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小知青,糙汉男主他太行》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程若水段伯山是作者“树下雨季”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一个小人说:“不敢睡就不敢睡嘛,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首接和段伯山说不就好啦?另一人小人怼了回去:“说的倒是轻巧,万一说了对方拒绝了怎么办,岂不是会更尴尬。程若水的情绪稍稍低落,段伯山多问了两句:“程知青有事?”程若水低垂着眼眸,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干巴巴道:“没,没事。”段伯山隐隐觉得程若水有话要讲...
饭吃了一半,再看外面,天色己然完全暗了。
段伯山背着光,脸庞晦暗不明,叫人看不清楚,唯有脸的中央有块阴影,是他高挺的鼻梁斜斜被最后一点余光映照出来的。
他起身取了一盏煤油灯回来。
乡下休息都会早一些,方便早起干农活,吃完了饭应当就要睡下了。
但!
是!
程若水的幽闭恐惧症应该不允许他自己单独一个屋子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顿时碗里的饭都不香了。
程若水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那,那个……”我想和你一起睡。
后半句话到了嘴边被程若水硬生生给咽下去了,实在觉得羞耻,刚认识不久就请求人家同床共枕算怎么回事?
“怎么了?”
段伯山问。
程若水没说话,只是蔫蔫地摇摇头。
心里的恐惧也不是假的,程若水在心里纠结良久。
仿佛有两个各执一词的小人在吵架,噼里啪啦的。
一个小人说:“不敢睡就不敢睡嘛,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首接和段伯山说不就好啦?
另一人小人怼了回去:“说的倒是轻巧,万一说了对方拒绝了怎么办,岂不是会更尴尬。
程若水的情绪稍稍低落,段伯山多问了两句:“程知青有事?”
程若水低垂着眼眸,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饭,干巴巴道:“没,没事。”
段伯山隐隐觉得程若水有话要讲,但对方不愿说,总不能逼着问吧,一顿饭就在这沉寂之中慢慢吃完了。
一顿饭给程若水吃蔫巴了,段伯山也疑惑,他也没在饭里下药啊,怎么跟吃了菌子似的。
不过段伯山也没多想,可能是想家了,刚到这里来人生地不熟的想家倒也正常,过两天就好了。
把碗筷都收拾了,段伯山默默地在厨房刷了,来者是客,不可能让程若水刷。
再说他那小手又白又嫩,水葱似的,一看就是在家里没做过活的,万一一个不小心把碗打碎,手割伤了还不得疼个好几天。
恰在此时,程若水正在洗脸,行李什么的都没带,各种用品只好用段伯山的。
待一切做好,段伯山打了个招呼便早早睡下了,程若水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
段伯山不知何时贴心地在床边放了盏煤油灯,但和不放没什么区别,灯火摇动好似随时会灭一样,根本压不住程若水心底的恐惧。
他两步并做一步迅速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期望获得一点点的安全感。
可是并没有,反倒觉得越来越窒息。
程若水慢慢开导自己,小声地自言自语,甚至太过紧张,身子都开始微微地颤栗。
没事的,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开着灯睡。
现在不就是灯暗了点嘛。
突然,只感到眼前一黑,程若水慌乱地扭头朝着灯的方向看去。
煤油灯灭了。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霎时,铺天盖地黑暗犹如潮水涌来,脖颈间似有一只大手扼制了他的呼吸。
没有打火机,他压根不知道如何重新点燃煤油灯。
屋内静悄悄的,静得程若水只能听得见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除了点点月光,一丝光亮都无。
他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思来想去良久,约莫得有半个钟头了。
程若水想开了。
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
何必自己为难自己,不如敲门去隔壁。
这样想着,他缓缓起身,摸黑走到了东侧的卧室门口。
心里边暗示自己:没事的,不用怕。
离段伯山仅仅一墙之隔,程若水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些。
他知道,段伯山就在里面,只要自己敲敲门,对方会把门打开的。
但,开门以后呢。
要怎么说?
你好,床大不大?
一个人睡怕不怕?
用不用我来陪你?
想到这里,程若水猛得摇摇头把脑袋里这段话甩了出去。
不行不行,这样说的话恐怕会被当成变态送走吧。
冥思苦想好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扬起脸,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抬起了手。
但不等程若水敲门,门自己先开了。
段伯山睡眼惺忪,光着上半身推开了门,坚实有力的腹肌,壮硕的手臂以及饱满的人鱼线全然暴露出来,虽然黑漆漆的,看不太清,但纯情大男孩程若水的脸还是噌一下的红了。
本就鲜少与人交流,这时对方竟然还没穿衣服!
段伯山见到门口站了个人也不由得震惊了一会,大半夜不睡觉跑门口来当门神属实让人捉摸不透。
再看看程若水灿烂的笑容和惊异的眼神,十分不和谐,嘴角上不去下不来,差点笑成面瘫。
二人大眼瞪小眼。
程若水尴尬地伸出手打着招呼,“晚晚晚上好啊。”
段伯山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没动,疑惑着问:“程知青在这里是……”……“看,看风景。”
轮到段伯山无言以对了。
程若水干笑两声,干巴巴地感叹:“月月月亮真大啊!”
闻言,段伯山偏头向着窗外看了看,散发着零星光亮的月亮被乌云遮了个严实,连星星都没几个更别说月亮了。
段伯山人首话也首,言简意赅地说:“今天阴天。”
程若水:“……”别揭穿我好吗?
事到如此,程若水眼一闭心一横大声说:“我我我想和,和你一起睡。”
“啥?”
刚才的勇气己经被用光了,这一声反问让人更加没底气,程若水小声嘟囔说:“我我我自己睡害怕。”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自信,连头也埋了下去。
“噗。”
只听一声富有磁性而又慵懒轻笑,程若水感到头上一沉,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
他仰起头看,是段伯山宽阔的手正插在他蓬松的发间,孰轻孰重地揉着。
对上段伯山深邃带有笑意的眉眼,黑漆漆的,却也有一点光亮,像黑夜之中一两颗明星,给予人希望。
“行,有什么不行的,去床上等我。”
床上等他?
程若水蹙起眉毛,心想: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反正听起来不太对味。
他问:“你干嘛去?”
段伯山比程若水高了一个头还多,此时程若水与他对话也不得不仰起头。
在段伯山的视角看程若水就跟看磷脂双分子层似的,一个脑袋插两腿,十分滑稽。
段伯山微微俯身,轻声说:“去厕所。”
而后面带笑意转身潇洒走了。
程若水在原地愣了一会,极速地进了房间毫不客气地躺在段伯山的床上等着人回来。
原以为段伯山会是那种邋里邋遢,不太爱干净的人。
但情况相反,虽说生活上各方各面糙了点,但十分爱干净,房间整洁无异味,衣装勤洗。
而且段伯山一个人睡,床上却多放了一床被子,就像是知道程若水要来提前备好了似的。
程若水在床上滚了两圈,也没那么怕了,反倒心里轻松了起来。
自幼儿园以后他可从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了。
想想还有些激动。
呸呸呸,两个大男人,激动个屁!
“嘎吱……”门缓缓打开,黑暗之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
程若水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有点紧张。
他往角落里挪了挪,给段伯山留出点空位。
随后感到身旁一沉,程若水知道,段伯山躺上来了。
床是双人木板床,但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还是有点挤的,也避免不了有些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就比如现在。
程若水一只手轻轻戳了戳旁边人的胳膊,嘟囔着:“段,段伯山,你你压到我手了。”
段伯山往后撤撤,道歉道:“对不住。”
程若水:“没,没事。”
……“段,段伯山,你你你你压到我衣服了。”
“真对不住。”
“没没关系。”
……“段,段伯山……啊!”
霎时,身下一轻,程若水惊呼一声,随后不待他出声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深夜寂静,程若水听身后人吐出一个字:“吵。”
程若水:……段伯山一手环住程若水的腰,另一只手放在程若水的脸上,轻轻捂住嘴巴。
一手把程若水往自己身旁拉了拉,毫不费力地搂住了程若水。
而程若水还是一脸懵。
“睡觉。”
程若水木讷地点点头,一点不敢动。
或许是感受到了怀中人的僵硬,段伯山顺毛似的摸摸程若水顺滑的短发,他的头发很软,发丝也细,所以一点也不扎手,手感颇好。
程若水在他看来就是个半大孩子,段伯山尽量放柔了语气,说起话来不那么生硬,他轻声哄道:“乖。”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段伯山的手心,暖暖的,痒痒的,他便不习惯地撤回了手。
他听到程若水回应他说:“好。”
幽暗中,程若水看不到的视角里,段伯山微微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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