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第四天早上，我早早地来到医院。
柳如烟正在收拾衣物，见到我，她表情一僵，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你来的……挺早的。”
“以防万一罢了。”
我耸了耸肩，站在门口，就那么看着她，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柳如烟沉默了，身子微微颤抖。
明明仅有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可她硬是磨磨蹭蹭地，收拾了足有半个多小时。
于此同时，她突然开口，讲起之前的事情。
“我记得以前每次出差，你都会把我需要的衣服安排好，就连穿搭都会帮我考虑好，那些日子，真让人怀念。”
我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那你记得以后自己学着收拾，毕竟没人会惯着你的臭毛病……哦不对，还有你的白月光，可以让许之文帮你收拾。”
柳如烟动作一僵，接着脸上止不住的苦笑。
“子鸣，我和之文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有，那也都只是曾经，以前年少不懂事，总会有一些……”我不耐烦地咳嗽一声，打断她的话。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我今天来，也不是陪你讲废话的。”
我死死盯着她。
“赶紧收拾完去民政局，别浪费时间了！”
柳如烟眼里再次泛起慌乱和哀怨，手足五措地站在原地。
气氛沉默，真尴尬时，护士推门走了进来。
“柳小姐，请跟我去做最后的出院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了。”
柳如烟松了口气，赶忙跟着她离开。
她总是想要逃避这个问题，不愿意面对现实。
就这样，她缠着护士，又硬生生磨了一天时间。
检查的间隙，我时不时在她耳边询问。
“可以去离婚了吧？”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憔悴。
但却一直不愿意回应。
三十天冷静期过了，她只要答应，等待她的就会是一本红色的离婚证。
眼看傍晚将至，我心中暗叹。
“明天，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你不想对薄公堂的话，就别再找借口和理由了。”
说罢，我就要离开。
可突然，她一把拽住我的衣角，眼里满是哀求。
“子鸣，我们之间五年的婚姻，你就非要这么绝情吗？”
“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机会？
我轻笑一声。
“我没给过你机会么？”
“你有哪一次真的抓住过了？”
“过去一个多月，我没有给你机会吗？
你干了什么呢？”
“你和许之文暧昧，纠缠不清，陪着她旅游，把我扔在街头，就连五周年的礼物，都是许之文看不上的。”
“柳如烟，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没有给你机会的？”
柳如烟后退一步，颓然地跌坐在地，脸上满是失魂落魄。
她似乎自己都没想到，在无形中，居然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
她其实很明白。
或许曾经她和许之文是有过感情的。
但终究都只是过去式了。
她清楚地知道，谁对她来说，才是最应该珍惜的人。
可她偏偏不珍惜。
“我知道错了子鸣。”
“我后悔了，我，我没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蠢事。”
“我明明很爱你，和你在一起这五年，我很开心……”她说着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我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
“你也配说爱这个字么？”
“你所谓的爱，就是虚荣心作祟，你不满当初许之文抛下你出过，所以你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他留在身边。”
“现在，你也只是不满我会主动跟你提出离婚，所以才会想着挽留。”
“说到底，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罢了。”
毫不留情的话让她更加痛苦，捂着脸，呜咽声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