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恼怒。
“上一位国女说过，不能拯救百姓国女的存在就没有意义。您的系统是上一位国女赠予的，理应继承她的理念……”
“闭嘴。”
林芝茹猛的怒喊，“你就这么想念上一位国女？可惜她已经到地狱去了，你是想下去陪她？”
侍卫长不再吭声。
林芝茹冷笑，“你被撤职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侍卫长。从哪来就滚哪去吧。”
侍卫长深吸一口气，没再与林芝茹争辩转身离开。
我也叹一口气。
林芝茹不知道，侍卫长是皇上亲派下来监管国女举动的。
并非林芝茹一句话就能撤职。
我只希望侍卫长禀告皇上的动作可以快些，让灾民的痛苦可以少些。
林家没一会就被侍卫包围了。
侍卫长手拿圣旨站在前面，命令林芝茹出门救人。
林芝茹黑着一张脸，迫不得已出了门。
来林家禀告林芝茹，又入宫找皇上要圣旨，再押着林芝茹去灾地。
足足浪费了几个时辰。
郊外的灾区早已变成一片废墟，无数尸体被抬出来草草埋葬。
我看着这一幕心生不忍，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
若不是我轻信了林芝茹，她也不会得到大女主系统，更不会有这么多百姓因得不到及时救助而死。
眼下一群侍卫押着林芝茹，自然也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他们很快便得知，高高在上的新任国女原本并不想救他们。
有人悄悄议论，觉得林芝茹太过自私，不如上一任国女。
这话被林芝茹听到当即就炸了毛，直言绝不会救他的家人。
说罢，她也真的这样做了。
她操控其余房屋的房梁起，让侍卫上前搜救，却独独避开了说话人那家。
她为其余人疗伤，刻意避开那说话人的伤口。
那人敢怒不敢言，身边的人也不敢因此得罪国女。
林芝茹脸上神情倨傲，显然她的虚荣心再度得到了满足。
我没想到她因一句话而斤斤计较，甚至为此见死不救。
可我明明记得，她平日里最爱标榜自己心善，连路边的野猫野狗她都要救助。
正因如此，我曾真心觉得待我死后将系统交给她也好。
现在看来，林芝茹不仅性格骄纵，甚至连最起码的仁爱之心都没有。
实在不堪为大用。
由于此次地龙翻身受灾面积大，没一会，秦时宴也赶来了郊外。
他从其余人嘴中知道了林芝茹的派头，于是前去质问。
谁曾想，林芝茹依旧一副你拿我无可奈何的态度。
秦时宴与她争论无果，冷冷放出一句。
“你与你姐姐完全是两种人。”
“她怎么会把系统给你……难以置信。”
9.
林芝茹闻言脸色一白，明显有些惊慌失措。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只有我一个妹妹，自然应该把系统给我。”
这一番话又让秦时宴皱起了眉，他饱含深意看了林芝茹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我与秦时宴共事过一段时间，知道他这副模样是起了疑心。
终于在某一夜，秦时宴带人围了林府。
秦时宴带着仵作的验尸报告要逮捕林芝茹。
“尸体虽然被烧至面目全非，但还是检查出来被刀刺过的伤口。林芝芷的系统在你手里，你极有可能是她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
母亲闻言第一个不乐意了，“三皇子的意思是我们家茹茹杀了她姐姐？呵，滑天下之大稽。”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大都不相信林芝茹会做出这种事来。
林芝茹冷笑，“无凭无据，仅用猜测就想让我认罪？别忘了，我乃国女。三皇子今日来此，不知皇上可否知晓。”
秦时宴冷面，“只是请国女配合调查罢了。”
林芝茹笑的更加肆无忌惮，“如此看来，圣上怕是不知晓此事了。三皇子请回吧，除非皇上有旨，否则我绝不会任人揉捏。”
待到秦时宴走时，正逢一位太监进林家通传。
“奉大皇子之命，特来邀国女殿下参加三日后的赏花宴。还请殿下不要辜负大皇子的美意。”
秦时宴离开的脚步一顿。
10.
林芝茹收下了大皇子的请帖，背地里却对大皇子贬低不屑。
“谁不知道大皇子生母被皇上不喜，他本人又样貌极丑，哪里比得上三皇子分毫。”
“不过此事却可以当作一个筏子，让三皇子有些危机，让他知道我这个国女有多重要。”
林芝茹与大皇子迅速熟络起来。
大皇子姿态卑微，对林芝茹百依百顺，哄得林芝茹心情大好。
皇上闻此事，特送了大皇子不少赏赐，甚至提拔了几个大皇子手下的势力。
朝堂之上，也有大皇子与国女好事将近的传言。
众人看出了国女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对林家愈发重视。
依附于秦时宴的势力也蠢蠢欲动，纷纷开始笼络林家。
秦时宴终究还是主动来了林府。
我知晓与国女交好对皇子而言至关重要，他这一做法也是人之常情。
可在看到他毫无芥蒂的与林芝茹谈笑风生时，心却仍不受控制的有些堵塞难过。
桃花园里，一男一女走的极近。郎才女貌十分养眼。
林芝茹不复平日的张扬跋扈，满是娇羞的贴着秦时宴轻语。
“三皇子往日里对我如此冷漠，怎地今日却主动约我来见。”
秦时宴后退一步拱手行礼，“本王因前国女之死一事冤枉了国女，心中有愧，特来赔礼道歉。”
林芝茹抿嘴轻笑，“关于姐姐的死，三皇子找到真凶了？”
“尚未，应当只是一场意外。只是国女殿下心怀百姓为天下所知，定不会是杀姐之人。”
林芝茹轻哼一声，不满娇嗔，“想来三皇子也是被人蒙骗了。既然殿下已然查明真相，咱们二人自也应当修复修复前些日子破坏的感情。”
秦时宴点头与林芝茹双目对视，“自是应当。”
我默默捂住耳朵，不想去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调情。
可那欢声笑语却依旧不受控制的钻入我的脑中。
自那天后，两人关系愈发亲密。
秦时宴一改往常冷漠的模样，常来林家做客。
林芝茹收到了他差人送来的香囊、玉佩，样样都是男女诉情的信物。
送来的玉梳之中，更是有“着结发同心，白首不离”的字条。
林芝茹得到那玉梳后如同收到至宝一般，每日都要拿出来摆弄把玩。
一日。京城最大的成衣铺内，秦时宴与林芝茹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中央。
秦时宴指了几件衣裳给林芝茹。
林芝茹不满撒娇，“时宴，我不想要这靛蓝的衣裳。不适合我。”
“可本王觉得靛蓝色甚是好看。”
一旁的店小二接话道，“靛蓝高贵，不少达官贵人都爱这颜色。这位小姐穿上定然华贵非凡。”
秦时宴拿出一个锦盒，将盒中的蓝宝石发簪戴到林芝茹头上。
“这是西域进贡的发簪，美人配珠宝。若说谁与这发簪适合，本王只能想到你。”
林芝茹眼眸一亮，脸上露出喜色，“既是如此，那些衣裳倒也相配。”
林芝茹换上了新衣裳。
我盯着她，怪异的情绪愈加。
她这副打扮与往日的我竟有九成相似。
11.
林芝茹被秦时宴送回了林府。
进了内院，遥遥便听见母亲惊恐喊道。
“你，你怎么活了。”
林芝茹听着这话不明所以，“什么活不活的，娘这是怎么了。”
母亲听清林芝茹的话，仔细端详她的脸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吁，吓死为娘了。方才我把你看成了你姐，还以为她变成鬼回来了。”
林芝茹一听见我的名字就皱起了眉，“你总想着她做什么，青天白日说这些东西，也不怕晦气。”
母亲擦汗悻悻道，“实在你今日的打扮太过稳重，我一时搞混了。”
林芝茹立刻跑去铜镜前端详。
很快，她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不，秦时宴只能喜欢我，他只能喜欢我。”
林芝茹大喊，发疯似的将镜子摔得稀烂。
自那天后，林芝茹一听到有人提起我便会发疯似的大喊大叫。林府中关于我的一切都被清理干净。
林芝茹开始疯狂黏着秦时宴，恨不得将他看作自己的私有物。
终于等到萧贵妃办生辰宴，秦时宴亲自邀林芝茹前去，并说宴会结束后便商议婚事。
这事让林芝茹心情稳定许多，她戴上了秦时宴送她的发簪。
宴会之上，一人酸溜溜的说。
“可真羡慕国女殿下，能力不凡又有三皇子相助。只要不做杀人放火的事，日后在京城之中怕是可以横着走路了。”
“就算是杀人放火又如何，谁敢与国女过不去。”
林芝茹倨傲的接受众人的恭维，派头十足。
一素来与林芝茹不对付的女子冷哼一声。
“要不是有国女的身份，三皇子会与你在一起？别忘了，三皇子与前国女的婚事可是三皇子主动向皇上求来的。你与三皇子如此亲密，怎么不见三皇子向皇上请旨赐婚啊。”
其余小姐闻言也议论起来，“是啊，如此看来两人之间也没多少感情。”
“国女与前国女是双生子，两人长得又像极了。三皇子该不会思念前国女成疾，这才找了……”
林芝茹怒而摔了茶盏大声呵斥。
“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们再敢放肆，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几位小姐纷纷对视，眼中讥诮却不曾褪去。
我知道林芝茹最是心高气傲。方才那些小姐话里话外都是将她贬为我的替代品，这让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秦时宴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了过来，他见林芝茹生气便将他抱在怀里安慰。
那位小姐又开了口，“我就说林芝茹今日的打扮怎么这么面熟，她头上的发簪前国女也戴过，我还念叨了好久呢。”
我闻言恍然，怪不得总觉那蓝宝石眼熟，那曾是秦时宴送我的贺礼。
可他为何又将这相同款式的簪子送给林芝茹呢。
12.
那边的林芝茹听着那位小姐的风言风语，顿时泪如雨下。
“时宴，他们都说你不喜欢我，都说你更喜欢姐姐。”
秦时宴安慰，“那都是假话。不要放在心上。”
林芝茹不依不饶道，“你要证明你有多爱我。”
秦时宴默默点了点头。
两人开始一问一答。
“你是心悦我，还是心悦我国女的身份。”
秦时宴抚了抚林芝茹的头，“本王起初确实是因为你国女的身份才与你相处。可后来相处之中，却觉得你性子可爱，是本王喜欢的女子。”
林芝茹面色一红，显然满意极了。
“以后你府中只许有我一个女子。”
“自然一切都依你。”
“若是姐姐还在，你会选谁做你的妻子。”
秦时宴答复的斩钉截铁，“自然是选你，往日我错把鱼目当珍珠。与你相处之下方才得知什么叫倾心不已。”
“若是我说我杀了林芝芷，你会生气吗。”
周围的空气像被抽走了一般，凝滞了几秒。
秦时宴却握住了林芝茹的手。
“不会。不过以后别拿死者开这种玩笑。”
林芝茹撅嘴，“不许你在乎姐姐，姐姐死后也不许。而且我没开玩笑，她就是我杀的。”
其余小姐已经刚被林芝茹的话惊得纷纷后退。
“你疯了，你怎么能杀你的姐姐。”
“三皇子，此人心狠手辣绝不能为皇室正妻。”
林芝茹拿起一花瓶朝说话那人扔去，“三皇子的婚事也是你能做主的？”
“时宴你看他说我心狠手辣，你快把他打入大牢。”
林芝茹拉着身边人的手不依不饶撒着泼，被好话哄骗的没了理智。
我却在一旁亲眼见到秦时宴面色逐渐冷下来。
13.
“这么说，你认罪了。”
“杀个人而已，算什么罪。”
林芝茹满不在意应道，话说一半才意识到问话的人是谁。
秦时宴满脸阴沉的摆了摆手，“拿下这个杀人凶手。”
林芝茹还没从美梦中醒来，不解发问，“什么拿下，时宴你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秦时宴冷漠的神情，林芝茹脸上的笑也慢慢消散。
“时宴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真的要抓我？”
林芝茹抓住秦时宴的手，“你不是最爱我吗，我做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不是吗？”
秦时宴将她头上簪子拔下，声音显得决断又无情。
“本王为了找到你杀人的证据才不得不虚与委蛇。可谁成想你竟如此蠢笨，只言片语就自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本王对你从来没有真心可言。”
林芝茹闻言猛的跌坐在地，宛如天塌一般疯狂。
“不，不会的，你怎么会骗我，你怎么会对我没有半分情谊。”
围观众人之中，父亲与母亲也听到了方才的话。
见侍卫要捉拿林芝茹，他们忙冲上前。
母亲先是一巴掌打在了林芝茹的脸上，让我都为之一惊。
母亲怎会对林芝茹下此重手。
母亲打完后，转身跪下向秦时宴求饶。
“此乃家事，小女之错我们夫妻二人定会严加惩戒，还请三皇子饶过小女吧。”
父亲也同样求饶，“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绝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
我这才觉得合理。
依父母对林芝茹的宠爱，这一巴掌就是他们能做出最大的惩罚了。他们绝不能让自己最珍贵的女儿去牢里受苦。
可此次秦时宴下手果断，再加之证据确凿，林芝茹被押入大牢。
然而身有系统，皇室依旧需要林芝茹的能力相助。
不再被尊重的林芝茹像一个工具。哪里需要就必须去哪里救助。
若是不答应，轻则把她关进大牢饿上几天，重则打板子施刑。
他们杀不了林芝茹，却可以折磨她。
在这样的胁迫下，林芝茹短短一个月内就用了大量的能量。
我跟在她身边，察觉到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细微之处。
林芝茹的身体正慢慢的变虚弱。
14，
边关大战，秦时宴带兵出征。林芝茹也被带去医治伤员。
大战小战突袭进攻。
每天都有成片的伤员等着林芝茹医治。
在一次昏迷后，林芝茹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且身体的变化是不可逆的，即使停止使用系统，身体依旧会日益衰败下去。
感受着生机从自己体内流逝。这是正常人绝不可能接受的。
当初的我犹豫过，却并没有放弃使用系统。
而林芝茹……她做出了没有意外的反应。
“我不要救他们了，我不能救他们。我会死的。”
从前林芝茹也哭闹过，所以侍卫长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直到林芝茹被打了三十板子仍不肯出手，侍卫长这才发觉事情的麻烦。
她将林芝茹带到秦时宴面前。
林芝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趴在地上哀求
“让我回家吧三皇子，我真的不能再用系统的能量了。我用的能量越多，我的身体就会越虚弱。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秦时宴闻言只是皱了皱眉。
“我怎么分辨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林芝茹大喊，“叫军医来，让他给我看脉。”
没过一会，军医便确诊了林芝茹身体的衰弱。
林芝茹松一口气，“这下你们可以相信我了吧。我要回家，我不能再救人了。”
“慢着。”
秦时宴再度拦住了她。
“你说的是真的，并不代表你可以回去。留下来，继续救治受伤的士兵。”
林芝茹崩溃。
“你疯了吧，我凭什么要舍弃自己的性命去救他们。”
“就凭你是国女，就凭你为得到系统杀了你姐姐。”
“于情于理，你都必须承担起救助百姓的职责。”
秦时宴板着一张脸，面若寒霜。
“你以为让你成为国女是让你贪图享乐，坐拥权势吗。世上哪有既受万人敬仰又不付出代价的好事。”
“系统的规则不会只针对你一人，你姐姐都能忍受痛苦救助百姓，为何你却不能？”
林芝茹大喊，“我才没那么傻，那些卑贱的性命怎么比得上自己珍贵。”
“那你当初就不该夺走她的系统。”
“若不是你杀了她，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林芝茹闻言双眼充血猩红，忽而大喊狂笑起来。
“林芝芷，呵，你只记得林芝芷。一个死人也值得你们这么惦记夸赞？”
“哈哈哈哈，可她就是被我杀死了。那个蠢货居然主动让系统出身体，结果被我一刀杀了。看看，你们所谓的国女也不过如此。”
“我不后悔，杀了那个贱人我一点也不后悔。”
15.
秦时宴不再与他废话，下令为她施刑。
一道道板子下去，林芝茹被打的血肉模糊。
她依旧不松口，接下来，各种极刑朝她身上使。
没一会，林芝茹便昏迷了许多次。
终于，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放过我吧，我愿意把系统交出去，只求你们能留我一命。”
秦时宴没有出声。
林芝茹咬着牙将系统从体内取出。
握着那系统，她突然笑出了声。
“系统给你们，可谁愿意当下一个国女呢。”
“有了系统后可是会没命的，这什么狗屁大女主系统救得了所有人却救不了自己啊。”
屋内几人闻言面面相觑。
侍卫长沉思片刻后站了出来。
“我愿意使用系统。不当国女也可以，只要能救人就好。”
我看着她脸上坚毅的神情，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侍卫长名为秋月，家人死于洪灾，原是宫里会武功的宫女，后被指到我身边来。
她为人果敢刚毅，心怀仁善之心。
她无畏于死，更希望为百姓而死。
秋月在得到秦时宴的点头示意后接过了系统，将其融入体内。
“能救万人，死我一人又有何妨。”
“走，快去救那些重伤的士兵。”
秋月离开，我依旧在林芝茹身边。
士兵得以被救，秦时宴明显松了一口气。
林芝茹借此机会让秦时宴派人送她回京。
秦时宴没看他一眼，下令道。
“将林芝茹拖出去，斩立决。”
林芝茹大惊失色，“不，你不能这样对我，要不是我把系交出来……”
“功过不能相抵。”
“你残害手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秦时宴语毕，林芝茹被拖了出去，片刻便无声息。
16.
林芝茹死后，我的灵魂不再被束缚。
我跟在秋月身边见她救济世间，成了新的被万人敬仰的存在。
我跟在秦时宴身边，见他在沙场奋战，终身不娶。
我回到了京城林府。那里的宅院早已被封。我的父亲被贬官去了偏远乡下。
母亲已经有些痴傻，常望者家里的两块牌位出神。偶尔又痛哭开始念叨自己两个女儿的名字。
她时而说对不住我，时而又说想念林芝茹。
时而说林芝茹不该杀我，时而又说我是个白眼狼，当初不如只留一个孩子。
最后，母亲疯癫跌在河里淹死了。
父亲得知后也一病不起，随母亲去了。
17.
我再度回到秋月身边。
她的身体也已经开始虚弱。
她的身边跟着一位约莫十三四岁的女童，双眼清明而又正直。
秋月躺在榻上喝药，对那女童笑道。
“第一任国女上任时，大约也是你这个年纪。”
“如今我时日不多，不久之后就是你来坐我这个位置了。”
“我始终觉得，以一人之命换万人之命再值当不过。”
那女童含泪点头，“徒儿也认为如此。既有系统，自当有大女主系统的格局。若能为百姓死，这一生也不算虚活。”
秋月满意点头，将系统抽离递给了那女童。
没过片刻，秋月永远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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