!
若不是姜行,今天躺在那儿的就是我!
我……剧烈的喘息落下,心凉了一半。
罢了,反正我对他也没抱什么希望。
救迟迎迎是我最后的仁慈,我不再欠她,也不欠你。
以后,离我远些。
他忽然抬头,神色晦暗,似有千丝万缕疑绪,从某……不明白。
我转过身,你不会明白的。
不顾你意愿,逼你成婚,让你受尽屈辱,备受指点,背负着毁了从家百年清誉的骂名。
我抚上额头,或许当初从砚造反,也有我的功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