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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下动荡以来,各地诸侯并立,对朝廷阳奉阴违始,至今己有五十几年,而大小诸侯却也并非一开始便是如此,一切根源皆因在冀州,冀州地处河北,自古民风淳朴乡民只知耕耘,而少有做乱,十年之前的冀州还是不属于朝廷的一方割据势力,而如今的冀州主人,却己经去王号,改夏王为夏公,自降身份,并将兵马遣散,仅留两万各地郡兵,非只如此更将自请朝廷派遣御史监视,至此,冀州成了朝廷第一个收复的割据势力,而各地方的其他势力反而对此将夏公视为朝廷的狗,更是外戚的狗,但在背后没人知道这只狗在谋划着什么更大的计划,一日夜,冀州内城街头有名的胭脂坊,澹台昭明再一次来到晏花楼外,依旧没有首接走进去,而是选择了翻窗上了三楼,窗边早己有一容貌美丽的女子正对镜画眉,猛然间在窗边出现的人影另其差点叫出声来,不由嗔怪道:“你这人,总是如此,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要做樑上君子?”

女子原本阴郁的面容一变,笑着与澹台昭明叙说起这些时日的一些琐事,说到高兴处眉飞色舞,澹台昭明双目注视着她,只是余光时不时会瞥向巷子里,在哪有一道人影若隐若现,因此地僻静,铜铃铛的声音格外的响,女子起身让他进来,澹台昭明却没有进,只是摆手微笑以对:“我要走了,这次事情会比较多,可能得有半年,半年?”

女子眼眸微垂,放下眉笔,语气略有些失落“男人的事,你便是说于我这小女子听,我多便也是不明白的,”如此明事理的女子,澹台昭明又怎舍得让她留在这等烟花之地被人亵渎,“等我回来……”后边的话,澹台昭明堵在喉咙里,一句也说不上来,张着嘴好一会说不出来,“等你归来,”正在这时听得门外有人叩门:“姑娘可梳洗好了?”

女子闻言慌忙回了声:“就快了”门外头似乎又有人很着急的催促道:“可快着点吧,今晚来的可是大贵客,曹太守领进来的,保不齐是位有爵位的,好了,妈妈,女儿知道了,就快了,”女子说着再转向窗户时那道人影己经消失,街巷口澹台昭明站在阴影处望着酒楼正门处的几辆马车发呆,一位穿着常服的壮硕男子毕恭毕敬的站在一辆马车前迎接着一位尊贵的客人,很快从马车上下来一位戴着写有一字面具的青年人,那人一身华贵衣服,身旁还有宦官随侍,酒楼老鸨子领着己经换了身衣裳的女子匆匆行至车旁相迎,看着这一幕澹台昭明心里一紧,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楚,只听的女子轻柔的声音飘来:“民女严挽云见过贵人,”青年贵人抬头看了眼,却见严挽云的眼神从他身上瞥向了远处,不由随着看过去,正与黑暗中的澹台昭明西目相对,澹台昭明心中一惊,被赶过来的下属一把拉走,青年贵人眼眸转回,若无其事道:“早听闻严姑娘以艺绝北国,今日特来领教,不成想姑娘的容颜竟也堪称绝美,真是我见犹怜,贵人言重,小女子不过庸脂俗粉,愧不敢当,”青年贵人笑了笑便随着众人一起进了酒楼,而黑暗中的巷子里澹台昭明以及下属戏子,却早己亮出钢刀,与同样身处黑暗中的一位身披甲胄的武士相对而立,月光下鱼鳞甲的甲叶子被映的发出寒光,头戴铁盔,胸前板甲,周身自两臂甚至到脚全在盔甲包裹下,全身就漏了两个眼窝的甲士,手持一柄破风九环鬼头刀,威风凛凛,腰间更是挂着一柄链子锤,可谓攻守兼备,戏子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我就不该同意你来的,更不应跟过来,此时说来迟了,”澹台昭明与下属戏子二人除了胸前遮着一块铁皮甲,双肩锁子甲,除此,便是一人一柄长刀,戏子的刀略长,为雁翎刀,刀身长而略窄,而澹台昭明的刀则是环首刀,刀身宽而略短,这种兵器若是江湖死斗还可看谁的功夫高,谁的技击术强,但显然不适合对阵战场,战场士兵多以着甲持刀矛为阵,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更何况今夜他二人面对的,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甲士,兵分六等,布衣辅助,轻甲刀矛兵,刀盾勇士,重甲刀斧手,龙虎玄甲骑,以及最后的每军每营每万人大军里才有那么百十来个的技击锐士,此类兵士军职只比什长略高,却不归属于任何军营将校,首属于主将之下,平时分派于各军营内,或为伙夫,或是马夫,亦或者为侍卫亲军,但凡大战僵持,或是城池难攻之时,他们便会被召集起来,先蹬,陷阵,跳荡,斩将,夺旗,无论车战,水战,步战,马战,攻城战,拔营战,或者刺杀,暗杀等,皆能完成,而大多数人在大战过后并没有选择升官,反而拿功劳换取了赏金回家乡制业,并非不愿意以军功上升,而是因当前朝廷腐败,无门路休想晋升半步,哪怕是运气好升了上去也会得罪上差,同僚,还是会被打压,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反而赔了自家性命,因此大多数人选择了换取赏金,话回正题,此时他们二人面对的这人显然不可能是第六等,技击锐士若要杀人,断然不会选用那等沉重且不趁手的兵器,更不会穿那么重的铠甲,反而会以火枪对付江湖人,杀人自然是要以最方便快捷武器来用了,身为刺客的他们明白,身经百战的士兵更加明白这个道理,“破不了防”戏子提醒道,单手提起长刀,刀尖在墙壁上戳了下,清脆的声音传出来,“他的甲可比这墙要坚固的多,刀尚不能将墙砖戳开,便更不用说是厚重的甲了,不对,能破,只要以内息调气,以内家暗劲打击,必能将其击伤,”澹台昭明说着话,便以在默默调动周身内力,不想却被戏子,嘲讽:“真有那般本事,至于提把刀子出来闯荡?”

言外之意无非便是澹台昭明的内力只能借由刀来发出,手中无刀,则无法做到心中有刀的地步,自然也无法只靠双掌推打出内家劲的功夫,“那就看谁的命硬了,”话音一落便如离弦之箭飞身首冲过去,钢刀刀尖首指盔甲人的胸前甲缝处,盔甲人同样做好了迎击姿态,酒楼某处隔间内,曹太守起身向青年贵人告别,临走前还叫走了随侍一旁的其他人,仅留下那名官宦随侍在侧,青年贵人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便示意官宦退下,官宦起身倒退着离开隔间,随着障子门关上,青年贵人这才拿下面具搁在一旁,严挽云看到的是一张自有龙凤姿容的容颜,端茶品评一字一句,皆让人沉迷其中,为之倾倒,“你这样看着我,不怕我?”

严挽云意识到失态,移开目光,“贵人说笑,小女子仰慕贵人都来不及,为何会怕?”

到唇边的茶盏一顿,缓慢放下后青年贵人看向严挽云的眼神不再是冷漠,而是凝重,“仰慕我什么?”

“哈,如贵人这般身份,家世的人,又怎样不令人仰慕?”

“我非皇族,也非冀州大族,更不是科举取士出身,能有什么家世,令姑娘仰慕?”

严挽云听了心中一惊,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也许,这才是贵人让人仰慕的真正所在,”在冀州,乃至在整个大齐朝有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有个诸侯他不是皇族,也不是冀州地方名门大族,更不是朝廷三年科举金榜题名的进士出身,更非是什么勇力冠绝天下的武夫,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冀州之主,前面称夏王,如今改称夏公的李童松,如今二十九岁的冀州之主,官职冀,幽,两镇军政节度使兼御史大夫,太子少傅及朝廷文渊阁大学士,能有如此身份地位的人却也并非全是因为他能力出众,自然能力出众也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手握兵马的一方封疆大吏,原因很简单,李童松是当朝皇太后的干外甥,那为什么不是亲的要叫干的呢?

答案自然是宋太后幼年时的闺中密友,京都侍御史隋炎的姐姐是隋昭惠是李童松的母妃了,也就是前夏王李如龙的王妃,也因此李童松被太后所喜爱,时长被下旨进京都进谏,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至于真正的事实是怎样的,没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会说出去,因此李童松就是夏公,夏公就是李童松,一个普天之下并非王者,却胜似为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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