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女儿的小手，哈着气，不断地告诉女儿，我就在她身边。
可她的手依旧是那样的冰凉。
我依旧不信我的女儿会这样离开我，我不断与她说着话，给她讲爱听的故事，唱她喜欢听的童谣。
可女儿没有再睁眼，也没有再开口叫我“妈妈”。
我不知道陪了女儿有多久，中途似乎有医生和护士来过，我不太记得了。
后来我明白过来，在这个世界，我的女儿不会再醒过来了。
“宝贝别害怕，一会儿妈妈就过来陪你。”
我在女儿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口，拿出手机，开机。
里面有几十个未接电话，还有几十条微信，都是陶旭发来的。
我回拨了电话，另一头立刻接通了。
“林雯雯，你他妈现在在哪？你竟然敢打我妈？你疯了吗？你把小葡萄带哪去了？我现在已经到我妈这了，你他妈赶紧给我滚回来……”
我听着陶旭在电话里疯狂的骂着我，等他骂完，我平静地说道：“小葡萄死了。”
电话另一头的陶旭沉默了片刻：“你放屁！小葡萄一直不都是小病吗？况且，妈不是给小葡萄吃了她的产品吗？你少胡说八道！赶紧把小葡萄给我带回来！”
我挂了电话，看着不会再睁开眼睛的女儿，紧紧地握着手机。
陶旭，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女儿病了，他也知道他妈给我女儿一直在喂对病情毫无作用的保健品。
可他对我却什么都没有说过。
我不由笑了起来，笑得眼泪不断地滑落在女儿的脸上。
我帮女儿擦掉滴落在她脸上的泪水。
“宝贝，再等一等，一会儿我们就会都来陪你。”
我去了婆婆家，开门的是陶旭。
他面色阴沉的问我：“小葡萄呢？”
我抬头扫了他一眼，侧身进入门内，淡淡地说了句：“死了。”
听到我的话，坐在沙发上哭泣的婆婆突然向我冲了过来，狠狠地在我脸上抽了一耳光。
“你个毒妇！都是你害的！小葡萄要是一直吃灵芝粉明天就会好的！都是你！你个天杀的不要脸的贱人！我打死你！你还我孙女！”
说完她对我又抓又挠，陶旭则是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妈打我，似乎还在考虑我话语的真实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