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掉我的裙子,逼我擦掉脸上的妆。
然后把我扔在了无人的郊外。
我抱着肩膀,脸上的泪水已经哭干了,脑海中仍然挥之不去他发动汽车时说的话,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居高临下,毫无温度,“云婉,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么回去的。
回到顾宅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顾轻舟。
我知道他是生气了,气我不应该擅自做回自己。
我也明白了,顾轻舟爱的不是我,从那一刻,我便死心了。
我从管家那得知,顾轻舟换了好几个女伴。
他好像一直在试图寻找白月光的替身,只不过这些替身中。
我是最符合他心意的。
三个月后,顾轻舟再一次出现在了顾宅,他坐在沙发上,偏头看了我一眼,薄唇轻启,“过来”月光清冷,勾勒出我单薄又脆弱的身形。
我站在门口,低眉敛目,手指攥着裙摆,不敢看他。
他又叫了我一声,“清清,过来。”
我才慢慢走过去,伸出双手试探着环住他的腰身。
他并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
我柔柔说了句:“轻舟哥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那个晚上的夜很漫长,他一遍一遍邀请我共赴云雨,仿佛永远都不够。
情到深处时,他会叫我,“清清,看着我”我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酸涩。
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可他却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回来后,我乖多了,继续尽职尽责地扮演着顾寻清。
陪伴他的这几年里,时间太长,久到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胡寻清还是云婉。
十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我们逐渐形影不离,他依旧在寻找着胡寻清。
忽然有一天,他跟我说,“婉婉,清清找不到了。”
我记得那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8年整,我为了扮演白月光的柔弱,长时间进行节食,一段时间下来,有点瘦脱相。
我瞪大了双眼,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男人的神色挫败,眸光黯淡,“清清回不来了,婉婉,这些年是我亏欠你太多,你可以做回自己了。”
我的心头重新燃起希冀,“轻舟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抱住我单薄的身子,“婉婉,养好自己的身子,你不用再扮演她,在我这你是独一无二的。”
那一刻,我有点想哭。
他说:“婉婉,等你给我生个孩子,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轻柔地吻我,眼里缀满柔光,“婉婉,我爱你。”
他的话让我这颗破碎的心重新拼凑,我又一次相信了,他爱的是我。
我在他面前做回了自己,以云婉的身份出现了他身边。
我不在装柔弱,不在穿白裙子,不再吃辣。
我在他面前做回了真正的自己,而他仿佛也是真的爱上我了。
他改变了叫了我几年的称呼,不再叫我清清,而是叫我婉婉。
他会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的生活起居,会包容我的小脾气小性子,把我宠得无法无天。
可我忽略了夜里他深情地呢喃,那名字不是云婉。
忽略了他看我的眼神,那眼神里,装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