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风月撩人》,讲述主角花魁竹夭的甜蜜故事,作者“花魁”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9.我身子僵了一下,仍保持镇定微微勾着唇角「阿青说谁呢?」顾青侯猛的从后面拽住我的发丝,语气阴狠,彻底打破了方才暧昧旖旎的氛围:「你刚才喂酒的男人啊,怎么,一个余淮生还不够?」「你倒是一天都不能守空房啊,海朝云!」我微微松了口气看来他并未察觉到我们私下传信的动作我扬起手臂,轻柔地搭在他肩颈,「阿青忘了?我是娼馆的花魁,自然是要伺候贵客饮酒的」指腹调情...
19.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便传来一阵嘲杂,随即是皇后身边大太监尖刻的嗓音。
「皇后驾到!九王爷驾到!」
我慢条斯理放下茶盏,俯身附在皇上耳边低语:
「陛下别忙,臣妾去应对吧。免得您与皇后,因臣妾伤了和气。」
得了他的首肯,这才缓步走出屋子。
珍宁郡主惨白着脸,被九王爷扶着站起来,而皇后看我的眼神满是愤懑。
「九皇子殿下,珍宁郡主正在罚跪,您这是做什么?」
「珍宁是犯了什么错,要在你的宫苑里罚跪?」皇后厉声斥责道:
「你许雁柳是得宠,可入宫半年多了,还是半点规矩也无!」
「真是江南来的小门小户,凭着张脸被抬上这么高的位份,也上不得台面!」
皇后正欲走起来与我理论,却见皇上面色不虞地从内殿走了出来,脸色瞬间慌乱。
她哪里知道,那偷跑出去送信的刘嬷嬷,本命叫刘朱。
不仅侍奉过十几年的端若皇贵妃,更是被海家救过命、如今是我的心腹。她给皇后传过去的话,是故意隐去了重点的:「珍宁郡主被皇贵妃罚了跪」。
皇后自以为是我在宫中嚣张跋扈,未曾想到皇上也在场。
我故作柔弱地后退一步,手指捏着手帕掩在眼角,「郡主殿下惊扰了臣妾腹中孩子,罚跪是陛下的意思。」
「罚跪已经是爱妃求情,皇后你无缘无故羞辱妃嫔,又是什么规矩?」皇上说罢,看向心虚的皇后,「惯子如杀子,皇后你教废的皇子还不够多吗?」
九皇子被一句「教废的皇子」戳到痛处,他自知能力不足,夺嫡种种都是珍宁郡主和皇后娘家势力为他出谋划策。
皇上本意指当年顶撞自己、被流放北山的大皇子,九皇子却以为暗指自己德不配位,竟一时火气上头,冲皇上嚷道:
「父皇,不过是皇贵妃娘娘一面之词,您就被她妖言蒙蔽,随意责骂您的正妻、惩罚您的女儿吗?」
「九皇子这是何意,」我阴阳怪气起来,「您这是在指责臣妾妖言惑众吗?」
「还是说,珍宁郡主贵为皇后嫡长女,就算犯了错也不该被教规矩、受责罚?」
九皇子被我压了一头,气焰一下子散了,喏喏的既生气又怕真的被强势的父皇惩处。
皇后见势头不对,连忙跪下磕头:
「陛下恕罪,小九这几日因着替陛下处理政事,有些累着了。这才言行无状,并非他本意啊!」
皇后本想说九王爷体谅父皇辛苦、替他劳累,可皇上闻言却眼神一黯。
这几年因争储闹出风波不断,他身居高位怎么可能毫无疑心。如今皇后和九皇子的行状言辞,更是把「争权」的野心尽数泄露了。
「好、好好好...」皇上怒极反笑,「怪不得近日朝堂上,立储小九的上奏不断。」
「原来皇后联合着娘家,借着体谅朕政务辛苦,如此谋划、算计着夺朕的权!」
他上前两步,将九皇子额头上戴的、象征皇子身份的玉石额带一把拽下来,狠狠丢在地上。
「九皇子德不配位,贬为庶人!」
「皇后邹氏,外戚干政、勾连争储,男丁斩首、女眷没为官奴。」
九皇子被赶出宫后,没几天就传来死于流匪劫杀的消息。
我猜是皇上派人做的。他生性多疑、一旦心中有疑虑,是必然要斩草除根的。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子也不例外。
不多日,七皇子又进献了一碟吐蕃果子。
皇上亲手剥去果皮,将汁水淋漓的果子塞进我口唇中。
我伸出香舌,将他手指上沾染的汁水舔舐干净,献上自己的唇瓣与他亲吻,半响后气喘吁吁的分开,猫咪似的讨好的抬眼望他。
他盯着我的脸,指腹摩挲着我的鼻梁,喃喃唤着:「阿柳、阿柳...」
我莞尔一笑,同他对视:「皇上,您唤的是哪个阿柳?」
他被我问得一愣,张了张嘴,一时竟没发出声音。
「阿柳。你怎么还敢唤她的名字?」
我站起来,从袖口深处抽出一把匕首,抵在他喉咙处。他惊恐地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失去了知觉。
当然是方才亲吻时,我偷偷渡了迷药过去的缘故。
「皇上,你还自己亲手给阿柳下毒吗?」
「你还记得,自己被谣言蒙蔽,害得整个海家家破人亡吗?!」
我将匕首狠狠插进男人的喉咙,他长大了嘴发不出声音,温热的鲜血溅了我一脸。好温暖。
这是除了与沈臻每次短暂的相处时刻外,海家家破人亡后,我难得感受到的温暖。
「臣妾不叫许雁柳,而是海朝云。端若皇贵妃,海明笙的海。」
不过那个暴戾多疑的男人已经听不见了。他瘫坐在血泊里,瞪着眼睛望向窗外。
变成一具再普通不过的尸体。
我释然笑了,养心殿外,兵马厮杀的动静更响了些。
这是我与沈臻定下的暗号。
第一次要求他送吐蕃果子来,是告知他计划顺利。
第二次他主动送吐蕃果子来,是告知我兵马已兵临城下。
我慢条斯理擦了擦染着鲜血的匕首,施施然推门走出养心殿。
沈臻手执长枪,勒马停驻在殿外。
身前跪着珍宁郡主和顾青侯。
「是你,你算计了我!——原来一直都是你算计的我!」
顾青侯见我浑身鲜血走出养心殿,这一年来的全部接触和细节,瞬间涌入他脑中。
他想通了。
为何我在娼馆三年,都保持着完璧之身,而他寻来苏城那一晚,正巧是我做花魁的日子。
为何我被余淮生以死相逼,仍能全身而退,甚至说服余淮生为自己所用。
为何自己明明那样折辱我,我还是痴情不悔,好似当真心怀愧疚、为他付出一切都不在乎。
原来,从三年后的再相见,之后的每一步,都在我的计划中。
包括被珍宁郡主捉奸在床,包括被她强逼着送入宫中。
我怡然笑着,走近他面前,俯身将冰凉的匕首刀刃贴在他喉管处。
「你不是很喜欢吗?折辱我、虐待我。」
「现在还在演什么被挚爱背叛的戏码啊,顾青侯!——当年春日赏画会相遇相爱,不也是你跟顾家的故意筹谋吗?!」
顾青侯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你,你怎么......」
我哈哈大笑,手上微微用力,便将匕首刀尖捅进了喉管。鲜血顺着那处刀口溢出来,流出深红的血。
「哎呀,捅错位置了。」我故作抱歉的捂了捂嘴,不顾他挣扎拔出匕首。在顾青侯反应过来之前,反手将匕首捅进了跪在一旁的,珍宁郡主的胸口。
「郡主很喜欢用死胁迫别人,自己也尝尝这番滋味吧。」
珍宁郡主捂着喷溅出鲜血的胸口,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怨恨的眼神紧紧盯着我,直到断了气息。
旁观许久的沈臻突然扬起手中长枪,一枪刺穿了珍宁郡主惨白的头颅。
「她一直瞪着姐姐,我不喜欢。」
他说。
我知道,他因为年纪最小、母妃亡故的早,没少被珍宁郡主带人合伙欺负。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朝云、朝云。」
顾青侯被眼前血腥的场面吓得尿了裤子,嚎啕大哭着哀求起我来: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看在我们曾有情分的面......」
他还没说完,便瞪圆了眼睛,被沈臻从身后,用大刀斩断了脖颈。
他的头颅和陈元一样,被连着喉管斩断,咕噜噜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再也不动了。
「姐姐,」解决完这两人,沈臻一跃下马,上前牵住我的手。
「姐姐别怕,有我......」
我突然呕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无力倒在他怀里。
大雨忽然落下,冲刷着皇宫中的血和泪。
砸在脸庞上的水珠,洗去了溅上的血渍,原本梳好的发髻也散了。
恍惚中,我想起小时候和父母在家中嬉闹,可如今眼睛酸涩,却哭不出来了。
我只感觉全身上都像是疲累了。
沈臻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手指沾了些我唇角的污血闻了闻。
「是,毒...你服毒了?!」
他勃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我,「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姐姐。我陪你,不好吗?」
「登基后我立你做皇后,我们只有彼此,不好吗?!」
我听着不远处,兵马争斗、剑刃相撞发出金属的钝响,大雨几乎要浸透了我的身子,心跳得越来越慢。
我摇摇头,张张口。
「我累了,阿臻。」我声音低哑,气若游丝。
好像雨更大了,将我的话都遮掩了过去。
沈臻听不清楚我的话,只是焦急喊道:
「姐姐,没事的,我传太医,我救你!」
我又呕出一口污血,锥心的疼痛又把我从昏迷中拉回来,反反复复。
沈臻浑身上下都是湿冷的他抚摸着我几乎不带血色的脸,又抚摸着咬出牙印的唇瓣。
我口中不可自抑的不断涌出污血,突然落下的雷电打亮了沈臻的脸,我用最后一口气,凝视着他。
虚弱地笑了。
「让我走吧。」我说,几乎发不出声音。
但这回,沈臻通过看我的口型,知晓了我的意思。
「不,不行......」他用力摇头,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满脸都是。
让我想起当年救起他时的可怜模样。
他撩起我的发丝,将耳朵贴近了我的唇边,至少还可以听到我细微的呼吸声。
我抬手,尽力摸了摸沈臻的头顶。
除此之外不知该如何表达愧疚的心情,我又要抛下他一个人了。
明明,我俩是彼此在这世上,最后能相互依偎、抱团取暖的亲人了。
沈臻似乎认命了。他温和地搂住我的腰,一枚吻轻轻落在额头上,吃下上面的雨水和血渍,又吻着我的脸颊:
「姐姐,我爱你。你能听到吗?我爱你。」
我努力扯起嘴角,冲他笑了。
雨似乎小一些了,阴沉的乌云间好像有光漏出来。
「以前,母妃还在的时候,会唱歌哄我睡觉。」
沈臻的声音低柔,「我也唱给姐姐听吧。」
一点一点跟着雨滴的节奏,他哼唱着,沙哑低沉的声音将我包裹了起来。
遗憾吗?
我问自己。那么多的恨,阴谋,算计,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我仰起头,贴着他的耳根,落下一个轻柔的、告别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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