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明月惊愕地松开褚涟,连忙捧着他的脸。
“流鼻血了别仰头,就这样,等下我拿手帕给你止血。”
她匆忙拿出手帕,有些疑惑。
“奇怪,你怎么会突然流鼻血?是上火了还是怎么回事?”
褚涟闭上眼睛,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明月担心地看着他,“你身体哪里有不舒服吗?”
褚涟唇瓣轻轻动了动,“没有。”
“那怎么会流鼻血呢?”
明月仔细认真地打量他,“要不去看看大夫?”
“不用,不早了,我得赶快回书院。”
褚涟耳根发烫,故作镇定,睁开眼睛不敢去看明月明亮的眼眸。
“姐姐,你放心吧,我没事。”
明月忽然发现:“你今日怎么突然开始叫我姐姐了?”
“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当然喜欢啊,只是有点突然。”
褚涟拿下捂着鼻子的手帕,“我现在不流鼻血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他很自然地将手帕攥在手中,往门外走去。
明月追了上去,“你没有头晕的感觉吗?”
“没有。”
“这是第一次流鼻血吗?”
“嗯。”
去书院的路上,明月一直紧张地追问褚涟,生怕他身体出问题。
褚涟目视前方,坚持说自己身体没问题。
明月见他气色红润,稍稍放下心。
到了书院,明月才和褚涟分开,去找书院做饭的厨子。
和厨子一番商量,明月才知道书院可以开小灶的人不少,厨子甚至出了三档小灶的价格,还提供送餐到校舍的服务。
果然,有钱人到哪里都会过得很好。
明月不差银子,直接定了最高档的小灶服务,每个月额外给十两银子,一年下来,比给书院的束脩还要多。
十天后又一个旬假,顾少容又厚着脸皮跟着褚涟一起走出应天书院,可惜这次明月委婉地表示她要带褚涟去见家人,顾少容只好黯然和他们分开。
明月开始教褚涟易容术,也就是二十四世纪流行了几个世纪的邪术之一——化妆术。
……
四年后。
“恭喜姑娘,恭喜公子,公子中了状元!”
武树在报信的人之前来到明月和褚涟住的院子里,先一步告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
听到消息的明月很高兴,直接给了武树一个沉甸甸的银袋子,然后去书房叫褚涟。
“弟弟,你真厉害,中了状元。”
坐在窗前的青衣少年抬眸,露出一张白皙昳丽的容颜,乌黑的眼眸目光温柔地落在推门而入的少女身上。
四年过去,明月的容貌似乎没有变化,双眸如初见般清澈圆润,肤白如雪,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甜美明媚的笑容。
而今十八岁的褚涟却有了很大的变化,脸庞褪去稚嫩的青涩,棱角分明,肤色越发白皙,剑眉星眸,乌发红唇,站起身来,比明月高一个头身的身高修长挺拔,真真是芝兰玉树。
明月每每看到这样一张盛世美颜在眼前,都有些恍惚。
“姐姐。”
褚涟站在她的面前,低头抬头,目光温柔含笑,声音更是清冽温柔,格外动听。
三年前他就过了变声期,声音温柔清冽如同泉水叮咚,格外悦耳,配上这张越长越绝色的面容,每次说话都会让明月听得心神荡漾。
“我能有今日,都是姐姐的功劳,姐姐可否收下我的一份礼物?”
“不全是我的功劳,也有你自己的聪明努力。你我姐弟二人不必如此客气,礼物就不必了。”
褚涟眸光微闪,笑容不变,坚持道:“这可不行,多年来都是姐姐给我礼物,我有能力了,自然也要给姐姐礼物,姐姐若是疼我,一定会收下我的礼物,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