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好时节》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吴小水叶昊宇是作者“初水”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开车后,她又去查新上车乘客的车票。正在给乘客发放赠品,马玉列车长气呼呼的朝吴小水走来,把她叫到车厢连接处没人的地方。列车长严厉的问:“吴小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给乘客发水?让你在这里就是给一等座乘客服务的,你这是在干什么?还让乘客自己去餐车拿喝的!”吴小水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位乘客,看来已经来不及了。知...
次日早上,吴小水顶着一双熊猫眼去上班,几层的遮瑕也没有完全遮住。同班组的组员关心的问:“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这么憔悴!”
吴小水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没事,昨天咖啡喝多了,睡不着,然后就这个样子了。”说完表现出一脸的无奈。
李子沐悄悄的在吴小水耳边打趣的问:“是这样吗?”
吴小水躲开一步,“就是这样!”
吴小水查完票,发完东西,坐在座位上发呆。心里想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个样子?这个人怎么就这样出现在心里了?肯定是中邪了!怎么办啊?”
李子沐看着无精打采的吴小水,眉头紧蹙,关心的问:“你没事吧?要不去卫生间躲着休息一下,我帮你看着,有事了我叫你!”
吴小水把手里的杯子拿给她看:“没事,我刚冲了杯咖啡,一会儿就好了!”为了让李子沐放心,把杯子里的咖啡喝了一大口,然后还挤了个笑容给她。
这一站乘客上的比较多,上一站两个车厢坐的加起来20个人都没有,这一下子100多个位置都坐满了。吴小水正在查票,一位男乘客喊她:“服务员,给我拿瓶水!”
吴小水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乘客,“好,您稍等一下!”
查完票回来,已经到了一个站点了,吴小水竟然忘记给刚才那位乘客拿水。开车后,她又去查新上车乘客的车票。
正在给乘客发放赠品,马玉列车长气呼呼的朝吴小水走来,把她叫到车厢连接处没人的地方。
列车长严厉的问:“吴小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给乘客发水?让你在这里就是给一等座乘客服务的,你这是在干什么?还让乘客自己去餐车拿喝的!”
吴小水这才想起来刚才那位乘客,看来已经来不及了。知道是自己的错,也不能多解释什么,只是一再的道歉,“对不起,车长!”
列车长的态度并没有好一点,依然板着脸:“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说这要是所有人都去餐车拿东西,不给钱,那餐车还做不做生意了?”
吴小水:“对不起,车长,我这就去给乘客道歉。”
吴小水被列车长说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还是硬憋回去了!
列车长知道平日吴小水做事是不用自己操心的,这也是头一次,看着她委屈的样子,语气也软下来一些:“你现在就和我一起去给乘客道歉,态度好一点。”
吴小水跟在列车长身后,走到那位男乘客座位旁边,勉强的笑着,“对不起啊,先生,这是给您的水,让您久等了。刚才是我态度不好,您消消气。”说着给那位乘客递过去一瓶水。
列车长也帮忙说:“真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小丫头刚才还在一直让我帮她给您道歉,她之前就说拿水给您,可一看座位上没有人,才没办法给您的。您看就别生气了?”
这位乘客听车长也这么说了,旁边别的乘客也都看着,态度也缓和了,“没事,刚才是我太急了。她一个人对着这么多人也忙不过来,挺辛苦的。没事,没事了!”
列车长听他这么说,赶紧给吴小水使了眼色,吴小水对着那位乘客说:“那您就先休息吧,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吴小水跟着列车长走到车厢连接处,列车长回头看着吴小水,又叮嘱:“你时刻注意点,看着他的动态,千万别投诉了!”
吴小水:“知道了,车长。还有,他刚才从餐车拿的水,晚上到站的时候我把钱垫上。”
列车长:“嗯,好。别再出事了!”没等吴小水回答,列车长就走了。
这一站离下一站时间还早,刚才都上满了乘客,后面的每一站几乎都是下车,很少再上新的乘客了。吴小水给所有乘客发放完东西,这会也能坐下来休息会儿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乘客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吴小水一个人在乘务员专座上呆坐着,于是走上前安慰她,“你没事吧?”
吴小水赶忙站起来,怕又有什么事情:“啊?”想到可能是刚才忘记发水的事情,赶紧回复:“哦,没事!”
乘客:“我在刚才那个人前面坐。那个男的也是的,一瓶水而已,矫情的不行,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肯定是第一次坐一等座吧,就是想炫耀一下,找一下存在感!”
吴小水苦笑一下:“没事,本来也就是我的错嘛。”
下班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吴小水和李子沐没有多聊,洗漱完就回房间休息了。
正在睡梦中,听到短消息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1:10分了,看到发信息的人“石磊”,眉头皱了下,没有点开看内容就把手机放下了,继续睡觉。然后又接着响了几声,吴小水没有再拿手机看,只是把身子转向了另一边。
早上起了床,吴小水才拿了手机点开看了昨天的消息,第一条:阿水,睡觉了没呢?第二条:我最近很忙,所以很少联系你,不好意思啊!第三条:你没有生气吧?
吴小水看着这三条消息,心里想着“有什么好生气的,自己并不在意。”但还是思索了一下才回复:没事,你工作忙嘛,没有关系的,工作重要!
李子沐在门外面喊:“吴大水,你干嘛呢,还不出来?”
吴小水按了发送键,回答李子沐:“来了,来了!”
李子沐知道因为昨天乘客的事情,吴小水心情不好,关心的问:“睡的怎么样?”
吴小水:“好极了,梦到我们点了一大桌的好吃的,怎么吃都吃不完,越吃越多,把我们开心的呀!”
李子沐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看着状态还是恢复的不错,于是接着吴小水的话说:“在梦里我们也是个吃货啊!”两个人一起笑起来。
李子沐擦着桌子,听到吴小水的电话响起,来电显示“妈妈”,“大水,你妈妈电话!”
吴小水在卫生间正在洗拖把,“噢,来了!”赶紧放下手里的拖把从卫生间里出来。
吴小水接了电话:“妈。”
吴妈妈:“你这会忙吗?”
吴小水:“没事,今天休息,怎么了?”
吴妈妈:“嗯,你邻居张阿姨说给你介绍个对象,警察,人很老实,你们可以先做个朋友。”
吴小水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哦,好。”
吴妈妈:“那我把照片发给你看看,你要觉得可以,我就把你电话给人家。”
吴小水:“嗯,那你发给我吧。”
电话挂了,没一会,照片就发过来了。警察制服的一寸证件照,正看着,李子沐把脑袋也凑过来,“什么啊?”
吴小水哭笑一下:“相亲对象。”
李子沐:“还不错。”
吴小水:“嗯,看着是还不错。不过,没什么感觉。”说着就把照片关了。吴妈妈的信息也在这个时候发过来:怎么样啊,我看人长得也精神,工作也稳定。我就把你电话给你张阿姨啊!
吴小水回复:嗯,好。
看到叶昊宇开门回来,叶妈妈开心的说:“回来的正是时候,饭刚好,洗洗手快吃饭吧!”
叶昊宇先回卧室换了衣服,然后才洗了手回到餐桌前,刚坐下就看到自己的碗里已经有了妈妈给自己夹的红烧肉。
叶妈妈说:“这会晨晨刚睡着,今天睡的晚,这一觉时间可能会长一些,我们可以慢慢吃。”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母子俩好久没有这么清闲的吃饭了。
叶昊宇愧疚的说:“妈,你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等阿姨回来,你好好休息休息吧!”说着给叶妈妈碗里夹了好多菜,心疼的看着妈妈,“本来还说是让你来享福的。”
叶妈妈:“说这些干嘛啊,你快吃吧,平时都是在外面吃,那些哪里有家里的好啊!”
吃完饭,叶昊宇抢着要洗完,叶妈妈争不过,也就随他了,但脸上的笑容还是说明了一切。
开玩笑的说:“呦,我这儿子多久都没有做过家务了,以为你都不会了!”
叶昊宇也笑着说:“看来我这是做的少了,以后啊,这碗我就包了,都留给我!”
叶妈妈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好,以后都留给你洗了!”
叶昊宇收拾完从厨房出来,坐到叶妈妈旁边,“妈,看什么呢?我陪你看会儿。”
叶妈妈:“我啊,也就随便看看。”用遥控器换着电视频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小婶今天给我打电话了,说小翔婚礼上请的那个钢琴表演的女孩临时出国,婚礼去不了了,所以说让我问问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帮帮忙。”
叶昊宇:“这不是婚庆公司的事嘛。”
叶妈妈:“婚庆公司还不是然子的。”
叶昊宇:“这个倒忘了,我会留意看看的,不过,你给小婶说,然子就是做这个的,他肯定有资源,不用担心。”
叶妈妈:“好,你也多留意着。”
吴小水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怎么赖床了,上大提琴班也积极了。吃完午饭,就开始在房间里,对着镜子一套一套的试穿着衣服,想找一套合适的出门。李子沐还是一身睡衣,坐在吴小水的床边,看着她一套衣服换一套的衣服。
李子沐:“大水,我们明天再去上课吧,我今天不想去了!”
吴小水:“别啊,明天下午还有培训,到时候又不想去了。”吴小水拿着一件红色毛衣比划着,“这件怎么样?”
李子沐点点头,表示可以,“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样是不是为了那个爸爸?”
吴小水没理会李子沐的问题,“红色的是不是太艳了,还是换一件吧。”又拿了件白色的卫衣,“这件怎么样?”没等李子沐反馈,自己又否决了,“哎,太休闲,不行。”又把白色卫衣放下,又准备在衣服堆里翻找。
李子沐随手拿了件黑色的衣服丢给她,“你自己去吧,我走了。”说完就站起身离开。
吴小水放下李子沐丢过来的衣服,赶紧跟过去,哄着她,“怎么了,生气了?”
李子沐本来没生气,听她这么一说,就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顺便探探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吴大水,我现在都不知道你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这么注重外表的!”
吴小水撒娇着说:“还不是每次出门你都精心的打扮,我就随意的一穿,人家都说我配不上你了!但我不得赶紧努努力,万一,你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李子沐一下被逗笑了,可还要强忍着笑意,“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吴小水看这样说有效果,继续着:“他们都这样说。是我配不上你,这话怎么能让你听到呢,这不是污染了你的耳朵!”
李子沐受不了她的瞎编的技术了,“你可别在说了,再说下一去,我就好比仙女了。”
吴小水:“你本来就是李半仙嘛,就差一点点嘛。”
李子沐把吴小水往她的房间里推,“好了好了,去换衣服吧。一会迟到了!”
吴小水先上完课从教室出来,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等着李子沐。手里翻着旁边放的杂志,眼睛却时不时的往电梯的方向看着。李子沐上课出来,对着像是在看杂志,心却跑到九霄云外的吴小水说:“走吧。”说了好几遍,吴小水才有反应,赶紧起身。
等电梯的间隙,李子沐问:“我们一会去吃什么呀?我好饿啊!我们要不去吃火锅吧,嗯,炒菜也行……”
吴小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是专注的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屏,15,14…心跳越来越快,紧张的都忘记了呼吸。12,11,10,电梯门打开了,失望一下袭来,里面没有人,更别提想见的那个了。默默的叹了口气。
李子沐把吴小水拉进电梯,“吴大水,你怎么了?”
吴小水慌忙的解释说:“没事,没事!”
经过写字楼大厅前台的时候,吴小水注意到楼层示意牌,20层的办公楼,音乐教室在10层,再往上还有10层,小声的说了句:“他到底在哪一层呢?”
站在旁边的李子沐听得清清楚楚,但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催她,毕竟她自己也知道,“心”这个东西没办法受自己控制,就那样陪她站着,看着,想着……
吴小水带着李子沐来了上次那家粤菜馆,点了上次同样的菜。上菜的间隙,吴小水从包里拿出手机,点进微信,点开“叶先生”的对话框,点开,退出,点进去,又退出来...李子沐看着吴小水,想劝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终于忍不住的问:“你...心里真的有他?”
吴小水放下手机:“我也说不清楚,我们只见了几次,在上次见到他之前,就只是把他当做稍微特别了点的乘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到他。到了之前见到他的地方的时候,就期待着还能在见到他,虽然知道这种机会渺茫,但还是...哎!”
李子沐把吴小水的手机拿过来,“那就告诉他啊!自己一个人在这纠结,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不行。你也说了他是特别的,虽然我还不能理解你的感受,但库尔德是应该要告诉他。”说完就准备替吴小水发消息过去。
吴小水着急拿回自己的手机,不小心碰到看身边的碗碟,发出不小的声音,引的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她也顾不上这些,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的。”
李子沐:“我其实并没有真的要发给他,只是想知道你有多在乎。越在乎,越不敢轻举妄动!”
吴小水心里重复着这一句:“越在乎,越不敢轻举妄动,是吗?”
李子沐:“好了,快吃吧,这么多好吃的,光看着多浪费啊!”给吴小水碗里夹着吃的,“你不是常说嘛,化悲伤为食欲,吃饱了就开心了!”
晚上,躺在床上吴小水拿出自己的日记本,趴在床上在本子里写下:同样的店,同样的菜,却有不同的味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想念?原本以为能见到,可最终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期待,可能一切都还好吧!
每次上班前一天,班组都会组织学习,但一般都是各学各的,除非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的,临时通知换成了大教室,所有班组都在一起。所有人都在猜测是是不是有什么事。
到了3点,大队长林星坐在讲台前,看着那一副严肃的表情,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林星队长没有说多余的开场白,直接开讲正事:“你们有些人应该听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个老员工,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会犯这种低级错误!问乘客要好处费!你们怎么想的!”下面雅雀无声,就怕稍微出一点声,就会连带。
林星:“我也不想再多批评你们什么,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不知者无罪这句话,就是放屁。这些基础的东西,都是入职培训的时候讲过得,可能没有讲的这么细,但是吧,你们这些人,让你们做的总是不做,不让做的,一个个的非要去做着试一下,看有什么后果。”
林星:“今天在给你们好好讲讲。车上是我们办公的地方,你在你办公的地方捡到了别人的东西,你是有义务归还失主,你没有权利问人家要好处费、谢礼这些。如果你在外面逛街,大马路上、公园里,捡到东西,你和失主可以协商是否有这个东西,但不能就捡了人家东西就必须要什么什么,还勒索。这都是法律规定的,你们下去好好查查,不要整天拿着手机都是不务正业。”
林星:“说到这,我在说一下,你们私生活怎么样我不想管,我也管不住,什么收乘客的礼物,吃饭、交朋友,这都是你们的生活。但不允许影响到工作。尤其是闹到了台面上,说我们员工怎么怎么样,那就不行了。那可就不是写检查、停班的事情了。我们这工作就是和人打交道的,社会大了什么人都有,前一秒还和你又说有笑的,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这种例子很多。你们不要抱着侥幸心里去做任何本不该做的事情。”
林星:“我今天就讲这么多,能听进去最好,听不进去的你就祈祷自己别成为下个例子。好了,各车长自己带回,继续你们自己的。”
林星队长走后,教室瞬间炸开了锅一样,不知道的都在问到底怎么了,这人是谁呀;知道的在人在身边的人解释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一些不爱凑热闹的想赶紧离开着吵闹的教室。
漫长的批斗加培训终于结束了,硬生生的到了6点。
李子沐对吴小水说:“郑楠在外面,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吴小水把笔记本放进包里,“你们自己去吧,我可不想去当电灯泡。”
李子沐搀着吴小水的胳膊,撒着娇:“走呗,一起去吧,你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嘛!”李子沐看着吴小水着几天都没精神的,就想带着她一起去散散心。
吴小水放开李子沐搀着的手,“你快去吧,郑楠都等了一个小时了,你赶紧去好好安慰安慰他吧。我最近都没休息好,明天又要早起了,我一会回去收拾收拾就要早点休息了。”
李子沐想到郑楠,又看吴小水这么说,就没有再坚持,“那行吧,你回去早点休息,晚上要是想吃什么就给我说,我给你带。”
吴小水点点头,“赶紧先走吧。”
李子沐赶紧往外面跑去。
郑楠就在门外等着,看到跑着出来的李子沐,“慢一点,不着急。”
李子沐也是笑颜如花,因跑步还有点大喘气,“这不是怕你等急嘛,走吧。”
两人拉着手,朝车站走去。李子沐还是有些担心的往后看了一眼。
郑楠看到了李子沐的动作,关心的问:“怎么了?”
李子沐只是说:“没事。”
郑楠也就没在意,“那看路,哪有人走路往后看的,摔着怎么办。”
李子沐笑笑,头靠向郑楠的肩膀,撒娇的说:“这不是有你嘛!”
李子沐自己用钥匙开了门,只有阳台上开了一盏小灯,吴小水抱着大提琴在发呆。打开灯,故意放大了一点音量:“我回来了!”
吴小水回过神,“回来了,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李子沐:“挺好的,要有你在,就更好了!不是说要早睡吗,怎么在练琴了,练什么曲子?”
吴小水拍拍旁边的座位,“坐下,听听怎么样?”
优美的音乐从琴中飘来,刚开始也没听出来是什么音乐,到副歌的时候,李子沐听出来是《遇到》,于是跟着吴小水的琴声轻轻的哼起来: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决定了,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
一曲结束,李子沐赞叹道:“吴大水,你什么时候学的,真好听!”
吴小水笑了下,“之前听了一次钢琴版的,很喜欢,就开始学了。不过一直都拉的不太好,今天没事就练了练。”
李子沐:“那你以后学了新歌,都先拉给我听好不好?我要做你第一个听众!”
吴小水:“只要你不嫌我吵就行。”
这一天,叶昊宇刚办完事回公司,从负一楼上了电梯,电梯关了门,然后在1楼停了,进来了一个背着大提琴的学生,按了10层的按钮。电梯在10楼停下,电梯门打开,就有音乐声飘进来。叶昊宇突然想起来表弟婚礼的事情。拿出手机,把通讯录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叶昊宇前脚走进办公室,助理后脚就跟了进去,“叶总,有一份设计需要确认一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叶昊宇看了下自己的工作安排,“就现在吧,叫他们都在会议室等我!”
当天叶昊宇回到家里,看着自己桌子上放着吴小水上次送给晨晨的玩具,“就她吧。”
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找了两遍都没有找到吴小水的电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对方的电话,有的只是一个微信,还没有说过话。于是打开微信,找到吴小水,发了句:在吗?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一直没有等到回应,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叶昊宇等的都没有耐心了,嘴上说着:“还是找别人吧!”
23:23,列车到了北京西站。出了站,列车长把手机还给了每个人。
吴小水拿着手机,开机,好多消息、未接电话一起蹦出来,迅速的划着屏幕。
“咦?”又慢慢的划回去,看到了“叶先生”发来的消息,“真的是他!”没有多想,就赶紧回复:在,在。
看叶昊宇发来消息的时间,19:30,心里想着“都这么久了啊!”又紧接着发了条消息过去:刚才在车上,手机交给了车长。有什么事吗?
消息发出去了,可急忙又得不到回复,焦急的等待着。看一下时间,才过了5分钟。心急的又发了一句:睡了吗?
盯着电话一直看着,李子沐凑过来,问她:“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吴小水叹了口气,“没什么。”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叶昊宇洗完澡回到卧室,看到吴小水接连几条的微信,也不知为何不自觉地嘴角又上扬了起来。
虽然之前有想找别人的想法,可回想着上次一起吃饭的场景,觉得吴小水不像是那种不回他人信息的人。可又想着加了这么久的好友,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竟莫名的有些生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生气变得有些担心。还好现在收到了她的消息。原来她只是在上班,原来她只是手机没在身边。
思索了半天,回复了一句: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这么冷的天,吴小水怕再次错过叶先生的消息,一直把电话拿在手里,本来就怕冷,不一会就把手冻得通红。刚回到家里,消息的提示音也响了起来。打开看,叶先生的消息: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吴小水看到这条消息,想都没有想就回复:好啊!你说,什么事?
叶昊宇:我表弟这个月24号结婚,想找个人在婚礼上演奏。想到你不是会大提琴,所以想请你去,可以吗?
吴小水犹豫了,心里想着“万一在他面前丢人了怎么办?”于是小心回复:我才学没多久,而且会拉的曲子不是很多,我怕我做不好。
叶昊宇:没事,你不用配合谁,就你一个,什么曲子都可以。
吴小水纠结着,真的好想去,想答应,可是自己还没有上过台,万一紧张出错了怎么办?但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会给自己加分的机会,不去真的会遗憾。看着李子沐,“怎么办,怎么办啊?”
李子沐看在眼里也替她着急,给她出主意,“这样吧,你现在给他拉一曲,让他自己选择吧。”
吴小水还是担心:“这样...可以吗?”
李子沐鼓励她:“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吴小水想着也没别的办法了,就决定试试。
吴小水换掉制服,穿上宽松方便拉琴的家居服,拿着大提琴,但因为紧张就一个坐姿来来回回的调整了好几遍,怎么坐都觉得不对,不舒服。李子沐一把按住又准备站起来的吴小水,“就这样,别动了。”
吴小水深呼吸,看着李子沐,示意她可以拨通语音聊天了。10秒钟的时间,对方就接听了,短短的10秒,吴小水第一次觉得竟然这么漫长。接通后吴小水没有说话,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可只要想到电话那边的他,就还是紧张到不行。一直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终于拉出第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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